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又能给他们什么营生适合他们做,他们综合素质整体不高,总不能还让他们当打手吧。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石灰想要改过自新的决心很大,他不能袖手旁观,却也不能冲动行事。他得回去仔细调查,好好琢磨,谨慎行事。 眼前,就着冷锋的话,陆泽瑞也掷地有声地号召:“以后我们五虎,一起面对危险和生死,以后不管谁的事,都是我们大伙的事。” “哟,这样一来,那是不是,嫂子也可以是我们大、家、伙、的、呀?”林运泰又开启了娘娘腔模式,一字一顿地说。 “这里,除了锋哥比我年长以外,你嫂子不是你们四人的嫂子,还是你一人的嫂子? ” 陆泽瑞根本没被他的引诱带偏,直面人生地回击,还不忘用手指弹了一下林运泰的额头,请他吃了一颗爆炒栗子。 “啊……痛死了!”林运泰大声哀号,“冷大哥你快管管瑞哥哥嘛,他欺负人。诶~~不对呀,瑞哥哥你偷梁换柱、偷换概念。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周文斌吓唬林运泰,“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瑞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就瑞那整人的手段,燕过还留声,他却不露痕迹,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嗬,”陆泽瑞乐了,“我有那么劳道吗我,被你们编排成这样。” “有,就有!”林运泰扭动着身板,咬牙切齿地回答。 旋即就转换了表情跟语气,摇头晃脑地甩着戏腔说:“瑞哥哥,到现在我只是不断地、频频地听说关于阿娇的故事,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本尊嘛。” 每次只要林运泰这个活宝在,就没有冷场可言,“你把人家发配到那么老远的什么龙城去,人家都没办法近水楼台先观月了呢。” 陆泽瑞只是笑眯眯地凝视着他,盯得他心里直发毛。 “得得得,人家不当好奇宝宝好了伐。”林运泰败下阵来,不甘心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人家是真的关心嫂、你嘛。” 他言辞中的宾语快速切换了对象。陆泽瑞的一记眼刀又抛了过来,满脸不怀好意的笑。 “某人说,好奇害死猫。为什么猫会被好奇害死,不是因为斗闹场和邪辟事,就是因为百爪挠心把自己挠over的。看你这么急切,应该也快见到,说这金玉良言的某人了。” 陆泽瑞集体强调:“不过,我拜托而不是警告各位,以后见到某人,可别热心得嫂子长嫂子短的,按照她乐意的称呼喊她就好,免得给我惹麻烦。” “还没搞定?”周文斌疑惑,“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我怎么感觉她挺善解人意、宽宏大度的。看你这平时英明神武地压榨我们,现在居然为了她,啊,是吧,低声……拜托我们,这位大神,这么难搞?” “那是你们心甘情愿被我压榨。” “呵呵,”林运泰贱兮兮地问,“那阿娇就是还没心甘情愿喽?” “我根本不怕你们笑话,坦白告诉大家,确实还没。不过有进展。要是谁敢造次乱喊,把人给我逼迫走了,后果自负。换句话说,要是还想多见她几面,就都给我老老实实地乖乖听话。” 换林运泰乐:“啊哈,那我可要尽快找到阿娇,给我报这爆炒栗子的仇!” “那你尽可以试试看,看到时候她帮你,还是帮我。”见众人都八卦地瞧着自己,陆泽瑞耸耸肩:“你们以为我有十足把握欺负运泰,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答案。” 陆泽瑞没说笑话的态度,证明这是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几人的确没料到,向来耀眼闪亮的哥们,会如此患得患失,是真心喜欢的特征之一,没得到时想得到,得到后又怕失去,各种忐忑想法吊着心。 “对了,我记得前晚出事的时候,阿娇的脸还好好的,还正常来着。可怎么到了昨天早上,我在你家门外一眼瞄到的,竟然是肿的。”冷锋一本正经地说着笑话,“不会是被你征服之后你无颜面对她,所以在这贼喊捉贼吧?” “好你个冷大哥,不说则已,一鸣惊人呢,干得漂亮呀。”林运泰拍了一下巴掌猴急地问,满脸八卦相,“快说说说说,怎么个具体情况嘛。” 陆泽瑞心悦诚服道:“锋哥,我还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的鬼眼神手。前晚光线那么暗,你看得一清二楚。昨天早上在我家门口也只是惊鸿一瞥,你也看得清清楚楚。真神啊,不愧特种兵出身。能交你这种特异功能的兄弟,我值。” “别想打岔、蒙混、过关。”周文斌阴森森的语气,警告陆泽瑞。 沉吟片刻,陆泽瑞才坦言:“不敢。老实说,那是她洁身自好自残自虐的。还有昨天一整个上午,上下两层,她把自己经过、沾染过的所有地方,都硬是跪在地上,用抹布抹了一遍,地毯全部揭起来泡过,然后像韩国人一样用脚踩干净,包括栏杆扶手……” 听到自残自虐四个字,众人心里都一惊。 “她有精神洁癖吧。”孙旗杰截断老大的话头关切地问。平日里闲来无事,他可没少研究心理学。 陆泽瑞面无表情地应:“我也觉得。” “我嘞个去!”周文斌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很奇葩哎。” 孙旗杰帮着细致分析:“那瑞你可是遇上了一个老大难。一般情况下,有精神洁癖,或者说感情洁癖的人,会把感情理想化,在感情方面既不容许对方、也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瑕疵。好像在感情上还往往缺少安全感。你有没有觉得你和她之间,有一堵高墙,是你难以跨越的。” 在兄弟们面前,陆泽瑞也不藏着揶着,无奈地捏着眉心,“何止是高,还是‘铜’墙‘铁’壁。” 孙旗杰若有所思,认真道:“瑞,你不会为了‘越狱’,也陪她一块跪地抹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