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男,字元嗣,今中牟县三官庙乡土墙村人,考中进士时年31岁,出任广平府推官,后又升迁为刑部员外郎、尚书宝丞、太常寺卿、大理寺卿、南京工部右侍郎、南京工部尚书、南京户部尚书等职。由于张孟男为人正直,不畏权势,而且勤于政事,政绩卓着,因此,他去世之后,被朝廷追封为太子太保。 张孟男,少聪敏,有胆识,在县城郊外寺院内读书,往返路径偏僻,行人视为畏途,白天亦少行人,经常在夜间独自往返,毫不介意,足见他胸襟开阔,气度不凡。 中进士后任广平府推官,广平府多豪绅恶霸、贪墨皂隶,他们舞文弄墨,把持词讼,坑害乡民,使案积难结。张孟男到任后,深入了解,公平定案,一日之间结大案数十起,吏民叹服。后被调京任给事中,不肯逢迎权贵,被外调陕西,任汉中同知,因京中舆论不满,又改调顺天府治中,后升刑部员外郎,转礼部员外郎,后升尚宝丞。 内阁大学士高拱为内阁首辅的时候,张孟男正在京城任职,张孟男和高拱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还是亲戚,高拱是张孟男的嫡亲姑丈。当时,高拱身为宰相,并兼任吏部尚书,为百官之首,执掌着百官的选拔和任用大权,声势显赫,权力极大,许多人巴结都来不及。而张孟男虽然和高拱是非常亲近的亲戚关系,却从来不对高拱阿谀奉承,拍马逢迎,也从不依赖于他,每次和高拱相见的时候,张孟男只谈公事,从不涉及个人私事。 张孟男的行为,使高拱有些不满,他误以为是张孟男对自己太傲慢无礼,心中非常反感。所以,在高拱掌管吏部的时候,连续5年,张孟男没有得到升迁,这是高拱的意思,他想以此来挫一挫张孟男的锐气。对于这些,张孟男并未放在心上,他依然勤恳办事,正直做人。后来,高拱被罢官,遣回新郑故里,临辞京回乡的时候,那些平时巴结高拱的拍马之徒,唯恐受到牵连,都远远躲开,没有一人前来探望、相送。高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可张孟男却不计较个人利害,亲自到高拱的家里为高拱整理行装,并在郊外设宴为高拱饯行。高拱十分钦佩张孟男的高洁人格,他举杯畅饮,连连对张孟男说,自己虽然为三朝元老,但在张孟男的面前自愧不如,感到汗颜。 张居正接迁大学士,升张孟男为太仆少卿,张孟男仍一心奉公,不趋附张居正的权势,故四年又不得升迁。张居正势败罢相,张孟男不为所累,朝廷嘉奖其耿直之风,晋升为太常寺卿,后又相继升大理寺卿,南京工部右侍郎。不久,被召回北京带本职兼掌通政司事,四年连升四级。 万历帝迷信神佛,深居宫中,八个月不问政事,张孟男冒死上奏,痛陈利害,皇帝从谏复朝。当年冬,改任户部左侍郎,不久升南京工部尚书,未到任改南京户部尚书。当时,南京国库空虚,张孟男接任后,大力整顿,不到二年,仓廪存粮由仅足二年之需,积累到足够七年之用。他对当时的朝廷征收矿税等弊政多次上书直陈,均被皇帝搁置不问,因而引病辞官,连辞四次才被批准。乡居五年,被召回京复官,又多次上书,请求朝廷多行善政,仍不被采纳,直至病故,终年72岁,皇帝封赠其为太子太保。 张孟男,终生为人正直坦荡,始终不依附权贵,深得人们的敬仰,高拱罢相之后,张居正出任宰相,他器重张孟男为人正派,就升任他为太仆少卿。尽管如此,张孟男依然一心勤于公事,不对张居正趋炎附势,因此又被张居正怀恨在心,又是连续5年不给张孟男升迁。 后来,张居正又被罢官,张孟男对他仍然一如既往,态度真诚,使其深受感动,张孟男的高风亮节和正直人格受到了人们的推崇和赞誉,被传为佳话,流传至今,张孟男不但政绩卓着,也善诗词,但传世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