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祁淮书和裴宿两人还真将那本书实践了一大半。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祁淮书进组的前一晚。 他本来都想将裴宿踹下床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裴宿那宛如大型犬般期待的目光,最终又实践了一晚那本书。 第二天裴宿送祁淮书去机场的时候,裴宿精神抖擞,满面春风。 而他则是感觉屁股和腰难受得慌,侧头看了眼坐在驾驶座,嘴里哼着小歌的裴宿,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伸手狠狠地往裴宿腰间拧了一把,裴宿吃痛,腾出一只手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他捧到嘴边亲了亲,调笑道:“宝贝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欲求不满了吗?” 祁淮书:…… 欲求不满你大爷的! 裴宿的手指穿过了祁淮书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他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有些担心。要不是现在公司有事走不开,我真想陪你一起去,在那边呆到你拍摄结束。” “我会尽快完成这边的工作,最多一个月,我就飞过去陪你好吗?” 祁淮书闻言,心里忍不住涌上了一股暖流。 他收紧了两人相握的手,有些无奈地笑道:“裴酥酥,你是真的把我当小孩了吗?” “你现在就像个家里孩子要出远门,一点也放不下心的大家长。” 刚好红灯了,裴宿用另一只手揉了把祁淮书的脑袋。 “那可不嘛。毕竟我是你哥,做哥哥的总归是要照顾点弟弟的。” 祁淮书瞬间咬牙切齿:“你大爷的裴酥酥,你说谁是弟弟?” 裴宿趁机又揉了把他的脑袋,挑了挑眉:“当然是我们祁宝贝呀。昨晚在床上你不是叫我哥了吗?” 祁淮书顿时耳尖红了,另一只手捏着骨节嘎吱作响。 昨晚裴宿坏心眼地放慢了速度,磨得他难受死了。 最后他甚至就不动了,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想要?” “裴酥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想要啊?叫声哥听听。” “你大爷的,让我叫你哥,下辈子吧!” “唔……裴酥酥,你别……唔……” “叫不叫?” “……哥……” 两人因为同一天生日,对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这一问题,从小争论到大。 终于在昨晚,第一次决出了胜负。 一直到了机场,祁淮书依然是一副气鼓鼓的状态。 下次他一定要让裴宿在床上喊他哥! 裴宿将祁淮书送到了安检口,见祁淮书还是一副不愿意理自己的样子,伸手替他顺了顺毛。 “好了,我们祁宝贝别不开心了,嗯?” 祁淮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裴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们祁宝贝怎么样才能消气呀。” “下次换我干你,我就不生气了。” 裴宿沉默了一瞬,随后嘴角漾开了笑意:“好呀,那我等我们祁宝贝来干死我。” 裴宿特意加重了“干死”两字,祁淮书的耳尖又红了,不过他的神色倒是软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 裴宿目送着祁淮书进去后,嘴角的幅度更大了。 他的祁宝贝可真好哄。 下次谁干死谁还不一定呢。 在6个小时后,祁淮书下了飞机,剧组派了专车来接送。 司机将他送到了离乌达雪山不远处的酒店,刚下车便有剧组的工作人员上前迎接。 工作人员替他办理了入住后,告诉他今晚剧组会在酒店里聚个餐,互相熟悉一下彼此。 祁淮书点了点头。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便被窗户那边的景色给吸引住了。 他房间的窗户,恰好正对着乌达雪山。 虽然以前他也有去滑过雪,但那雪山压根就不能跟乌达雪山相比。 白雪皑皑的山顶蒙上了一层白雾,壮阔又瑰丽。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裴宿,突然就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了。 晚上,祁淮书见到了饰演尕玛的演员,叫做贺川。 身高一米九左右,肌肉块头很大,浓眉大眼,面容刚毅。 他和祁淮书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 “你好,我是饰演尕玛的贺川。” “你好,我是饰演季予的祁淮书。”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祁淮书才知道原来贺川是个新人,这是他的第一部荧幕作品。 说是他参加试镜的时候,同组的人都还没表演,导演一见到他就拍板让他演尕玛了。 又过了一会儿,导演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导演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头发扎着一个小辫,嘴里叼着根烟,身型高挑偏瘦,长相属于清秀那一挂的。 但是他一开口,一股子东北口音给祁淮书整懵了一瞬。 “都盯着我干哈?吃饭吃饭,甭客气,反正花得也不是我的钱。” 他在主位坐下后,便单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夹菜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介绍自己了。 “噢对了,我叫路灏,之后你们叫我路导或者路哥都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