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照樊国就快兵临城下,为何不直接向大楚使臣问明来意?帮助大楚出兵?威慑南照樊国?” 大楚使臣离开后,一名大臣走出队列,朝沧孨微微躬身行礼。 “周大人!大楚使臣来我沧南,有可能只是正常的友好访问。” “至于对方是不是向我沧南求援,出兵威慑南照樊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要是陛下直接提及,不但有失礼仪,还会掉了我沧南的身价!” 听了周谋的话,陆航没等皇帝沧孨开口,直接就怼了过去。 “这......” 周谋神情一愣,不过他细细想来,好像确实如此。 “没错!周大人是有些着急了。” 这个时候,身为礼部侍郎的张庄路也开了口。 “就算我们猜测的没错,大楚派遣使团,确实是向我沧南求援来了,但是,那又如何?” “着急不应该是大楚吗?我沧南着什么急?再说,要是我沧南主动靠上去,算是个什么事?” 张庄路的意思很明确,沧南作为被动方,应该待价而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两位爱卿说的没错,周爱卿,此事就如此吧!” 听了三人的话,沧孨微微点了点头。 “是,陛下!” 周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身为帝国臣子,理应站在帝国的角度想问题。而不该去同情他国遭遇。 沧南国宾馆,王守礼不断的来回走动着,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大人,我们为何不直截了当向沧南皇帝说明情况,让他们立即出兵,支援帝国?” 一名官员看着不断来回走动的王守礼,神情有些不解。 “大楚所发生的事,沧南可以说了如指掌,陛下派遣我们前来沧南,目的也是显而易见。” “但是,刚刚我们见了沧南皇帝,对方却只字不提我大楚之事,如此看来,对方恐怕是在待价而沽啊!” “这一次,我大楚恐怕得大出血一次了!” 王守礼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 “哼!沧南人真是虚伪,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 “说是与我大楚世代友好,互帮互助。可实际上呢,巴不得我大楚掏空家底,趴在他们面前求他们。” 听了此官员的话,在场的众人都神情复杂的保持了沉默。 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楚帝国,如今不但人人可欺,就连一向交好的友国都开始落井下石。 与此同时,南照的数十万大军已经在奎山的率领下,越过了南照边境线,正式进入了大楚地界。 那铺天盖地的大军,让宜州比较靠南的城镇守军望风而逃。 很快,南照大军在没有遭到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就轻轻松松占领了大楚边境的四五座城池。 “殿下,如果按照我军现在的行进速度,只需一月,整个宜州,就将被我军完全掌控!” “到时候,不管是战是和,主动权都将在我们手上!” 奎山今日的心情不错,这两天,决正也没有在干涉他的指挥权,而且,大军推进的速度,也让他非常满意。 “一月时间,还是太慢了啊!要知道,沧南可不会给我们留那么多时间。” 决正摇了摇头,一个月拿下一个州府,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确实够快,但是对于现在的南照,这个速度,显然是有些慢了。 “殿下!虽然我军现在推进的速度非常顺利,但是大楚毕竟曾经是一个强大的帝国,现在对方并没有完全倒下,如果我军贸然推进,恐怕会阴沟里翻船。” 奎山也知道,决正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作为此次入侵大楚的大军主帅,他考虑的问题,往往要更保守一些。 “你的顾虑太多了,作为主帅,不应该如此畏手畏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所以,一旦贻误战机,那轻轻松松就能拿下宜州的机会,将变得不在确定 。” 决正皱了皱眉,他对奎山的能力又一次表示了怀疑。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非要派遣如此守旧之人担当主帅。” 决正心里,对于奎山这个人,越来越是不满。 “殿下,微臣知道,您对微臣有很深的误会,但是,微臣身为一军之帅,必须要为这数十万的将士负责,而不是好大喜功,不顾整支军队的死活,贸然行事。” 奎山知道,决正对他的决定非常不满,但是,那又如何?自己才是此次北征的一军之帅。 要是听了对方的话,自己贸然推进,一旦出了问题,对方只会拍拍屁股走人,可自己呢?却要承担这失利后的一切后果。 “你是说,本宫好大喜功?” 见奎山还是不为其所动,决正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不敢!请殿下赎罪!” 决正毕竟是帝国储君,奎山也并不想与对方搞得太僵。 “哼!奎帅好自为之!” 决正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营。 见决正气冲冲的离开,奎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此之人,却是国之储君,帝国的未来,有些堪忧啊! 就在南照大军进入大楚边境不久,沧南的两路大军也已经开始在边境地区集结。 一路由沧南太子沧天刺率领,目标直指南照。 一路由沧南北方总长越民涛率领,目标直指樊国。 而沧南皇帝沧孨,也在大楚使团到达沧南帝都的第三天,正式在沧景宫接见了王守礼一行人。 “皇帝陛下,如今我大楚的形势,就是如微臣刚刚所说,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面对诸国的不断挑衅,也是有些应接不暇。” “所以,吾皇派遣微臣出使贵国,就是希望贵国能看在两国情义的份上,出兵帮我大楚,威慑一下那些嚣张跋扈的蛮夷小国。\" 听了王守礼的话,包括皇帝沧孨在内的沧南一众君臣,心里都不断的直摇头。 这家伙,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现在的大楚,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在这个家伙嘴里,却只是有些应接不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