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路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及时发现了草木灰的秘密,否则秋水县的农田可能要面临一场灾难。 直到五日之后,李商路出了官府正要上马车前往***府汇报此事,忽然余光瞧见一个灰色的身影扑上来前。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靠吓我一跳!” 李商路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农,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他连忙扶起老农,温和地问道:“老人家,您有何事?请慢慢说。” 老农感激地握住李商路的手,声音颤抖:“老爷你要为俺村子做主啊!俺村子的人快要病死了!” 路过的行人瞧着这一幕都停下脚步,不久便围成一圈,好奇地观望着这一幕。 李县令的名声在秋水县早已传开,百姓们都知道他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老农的哭诉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曹师爷好好地在品茶,听到有人在官门前闹事,舌头一缩,赶紧放下茶杯,快步走了出来。 正好听到老农哭喊:“老爷,您得救救俺们啊!俺们村子里的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老农边说边抹泪,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无助。 李商路,温和地安慰老农:“老人家,您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讲述:“俺是秋水县北边小村的村民,俺们村子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好多人都得了怪病,连村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老农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会不会是瘟疫啊?” “保不准,一家人得病还正常,这一村子的人都病倒了,这不就是怪事吗? 围观看热闹的人一推测便吓一跳,连忙后退几步,生怕沾上病。 有人担忧地说道:“这要是真的瘟疫,那可怎么办啊?” 也有人怀疑地反驳:“别瞎说,没准是别的原因呢。” 李商路立刻问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怪病?你们村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比如水源、食物或者外来人等?” 老农摇了摇头,“老爷,俺们村子里的水和食物都和以前一样,也没见有外人来。只是最近村子里的井水突然变得浑浊,喝起来有股怪味,喝了之后,村里的人就开始陆续生病,有的发烧,有的呕吐,还有的皮肤上长出了红斑。” 秋水县北边小村,不就是染坊附近的村子吗? 李商路心头一跳,急切地追问:“村子喝的水都取自哪里?” “老爷,俺们村子的水都是从村北的那口老井里打的,那井水原本清澈甘甜,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浑浊,还有一股怪味。” 李商路挑眉,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转头对曹师爷说道:“曹师爷,立刻派人去调查那口老井,看看是否有染坊的废水渗入。同时,派人去染坊附近查看,是否有其他异常情况。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得尽快查明真相,防止瘟疫蔓延。” 曹师爷领命,迅速安排人手去执行。 李商路则继续安慰老农:““老人家,本官这就和你一起去村子里查看情况,亲自调查此事。” 老农听后,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多谢青天大老爷!” “大人我也去!我家小叔就在村子里,他是个老实人,从不惹事,这病来得蹊跷,我怕他也会遭殃。” 村子与村子之间联系紧密,正巧有路人的亲戚就在秋水县北边小村。 “我也去!我家姑娘前端日子嫁到了那边。” 有人相识的纷纷跑回家骑着牛车往村子赶去。 李商路随即安排了随行人员,带上必要的药物和工具,准备前往北边小村,同时嘱咐随行的医官和捕快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需要紧急处理病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当赶到附近时,一行人闻到了一股腐臭味。 “这啥味啊?” “这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个捕快皱着眉头说道。 “真冲啊,都飘到这了, 李商路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气味,他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上次来的时候才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但这次却更加浓烈,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当他们进入北边小村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 村子里的井水已经变得黑臭,村民们面色苍白,有的甚至已经卧床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里的情况比老农所描述的还要糟糕。 “快,立刻封锁村子,防止病情扩散!” 李商路立刻下令,同时指挥随行的捕快和医官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村口封锁,并对村中的井水进行检查。 医官们开始对病倒的村民进行初步的诊断和治疗,而捕快们则负责维持秩序,防止恐慌蔓延。 “老爷,这井水里有东西!”一名捕快从井中捞出一些黑色的物质,“呕!” 一边干呕一边将捞出的黑色物质展示给李商路看。 李商路一手拿着手帕捂着口鼻,接过捕快手中的黑色物质,仔细观察。 这黑色物质散发着恶臭,看起来像是某种工业废料,手指沾上了后便有粘稠感,而且在阳光下反射出不自然的光泽。 “立刻将这些样本送去云州里的太医院,请求他们尽快分析这些物质的成分。” “啊!我的孩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旁边的草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满头白发的老医官低头走出,摇了摇头:“李大人,孩子腹痛而亡,这病来得急,去得也快,我们束手无策。” 不仅是这一户,家中有孩童体质虚弱,医官诊断后也只能摇头叹息,无力回天。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 “立刻传本官口信上报至云州官府!并将此事一同告知***!” 人命关天,此事已经不再是秋水县能独自承担的了。 况且,此事闹得越大,上头的人才能越重视。 江泰然不是要暗地给他使绊子吗?不是仗着自己是世家吗? 李商路冷笑一声,既然江泰然要玩阴的,那他也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