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天,远远地看到了官道,白银道:“看到官道了,到那里就好,运气好的话可以让人捎个脚。” 话音未落,便听到不远处叮当声不断,还夹杂着厮杀恶斗的声音。白银小脸一白:“我们不会这么背吧,还会遇到劫道的?” “怕不怕?”叶昭看着她,想着是不是再给她一记手刀。 白银:“肯定怕的。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吧。”声音还没落,手指着前面,吓得尖叫一声。 叶昭也已看到三个蒙面人追着一个年轻侍卫模样的人到了她们就近处,年轻侍卫有点面熟,且似乎还受了伤,招架有些吃力。叶昭微微拧眉,却见一蒙面人操刀劈向年轻侍卫,那侍卫抵挡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但也顺势一剑捅进那蒙面人肚子,解决了他,而侍卫自己也没了力气,眼见又一蒙面人的刀砍向他脖子,他苦笑一下,想着人生到此结束了。 猛然听到很轻地呼啸声飞过来,一颗小石子正击中那蒙面人的手腕,蒙面人吃痛,手里的刀转了方向。倒地的侍卫见此转机,早已手起剑落解决了他。剩下的蒙面人见状不敢恋战,转身就跑。那侍卫本也是拼着一口气,见蒙面人跑掉后自己也噗通倒在了地上。 叶昭手里捏着石子,看那蒙面人跑了,便对白银道:“过去救人。” 白银腿一时有些软,但见叶昭已跑过去,便硬撑着也跟了去。 叶昭此时已认出这年轻侍卫是锦衣卫的人,前些日子在树林里逮到过她和白银,后来在船上也打过照面。此时到了跟前,见这个侍卫已昏迷,满身是血,有几处还不停地往外出血。 叶昭急忙先撕开他出血地方的衣服,又从怀里掏出一包止血药洒上去。 白银奇道:“小姐,你怎么有这些药呀?” 叶昭:“我在山里牧羊时,那些羊有时候会伤到流血,我就一直随身带着这些止血药。”心里却说,总有刁民想害朕,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说着手脚麻利地撕下他的衣襟,给他包扎伤口。 白银:“小姐,你还会干这些呀?” 叶昭:“我那些羊就是这么被包扎的,我就当这人是我的一只羊,这么想着就很顺手了。” 白银:“牧羊真是能学到好多东西呀。” 叶昭:“那可不!要不这只羊你也来试试手,学会止血包扎也是一技之长。” 那个侍卫在她们两个关于羊的话题中醒了过来,哼道:“你们才是羊,敢把老子说成是一只羊,看你们是嫌活得太......呀呀,你们——”他睁大眼睛,“叶二小姐,原来是你们呀。” 熟人,竟是熟人!他急忙道:“我叫如影,是锦衣卫大都督的贴身近卫。咱们在船上见过的。” 白银也认出他来,道:“呀,真的是你呀,你怎么......”心里道都这副模样了还这么凶神恶煞似的,心中有些不满,“我们刚刚救了你,你还要骂我们?” 如影忙道:“刚才没有认出两位,真是谢谢你们了。不过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神色蓦地一变,上次在树林中被袭她们两个就在场,这次被袭又遇到她们,难道.....? 他倏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拿起剑指向叶昭:“你们到底是谁?” 白银见状吓了一跳,叫道:“你这个人脑子有病呀,好好说着话就拿剑指着人?” 如影瞪了她一眼,问叶昭道:“说!你们到底是谁?” 叶昭慢慢道:“你们锦衣卫做事向来谨慎,我的底细你们肯定查得明明白白了,现在又来问我?” 如影想想确实如此,不过这二人两次都出现在袭击现场,难免让人怀疑。 叶昭看了白银一眼,悠悠地道:“你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吧,喏——现在就上演着这个故事。” 白银气道:“小姐说得对,他就是那条蛇,毒蛇!” 如影气蒙了,一会说他是羊,一会又说他是蛇,还是毒蛇,这两人胆子真大,他可是锦衣卫呀。 叶昭地慢慢地把他的剑身转了个方向,轻声道:“毒蛇,小心点,这剑也会伤着你自己的哦。” 那边一声呼啸,几个锦衣卫奔了过来,前面的那个叶昭看着也眼熟,正是随行。随行见到叶昭白银也是微愣,不明白怎么回事,便以目问如影。 如影把剑插入剑鞘,道:“真是巧了,这主仆两个又一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随行,你说我怀疑他们没错吧?” 随行不明所以,也不敢做主,只好道:“将她们带到大都督那里。” 几个锦衣卫便要推着叶昭白银往回走,白银冲着如影气道:“你这条毒蛇真是没良心,我们小姐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随行看看如影:什么时候你有了这个雅号? 如影一瞪眼:要你管? 一时来到林中,却见满地狼藉,一些锦衣卫正在清理场地。 慕辰双手背负,立在那里。 几人来到跟前,慕辰看到叶昭和白银,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如影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