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如今南照大军已经往南后撤了数百里,算是彻底失去了对北方的控制权。”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莫禅神色的变化,来人仍是不急不缓的道。 “嗯,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此时,莫禅已经完全无法保持镇定,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下来,以考虑即将面临的危局。 "是陛下,末将告退。" 见莫禅似乎并不关心南照兵败的事,来人也只能行礼退了出去。 “南宫允啊南宫允,你可知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圣族长老你也敢杀,你这是要与整个北洲为敌吗?来人,立即去请先生,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良久,莫禅才终于冷静下来。 “是,陛下!” 听到莫禅喊话,立即有一名小太监小跑而出,快速出了殿门。 “陛下,是不是湾区那边来消息了?” 很快,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一直为莫禅出谋划策的那位老者便匆匆而来。 “先生,你来得正好,南照那边出大事了。” 看到老者到来,莫禅也是立即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哦?南照出事了?难道说,是南照那位新继位的皇帝战死了?” 见莫禅如此大的反应,老者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就算南照兵败,皇帝战死,这似乎也与他大莫帝国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先生有所不知,这可比南照死了皇帝还要大。” 微微摇了摇头,莫禅也是把圣族长老在南照被楚军所杀的消息一咕噜的全说了出来。 “当真?” 听了莫禅的话,老者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南方诸国联合大军多次进攻大楚,这背后都有圣族的影子。但是,这也仅是在暗地里,圣族并没有对大楚直接用兵。 可是,这一次圣族却是死了人,还是位长老级别的大人物。 如此重要的人物死了,圣族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先生无需质疑,朕已再三确认,事实的确如此。先生觉得,我们应当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局?” 微微点了点头,莫禅也是肯定了自己的说辞。 “山雨欲来风满楼,陛下,这天下怕是要乱了。至于我们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局,臣以为,就一个字,那就是“静”,只有静观其变,坐等局势发展。” 最终,老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作为北地一个普通的帝国,大莫还没有资格主动参与圣族和大楚的纷争。因此,保持沉默,便是对帝国最好的保护。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选择静观其变。 “先生言之有理,从即日起,帝国停止一切对外交流,只待局势彻底明朗之时,再行决断。" 为了不被此次的事件所影响,最终,莫禅选择了他自认为最靠谱的一条路,那便是闭关锁国。 ...... “什么?大莫中断了一切对外交流的通道?这......” 楚军占领湾区,立即在两越地区引起了轩然大波,谁也没想到,大楚冥王的军队,竟然赶在了天巫圣主之前,强占了整个三湾地区。 “是的王上,大莫突然闭关锁国,这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大莫突然锁国的这种举动,所有人都表示了不解。谁会想到,堂堂一大帝国,说锁国就锁国了。 “该死,如此一来,我们三国共同出兵攻打湾区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大莫突然锁国,也是让奎宁有些猝不及防。 “王上,湾区乃是南方地区的水上咽喉,其影响力不仅局限于我两越地区,还涉及到其他诸国的诸多利益。因此,臣以为,王上应该向其他诸国发出倡议,请求他们共同出兵,一起讨伐大楚冥王。” 见三国联军这事似乎行不通,立即又有臣工向奎宁提议到。 “向其他诸国请求出兵?你觉得可能吗?” “如今,大莫闭关锁国,南照又在东线与南宫允的百万大军打得难分难解,至于南塘和吴越,难道你还指望他们能击退大楚冥王?” 听到有人提议向诸国求援,奎宁顿嗤之以鼻。 “这......” 奎宁的话,顿时让众人都沉默了。的确,如今放眼整个南部地区,能撼动大楚冥王的势力简直是凤毛麟角。 “王上,还有一国,我们倒是可以试试?”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际,一个有些年长的老者却突然开了口。 "哦?还有一国?不知老丞相所指的是......" 看着老者,奎宁顿时精神一震。 “王上可能忘了,与湾区息息相关的,还有沧南帝国。作为三江流域受益最多的帝国之一,湾区对沧南的重要性一点也不比其他国家弱......” 见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老者也是在清了清嗓子后,开始侃侃而谈。 “沧南?老丞相难道不知,大楚冥王可是沧南驸马?让沧南皇帝出兵攻打大楚冥王,这不是在搞笑吗?” 不过,还没等老者说完,就有人站了起来,直接打断了了老者的话。 “哼!你懂什么?如今的沧南,早已不是之前的沧南,如今的沧南,由世子沧天梵把握着朝政,虽然世子没有正式称帝,但整个沧南,还不都是世子说了算?” “而且,世子与冥王有仇,若是请世子出兵相助,老臣有八成把握。” 说到最后,老者又把目光看向了奎宁。 “嗯,老丞相所言倒是事实,现在的沧南,确实由世子沧天焚把握着朝政。只是,老丞相觉得,本王该派谁去说服世子,请求他出兵湾区?” 听了老者的话,奎宁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王上,王城西郊有一文士,名曰宋简,是先皇六年从京城考取功名的举子,此人能说会道,满腹经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原本,以他的才能,当年极有可能高中。”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却突然消失匿迹,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微臣也是最近才偶然得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王城西郊。" 就在一众臣工你看我,我看你之时,又有一名老臣缓缓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