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刘太守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衙门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百姓们交头接耳。 高天宇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以为可以作为证人的管家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失踪。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李商路冷静地分析道,“高府的管家突然失踪,恐怕与江太傅脱不了干系。” 江泰然怒道:“李县令,您这是何出此言?我与高府管家素无往来,他的失踪与我何干?” 刘太守目光如炬,审视着江泰然,心中却明白这背后必有隐情。他转向李商路,询问道:“李县令,你有何高见?” 李商路余光看到曹师爷朝他点头,心里有了底:“大人,依我之见,高府管家的失踪绝非偶然。江太傅既然有心设计陷害高大人,自然也会考虑到管家可能成为证人。或许,管家的失踪正是江太傅为了掩盖真相而采取的手段。” 江泰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李商路,你这无耻小人,竟敢如此诬陷本宫!我江泰然一生清廉,岂容你这般诋毁!” 李商路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江太傅,您若真是清白,为何不敢让管家前来作证?您若心中无鬼,又何必如此激动?” “来人,立刻搜查高府!务必找到高府管家的下落!” “大人我也去!”曹师爷自请, 李商路见状:“大人,曹师爷主动请缨,不如让他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刘 太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曹师爷领命,带着一队衙役迅速前往高府。 他们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藏匿人的地方。 然而,尽管他们努力寻找,高府管家的踪迹依然无影无踪。 捕快想早些回去交差,看了眼女眷住的后院,“大人,后院是女眷居住之地,我们不便搜查。” “哼,这高府管家若真是藏在后院,岂不是更说明他们心中有鬼?” “搜查必须彻底,不能留下任何死角。” 曹师爷大手一挥,带领着衙役们继续搜查。 捕快们面面相觑,只得硬着头皮进入后院。女眷们惊恐地躲闪,尖叫声此起彼伏。 “没有啊,后院胭脂味儿倒是挺浓的,可就是没见着高府管家的影子。”捕快们翻箱倒柜,连床底都不放过,却依然一无所获。 一名衙役向曹师爷报告:“大人,这后院确实没有藏人的迹象。”。 曹师爷心中疑惑重重:高府管家的失踪实在太过蹊跷,难道他真的已经逃离了秋水县? 不可能啊! 派出的探子说了高管家从昨夜深夜出了门便不见了人影,云州这两天也没有人出城,不是在云州城内就是在高府! “继续搜查,不要放过任何可能的地方。” 衙役们只得再次分散开来。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在后院的花园里发现了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径。 衙役指着小径:“大人,您看这里!” 曹师爷顺着衙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条小径蜿蜒曲折。 “走,我们去看看。”曹师爷带着几名衙役沿着小径前行。 小径尽头,竟然是一片荒废的庭院。庭院中杂草丛生,几棵枯树矗立其中,显得格外荒凉。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一名衙役嘀咕着扯掉杂草,余光看到远处地面有个突起之处。 “大人,那有一口井!” 衙役们迅速围拢过去,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井口周围的杂草。曹师爷凝视着那口井,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示意衙役们小心行事,以免发生意外。 一名衙役找来一根长绳,将绳子的一端系在井边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绑着一个沉重的石块。 衙役们**协力,将石块缓缓放入井中,试图探查井底的情况。 随着石块的下沉,井中传来咕咚咕咚的水,直到石块触底,他们才缓缓将绳子拉上来。当他们看到绳子末端的石块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石块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斑点,显然是血迹。 曹师爷吓得倒吸了两口冷气,“底下有人!快把人捞上来!” “再去快点请大夫!” 衙府内,李商路闭目养神,身后的刘师爷不断看向大门,这天都黑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名衙役气喘吁吁地冲进大门,额头上满是汗水。 “大人!找到人了!” 江泰然猛地睁开双眼,斜眼瞥向心腹。 心腹抖着身子,脸色一白,咬牙道:“大人!这不可能!奴才明明就是!” “蠢货!”江泰然低声暗骂一句,“不是说人已经解决了吗?” 曹师爷和捕快抬着一名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男子丢在地上,高天宇着急地爬过去拨开男子的头发。 “管家!” 曹师爷拉出大夫:“快把人救醒!” 刘太守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淡定的李商路,又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江泰然,露出些快意,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江泰然凝目闭目,这下事情闹大了。 大夫迅速上前,查看了男子的状况,然后从药箱中取出几根银针,熟练地扎在男子的几个关键穴位上。接着,他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男子喝下。 “大人,这人受了重伤,但幸好及时救治,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高天宇是管家从小带大的,对府中事务了如指掌,情谊深厚,如今眼睁睁看着管家一脚踏入阴阳关,怒从心生。 “江泰然!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敢对管家下毒手!”高天宇怒吼着,眼中满是血丝。 江泰然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高天宇,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江家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这些年我为江家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却要被你抛弃,真是可笑至极。”江高天宇自嘲地笑了笑,豁然撕下一块衣角,咬破指头,不顾他人的惊愕,开始在衣角上写下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