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没问题。”夏琼依口中虽未说任何夸奖的话,但眼中流淌着赞许之色。 墨宝又开始两膝交替蹦着往回跳了,夏琼依趁机拍下视频,发送给陆泽瑞时,还不忘配上一行文字:跟爷爷奶奶们分享了蛋宝宝之后的小墨宝。 坐在大班椅后面的陆泽瑞,又听到微信的 “叮咚”声,再次迫不及待地拿过手机划开屏幕。看到儿子的小模样,他出神得在脸上演绎着心花怒放,全然不觉偌大的办公室里并非他独自一人。 “哎哟喂,瞧瞧瞧瞧,这还是面瘫脸陆泽瑞吗?”趁某人全神贯注紧盯着屏幕玩味时,坐在班台对面的周文斌,蹑手蹑脚来到了陆泽瑞的身旁,伸长脖子刺探屏幕里的谍情。 陆泽瑞一把将手机翻转,扣到自己身上。 “哟,瞧瞧瞧瞧,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足以说明呀,”周文斌故意拖着长调调,然后又出其不意地快速说:“你心里有鬼!” “嗯哼!怎么样吧?”陆泽瑞一副“我就有鬼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横劲。 “还‘怎么样吧’,我看呀,是你们有奸情!” “少胡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谁?有你所不知道的奸情?”陆泽瑞不动声色地连声发问。 “这地球人都知道好么!”周文斌振振有词,“还用亲眼看么?!嗳我说,今天上午我就坐这儿的‘片~刻’功夫,你的私人手机,可是一会儿‘叮’一个一会儿‘叮’一个的,关键是你还很期待呀很期待,浏览了呀又浏览,欣赏了呀又欣赏,这么频繁的互动呀互动,不是最能说明有、奸、情吗?!” “全都是和你干儿子有关的信息,不信你看。”陆泽瑞自认为坦荡荡地举起手机递过去。 “那你还藏着掖着?” 周文斌还真就毫不客气地一举压得手机,爬着楼梯刷屏幕,念念有词地朗读出声: “《眼睛》 …… 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这样一位妈咪。这是我干儿子写的嘛这?还真不赖呀!看不出来哈,小小年纪才情满怀嘛!” 周文斌一边自豪地夸耀,一边继续戳屏幕,嘟哝着: “瞧这照片上臭小子乐呵的,脸上都开花儿了,难怪你脸上也开花了,还真是难得看到这小子这么开心。 “你看视频里他认真观察、认真做事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矮油,我都开始想这小子了,算起来,我有好一阵儿没见到他了! “不行不行,我必须现在给他打通视频,管他现在正干嘛呢,反正通了视频才能解我的相思苦!” 说完他就调出了墨宝的微信,看得出也听得出,他也受到了墨宝好情绪的感染。 听着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陆泽瑞唇弧高扬,来来回回悠着班椅转圈,继续玩味手机里那些珍贵收藏来,独自咂摸还不过瘾,顺手转发到了家族群里。 快乐需要分享才会翻倍嘛。 因为她的到来,他和儿子的生命更精彩了。 “哎不对呀,刚刚给你发照片的昵称,不像我干儿子的,快给我看一眼,何方神圣。”递还手机,后知后觉的周文斌又要抢手机。 “秘、密。”陆泽瑞哪里还肯再给他侦察的机会,把手机护在胸口。 “哎你个没良心的,我可一直担心你们父子俩来着,担心你们不要被白骨精吃干抹净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放心吧,你干儿子的诗里面,流露的可都是真情实感。” 墨宝这几年话不多,但是从他接受新鲜事物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小子并不笨,尤其是对人的感觉。 曾经好几年父母都关系紧绷,致使这小子特别敏感,他的心像泉眼一样通透,知道谁真心谁假意,可不会对谁都这么亲近和信任。 “这小子聪敏我知道。但万一有人演技高超,骗了他呢?毕竟才一六岁孩子,再像泉眼一样通透,也只是一小屁孩儿!” 周文斌仍旧穷追不舍,“关键是又不知根知底,谁知道她冲着什么来的,心怀鬼胎也未可知!” “那是你没和她深入接触过,日后相处久了,你也会了解,她能征服全世界。” “我看是征服你的世界吧!哎我说,就刚刚一会儿一个叮咚一会儿一个叮咚的,你的心花怒放里,肯定还有她跟你微信传情的偷着乐呢吧?老实交待!” 陆泽瑞没做声,双眸低垂,但他微不可察的那抹得意,暴露了一切心迹。 她肯给他发微信,也表示她在那时那刻,是一门心思对他的吧。 虽然只是儿子的相关内容。 但这毕竟是重大跨越。 “得得得,看你这心虚的样儿再明白不过啦!” “我知道你是为我们爷俩好,可我怎么听着你的话里酸溜溜的,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郑重其事地告诫你,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滴。” 不曾想,没有吓退周文斌,反而让他迎难而上:“你才知道我爱上了你吗?所以我警告你,给我离她远远的!” 还两手撑在陆泽瑞的椅子扶手上,双眼放电,故做椅咚状。 “小斌子,人家可是想死你了,来嘛,亲一个。”陆泽瑞捏着花腔戏调,还趁势想要搂住周文斌的脖颈。 若干年来陆泽瑞耳濡目染自己的父母唱作京剧,这点儿功底还是有的。 “咦~快给我滚开吧,”周文斌满脸嫌弃一把推开他,“都被你恶心死了,你竟然也玩儿起了娘娘腔。” “哈哈哈哈……”陆泽瑞放声大笑起来,“这叫什么,自己想去吧。” 周文斌当场石化,半天才发出声音:“兄弟哎,都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听到你这么开怀大笑了……” 他紧盯着陆泽瑞,竟然为好兄弟发自内心的开心而动容,眼圈泛红。 乐罢,陆泽瑞收起了吊儿郎当样儿,起身和周文斌一样靠着班台,正色道: “兄弟,真的,你是真没和夏琼依相处过。 “就说她只去过诗悦庄园一次,你想象不到,太皇太后竟然都没反对,太后当时也试探她来着,还唱了一回黑脸,但很快就跟她道歉和解了。太后原本是眼光那么高的一个人,你说奇不奇怪? “是,我承认,我和墨宝当时都偏帮她维护她,但是你也知道,曾经雨晴的事,我帮过多少腔,他们都始终反对,直到我坚持举行婚礼,他们拗不过我,才勉强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