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钱跟到底! 李向南当然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陆沉穷,但绝对不会拿钱与友情相提并论的地步。 不过这话,提醒了李向南,陆沉的态度。 他……可能真的会为了自己去拼命! “丫的,太目中无人了!虎哥在这里,轮得着你两隔空说话,一点没有眼力见儿!草!” 人群里顿时有人叫骂起来,曹襄虎听到这话脸上也是一片阴郁。 瞧见陆沉去关厕所门的时候,其他人害怕地呼啦啦朝旁退去,心里更是气愤无比。 他抓起身旁一个小弟,脑袋抵了上去,瞪着牛蛋一样的眼睛瞪着对方,“你特么怕什么?这家伙这么瘦,就因为他拿了一块儿砖?” “血,有血啊虎哥!”小弟有些害怕地指了指陆沉。 “草,跟我在院里白混了,还是这么胆小!”曹襄虎放开他,回头扫了一眼李向南,阴沉的笑了笑,拽过旁边同伴手里的木棍。 “李向南,你们四个,我们十个,哪怕再加这个胆子大的,二对一,你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小子来了,怎么,以为你们胜算大了?照样是我手下败将!” 王德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听胡应龙说起了曹襄虎的事情,听到这话破口大骂道: “姓曹的,你特么技不如人考那么点分,咋滴,在家被父母骂自闭了?出来找存在感了?” “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提少小李三十分的事情!理科状元?我呸!就你这个德性,可别侮辱了读书人的群体!” “你特么的,你又是谁?”听到这话,曹襄虎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抓着木棍的拳头几乎掐白了。 “小爷是你爷爷!王爷爷!”王德发咧嘴一笑,开始抽皮带。 他看出来了,这小子从小到大应该是那种被惯坏了的孩子,决不能接受别人比他强,扭曲的家庭教育使他极端嫉恨一切比他优秀的人。 这一架再所难免。 “鸟随鸾凤飞能远,人伴贤良品自高!瞧瞧这帮人,果然是乌鸦站在猪背上,只能瞧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都特么是什么乌合之众啊!” 段四九都气坏了,他把胡应龙拉到身后,把嘴唇给咬出了血,刺激自己,尽力去恢复体力。 李向南却挡在他身前,瞧了瞧关着的门,还有这偌大的臭气熏天的坑位,心中一直在思忖对付之法。 此时也知道跟曹襄虎的这一架是在所难免,便叹了口气,提醒身边四人。 “我跟德发学医的,打人也没人看得出来,我们在前,你们两的任务是护着自己,别受伤!” “嗯!”几人纷纷应声。 听到王德发段四九不停的嘲讽他,曹襄虎想起过去受到的打压,心里的不平衡和压抑愤怒是彻底被激发。 “卧槽尼玛!我叫你们得意!好好好,我特么叫你们得意!这人叫陆沉是吧?老子先拿他开刀!” 吱! 木棍在水泥地上拖曳出刺耳的声音,曹襄虎不急不慢地朝陆沉走去。 可没过两秒,他却猛地内心一颤,吓的几乎倒退了两步。 就见陆沉咧嘴冷冷地朝他笑了笑,把手里的板砖往自己脑袋上一拍,顿时几道血流便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嚯!” 四周围着的人立时跳开了些,瞧着陆沉的眼神像是看着魔鬼! 这特么哪儿来的神经病啊?自己打自己?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光脚的怕不要命的啊! 这家伙跟人玩命,谁特么敢招惹他? 就连曹襄虎也愣住了,吓了几秒钟之后,知道这人自己是搞不定了,猛地转身,朝着李向南吼道: “你们特么说的没错!老子就是要报复你!玛德,长这么大,老子还从没这么委屈过!不打你一顿,老子心里不痛快!” 他朝身边再度吼道:“都给老子上!谁把李向南按进茅坑里,老子给他五块钱!” 呼啦啦!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低吼一声,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冲向四人。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啪啪啪! 人影攒动,光影斑驳,黑影突突,战斗一触即发。 陆沉最先发动,但凡身边手臂范围内能对付的人,上去就是一板砖,结果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往对面跑,他本来很急,可看到李向南朝自己递眼色,便乖乖地守在曹襄虎后头。 李向南往前突进,从不真的躲避进攻,而是主动贴到人跟前,要么手肘借力打力叩人腰背,要么用手指戳人下肺,要么用脚踩人脚踝。 曹襄虎的人被他遇到,顿时就疼的哇哇乱叫。 后头王德发手里的皮带顿时就抽在这些人身上,他从来不抽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抽背和屁股,讲究的就是一个精准狠。 段四九和胡应龙配合的极好,一个立马就去抱吃痛的人,一个去抓蛋,虽然总是被人踢到,但这招猴子偷桃,效率高的出奇。 竟没到五分钟,地上已然躺了七八个嗷嗷叫的小年轻,唯独剩了个站在几步之遥外的曹襄虎,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