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奔出门,来到小院里,果然瞧见李向南他爸李富贵正在给一只野兔扒皮。 一旁的木头笼子里,还有只兔子蜷缩着。 “嘿,叔,可以呀,今天这收获足的很!”王二狗咧开嘴笑笑,过去帮着一起往下薅野兔子皮。 李团结走过去从裤兜里摸出烟点燃后塞到李富贵嘴里,高兴道:“二叔,这我今天就在这吃了,晚饭我也不回去了!” “哈哈,那必须的!这只野兔肥一些,咱先紧着这吃,让你二婶红烧一下,咱爷几个中午整点酒!” 李富贵叼着烟,丝毫不耽误手上的动作。 回头瞧见李向南走过来,神情也有几分得意,笑道:“南南,咱中午吃点野货,嘿嘿!就是可惜,野猪没弄到!” “爸,人生哪能都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有这两只野兔,咱都得烧高香了!哈哈!” 李向南也很是开心。 红山县地处南皖与之江交界,自然资源异常丰富,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人们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粮食关,能够坚强的活下来,很大程度靠着这广袤的土地。 “哟呵,老二,搞了只兔子啊?!” 这时李富强捡拾祖祠的瓦结束了上午的活儿从外头进来,看到弟弟正在剥兔皮,很是诧异。 李富勤蹲在一边抽烟呢,笑道:“二哥搞了两只呢!还有只腿伤了也活不长,明后天也得吃了!这几天南南算是饱口福了!” “那挺好!”李富强笑了笑,招呼大家伙去堂屋。 “富贵,你赶紧的,把兔子弄好拿进来,正好娃儿们都在,整点菜,你再弄点果酒让南南他们哥几个喝一点!” 朱秋菊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吩咐。 李富贵憨笑道:“秋菊,这不好吧?南南他们还小,喝酒成吗?” “都多大了还小!结婚了都!赶紧的!” “行!”李富贵把最后的尾巴去了,将兔子装进盆里端到厨房里,舀酒去了。 三个妯娌见人都回来了,便招呼着端菜上桌。 “你们先吃着喝着,野兔肉马上就好!你婶婶手脚快!”吉庆芳等小辈们都坐在桌边,便笑道。 “哎呀,向南,我在城里上班老是念叨你妈的手艺,终于得偿所愿了!”王二狗搓着手急不可耐的很。 李向南很是诧异。 一旁的庞卫农解释道:“狗子今年又落榜了,本来你考完准备去找你的,结果你去了燕京不在……现在他在县城一家蛋糕厂干活!” “能不能别提我伤心事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王二狗很郁闷。 “哈哈哈!”众人纷纷大笑。 这时李富强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叫定西去叫爷爷来吃饭,看了一圈没看到张敬阳,奇怪道: “小张去哪儿了?朝东,你不是他跟屁虫嘛?怎么你来了他不在?” 李援北在旁扁了扁嘴,“大伯,你还说呢!张大哥差点牺牲了!” 李富强:“???” 李富勤:“???” 李富贵直接站了起来,惊魂不定道:“啥玩意儿?出啥事了?” 李朝东扯了扯嘴角道:“就是差点嘎了,但没嘎成!” “哈哈哈!”王二狗几人纷纷大笑。 李富强很严肃的扯了扯李朝东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道:“瞎开什么玩笑!小张可是来咱家做客的画家,他可不能出事!到底怎么了?” “爸,你揪我耳朵干啥!疼疼疼!这次不是我惹的祸啊!张哥被蛇咬了!” 在旁本来就傻眼的李富贵倒酒的手都抖了一下。 “什么?!他被蛇咬了?” 这话再度重复之后,李富强和李富勤的脸也变了。 “我天,朝东,这真要人命了!小张人呢?”李富勤也站了起来,准备出门寻找。 李富强则把碗直接放在了桌上,拉着李朝东就要走,“走走走,人在哪,这要是出了事,咱可吃不了兜着走的!” “急啥急!都搞定了!” 这时李德全背着手走过来,轻声喝了一声。 “爸?”李富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您知道这事儿?” 李富贵李富勤两个儿子也过来把他搀进屋里。 “我不光知道,后半段我还参与救治了!”李德全瞥了眼不淡定的三个儿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了上首位上。 指了指座位道:“老实坐下!小张那孩子一点事儿没有,正搁屋里躺着呢!” “呼!”李富强心有余悸的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吓死人的,小张可是全国都有名的画家,他昨天早晨还给咱作了副画,人真是不错的,这要是在咱家做客出了事情,咱可怎么跟人家家里人交代!” “确实啊,小张我接触不多,可人实诚的很,我听南南都说了,那小子在火车上给南南又是买包子又是递烟的,心眼极好!品性也不错!这么好个艺术家苗子,要是毁在咱村,那就罪过了!” 李富勤也很是忧心。 李向南笑道:“大伯,三叔,你们就咒他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