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血气竟是越来越重,甚至将周围所有房屋完全覆盖。 远远看去,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血雾炼狱。 哪怕是那位东城派的神躯四锻强者,此刻的表情都格外凝重。 他自然知道血河战神的强大。 想当年,东西两派的一场大战,死在他手上的半神,就多达十六位! 甚至他们东城派的副城主,神躯五锻的超级强者,也是死在了他的血河枪之下! 此时的西城主,实力自然是比当年更胜一筹。 若是他大开杀戒,他们现在所处在血雾之中的五大半神,恐怕都将会陨落于此!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 浓密的血雾的某处直接朝着两边分开,仿佛在迎接着它们的君王驾到。 伴随着血雾的退散,一道身披血色铠甲的雄伟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叶尘目光看去,此人算得上是自己所见之中,最为雄壮伟岸之人。 不是说他的身材多么夸张,但就是给人一种极强的力量和压迫感。 如果说用一个叶尘所熟知的前世小说人物来形容的话,他愿意将其比作‘吕布’。 就是人中龙凤的吕布吕奉先! 那种雄霸天下视诸将于草芥的猛将。 “恭迎城主!” 西城派的半神长老沙彪和刑名看向半空中的殷焚天,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崇敬之色,齐齐跪拜下去。 殷焚天却是并未理会,而是虎目一扫,锐利的目光,宛如一柄利刃,直接刺向叶尘。 但叶尘也是毫不退让,竟是直直的朝他对视而去。 “蠢货!” 沙彪见状,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竟然还有人胆敢与如神明一般的殷焚天对视,简直就是找死! 除了李之渊外,任何与殷焚天对视之人,皆是瞬间血火焚身,顷刻间就会被烧成灰烬。 哪怕是半神强者,都对其瞳术忌惮万分。 然而十数息时间过去,叶尘却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这让得周围一众强者更为震惊。 想不到这个名叫陈烨的家伙,竟是能承受得住殷焚天的瞳术。 他们不禁感叹,这个叶尘不仅肉身防御强悍,对于精神意志类攻击,同样有着如此强悍的抗性。 “倒是有趣……” 这一幕,却是让得殷焚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你叫陈烨?” 殷焚天淡淡开口,宛如伦音般问道。 “在问我之前,不该先说下自己的名字?” 叶尘没有回答,只是淡漠反问。 “放肆!” 刑名怒喝一声,指着叶尘骂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我家城主告知姓名?” 嗖!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支箭矢便是骤然射去,竟是直接将刑名轰爆了半边身子。 紧接着,叶尘脚下金光一闪,身形竟是不比利箭慢上多少。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叶尘的身影,便是已然降临于刑名之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竟是连周围的半神强者都没反应过来。 “找死!” 沙彪就在刑名身边,自然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眼见叶尘临近,当即便是一拳轰出。 神躯三锻的力量,在此刻显露无疑。 “滚!” 然而还没等其拳风落下,叶尘携带着耀眼金芒的一脚便是已经扫在了他的侧脸。 巨大的惯性,直接将沙彪扫得横飞了出去。 甚至整张脸都在此刻凹陷下去。 紧接着叶尘潇洒的转身落地,回手便是将只剩下半边身子的刑名吸在手中。 淡漠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刑名那惊恐的目光,冷冷问道: “你刚才在跟我说话啊?” 刑名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万万没想到,当着城主的面,这家伙竟然还敢对自己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让他连丝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城主救我!” 刑名失声大叫。 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恐怕唯有城主才有可能将其制服。 此刻的殷焚天,嘴角中的笑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得可怕的表情。 “陈烨,当着回城主的面还敢对我手下出手,真当本城主不存在吗?” 叶尘一边又是给了刑名一拳,使其不能开口,一边淡淡回应道:“你家的狗冲我犬吠,你这主人不管,那我只好杀狗吃肉了。” 说话之间,叶尘便是同样将刑名扔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此刻叶尘的乾坤袋中,已经聚集了足足四位半神强者。 两个神躯一锻,两个神躯三锻…… “陈烨,是你自己找死!” 殷焚天目光一凝,周围血气顿时滚滚翻涌。 此刻血雾几乎覆盖了方圆万里之地,身处于这片血雾中的所有生灵都在瑟瑟发抖。 尤其是那些停留在世界边缘的坐骑灵兽,对这股血气更为的敏感。 纷纷惊惧乱叫,不断地四散奔逃。 唯有老龙一边啃食着某个不明妖兽的大腿,一边茫然的四周环顾。 看了一阵,旋即无聊的叹了口气,再次趴在那里啃食起妖兽大腿来。 而在其旁边,那头小麋鹿似乎也并没受到影响。 看着身边这头傻龙睡了吃,吃了睡,十分拟人的兽瞳中,显露出十足的厌恶。 不过它也没什么办法,既然跟那个人族小胖子签订的契约,当他十年的坐骑,那就一定要完成。 战场之上。 无尽的血雾不断蒸腾,在殷焚天的手上,凝聚成了一根血红色的长枪。 长枪长达百丈,如磨盘粗细,仅仅只是停留在那里,便是让得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死!” 殷焚天低吼一声,血红色的瞳孔精芒大盛,手臂一挥,便是将那百丈血红长枪直接投射出去。 根本没有想过这一击之后,地面上会有亿万生灵惨遭涂炭。 而就在那血色长枪轰击出去的一刹那。 一道亮光闪耀在整个天阳城的上空。 这道薄薄的亮光,势如破竹的劈开那漫天浓密的血雾,让得血雾宛如潮水般从中间退散,留下一块数米宽窄的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