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继续跟着唱,忍不了了,加入其中,实在是害怕五角星消失,也更害怕外面的东西不给他们第二次唱起来的机会。 人命只有一条,还是自己的,且行且珍惜,对此他们还是懂的,那可是自己的亲人给自己换来的活路,哪怕为了他们也得珍惜。 外面的人也在帮着杀鬼杀老鼠妖,拼出一条血路,也是为了救里面的人。 不少鬼祖宗耳朵动了动,宗泽也听到什么声音动了动? “开祠堂大门,迎接归乡英雄。” 最老的祖宗显灵了,飘了出来,高喊了两句,李家人立刻照做给其开了大门,战士们身上带来的骨灰与信物全部有了有了反应,黑红中带金的光芒照耀了天地,一群身带功德又带着杀伐之气的鬼从各自的骨灰与信物中飘了出来。 “那是我姑姑。” “我的小女儿。” “那是我妻。” “那是我姐。” “那是我妹妹。” “那是我大姨。” “那是我娘。” “我家幺儿。” “那是我家老大。” “那是我哥。” “那是我弟。” “那好像是我二大爷。” “那是我叔叔。” “那是我丈夫。” 人群里各种称呼脱口而出道。 李妈妈仗着女儿给的众多防护,跑出去道:“哥,弟。” 她哭的泣不成声道。 一句话可把人惊着了,那边上百号人全是眼前人的兄弟,可真是不可思议了。 祠堂里爆发出了一个更悲痛的声音道:“我的儿呀。” 一个女鬼文气爆发连带着鬼气悲痛至极的冲了出来,边杀敌边哭:“我的儿呀,我生了105个儿,全都死了,李带妹你不孝呀,把你弟弟们都给我拐走了,都给我拐走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竟然带你的尸体回来了,我恨你啊。” 吕营长都惊呆了,自己带的老首长们还真是一个村的。 “我后悔了,当年就不该让你读书,不该呀。” 一直被骂的李带妹开口了:“我改名了,我叫李红军,不叫李带妹了,我不后悔读书,也不后悔死去,娘,龙国的土地不能落入外国鬼子之手,无论哪家鬼子,都不是好人,日本人更是在我国烧杀抢掠,我不站出来,其它人不站出来,难道得等亡国灭种了才站出来嘛,我是你的儿,我就算是男人也不是孬种,你可听闻南京大屠杀?你该穷乡僻壤怎么能听闻?下令屠杀一城的人,鬼子可恶,可救人者值得敬佩,他叫贝拉,他也是个男人,可他救了25万龙国人,还有更多更多的国人渴望救国,我是其中的一员,我只是其中的一员,我和弟弟们也只是其中的一员,世人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窗犹唱后庭花,可商女回商女也知亡国恨,商女商男都一样,他们都知亡国恨,娘。” 母子二人对骂,边骂边杀敌。 “我们不悔,抗战胜利了,新龙国建立了,毛主席说人民万岁,人民万岁,我们再也不是谁的奴隶,再也不是谁的贱民了,我们是人,我们是龙国人,我们是人民的人,娘,今后人人平等,没有奴隶了,我们都站起来了,娘,我和弟弟的牺牲是值得的,十里八村再也不用受安家的压迫,我们不用年年生孩子,年年死孩子,年年开荒地,就就为了交交不完的税,我们自由了,我们能想读书读书,想做个人就能做个人,更不用为了屎尿屁交税,也不再因为一个字,不再因为什么狗屁的文字狱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你们也不用年年凑钱,年年贿赂安家的狗官,就为了让家里的地不被山地登记成良田,良田登记成上等田,荒地登记成山地了,今后也不用一勺粮食几锅水野菜年年吃断根了,更不用年年开荒人断魂,十亩只够一亩税收了,家家户户哭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听着儿子的话,鬼都还没说话,就听见了一句话。 “麦子熟了几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 两句话比千言万语的解释更让人震撼,想到上辈子网络看到的那两句话。 宗泽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重复的念道。 “麦子熟了几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麦子熟了几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麦子熟了几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麦子熟了几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麦子熟了几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 宗泽也不知有没有到时候,是否是那个时间?可她脱口而出了耳熟于心的话,一次一句一次一句一字一句一字一句的重复地念着。 渐渐的两句话像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一般与头上的五角星互相勾连爆发出了比之前更大的力量。 那些吃人的恶鬼,恶妖,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全被灭了。 被两句话与一首歌给灭了。 吕营长惊呆了,看着眼前不过双十年华的小妹妹,人惊的都快掉下巴了。 又是一个以貌取人,以年龄取人的人。 可也怪不得他,世道形式如此。 就像看医问药,白发苍苍的和满头黑发的,谁更受欢迎?肯定是白发苍苍的更受欢迎。 人老成精,经验足,很多人都是那么想的。 歌也停了,无论人鬼都住了嘴。 李红军看着眼前的姑娘,呆呆的问道:“姑娘好文采,可是我那笨蛋妹妹生的。” 血脉相连存在感应,李红军很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甥女。 李妈妈愣愣的接话道:“啊,我女儿,你妹我生了49个生到第50个才有的女儿,我不比娘,没那么能生,我生了58个,活了58个,他们都乖乖听话,在我的安排下嫁了人,可比你们听话多了,我女儿读书天赋好,东拼西凑再加上族里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外出学习学的可好了,今年完成学业归乡,说要办村小学,已经确认了报名人数,等七月后正式作为老师教书育人,学费也不高,可好了,我女儿比我出息,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