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暗龙骑发了什么疯!冰天雪地的,瞎折腾。” 隐九看着军营外,一队队打马狂奔的暗龙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受刺激了呗!” 楚辞淡淡的笑了笑,暗龙骑作为帝国最强悍的骑兵之一,这次前往宁安州接应自己,在亲卫营面前,可是丢了不少面子。 “呵呵,他们跟亲卫营比,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吗。” 隐九呵呵一笑。 亲卫营的将士,每日经历的魔鬼训练,那都成为了常态,而且,过不了几日,他们就会进行一次实战,那面对的,可都是生与死之间。 两千亲卫营,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只剩下这一千二百人,他们面对的残酷,远远不止大战减员那么简单。 “他们自己要闹腾,就随他们去吧!” 楚辞缓了缓神,抬起刘易递过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小口。 “明日一早,本王就要进宫面圣,你们留在军营,岂不可闹事,虽然我们不怕事,但是也不要多惹麻烦。” 藩王进京,本应该立即进宫面圣,但是经过这一路颠簸,楚辞状态有些不好,只能勉强休息一晚。 “是,殿下!王爷!” 众人齐声应允。 “他妈的,一个小小的亲卫营都比不过,还称帝国最强,你们的脸呢?是不是被打得啪啪响?” 暗龙骑大营外,上万暗龙骑正在整队列阵,前方,数名将领脸色难看的打量着这一切。 “都尉大人,暗龙骑一万将士整队完毕,全员应到一万,实到八千七百五十,共有一千二百五十人缺席!请您指示!” 一名千户快步跑到李尺浩面前,汇报了整军情况。 “混蛋!混蛋!传令下去,今日缺席之人,不管什么原因,一律军法处置!” 李尺浩还未答话,一旁的将军已经怒不可遏。 “是,将军!” 李尺浩转身,向此人行了一礼。 “下达命令吧!今日开始,暗龙骑集训一月,不得有误!” 暗龙骑将军眼神微眯,看向李尺浩道。 “是,将军!” 随后,数千暗龙骑冒着风雪,朝远方飞驰而去。 第二日一早,楚辞穿戴整齐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人前往了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御花园,楚南天在此召见了前来面圣的楚辞。 “平身吧!这里不是朝堂,不必拘谨!” “谢父皇!” 楚辞起身,神色平静。 “如果朕没记错,你出帝都前往北冥已经有一年半了吧?” 楚南天转过身,看向冰天雪地的皇家园林。 “父皇,到今日,一共是一年八个月零七天!” 楚辞淡淡的看向楚南天的背影,他很清楚,他离开帝都的那一天,正好是前世的清明节。 “你恨父皇吗?” 楚南天转过身,看向一脸平静的楚辞。 “儿臣不敢!” 楚辞微微躬身,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应该会恨吧!但是现在的自己,只是觉得造物有些弄人罢了! 楚南天微微摇了摇头。 “噢尔雅人攻打流沙,怎么会想到出兵?” 楚南天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疑惑的向楚辞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族人,虽远必诛!” 楚辞淡淡的话语,让楚南天神情一震,久久没有说话。 “唉!” 良久,他才微微叹了口气。 “在民族道义上,父皇不如你!” 想当初,他们还在为出不出兵流沙而争论不休,而楚辞,却能面对如此劣势,毅然出兵。 “父皇!” 听见楚南天如此说法,楚辞大吃一惊,一国之君能说出如此之话,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无需如此,这里就你我父子二人,父皇想要了解真实的你。” 见楚辞如此模样,楚南天淡淡一笑。 “父皇想要了解什么?尽管问儿臣便是。” 楚辞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并不紧张,他的骨子里,并没有皇权至高无上的概念。 “面对上百万的噢尔雅大军,如此大的逆势,你真的没有害怕过?”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兵败,你黑域必然会遭到噢尔雅人的疯狂报复。恐怕到那时,你将无任何藏身之所。” 楚南天相信,楚辞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父皇,两军交锋,不战先怯,乃兵家大忌!” “至于会不会败,失败了又会面临什么效果,父皇,那重要吗?” “如果儿臣不出兵,噢尔雅人一旦占领流沙,整个内北冥都将成为他的肉脔,再无半点机会可言。” “而儿臣,也将会直面噢尔雅人大军的攻伐,到那时,孤军奋战的冥王大军,将没有任何可能。” 楚南天沉思良久,才微微点头。 如果冥王势力毫不犹豫的支援流沙,内北冥的势力一定会积极响应,他们面对噢尔雅人,还有一丝希望。 如果连冥王势力都龟缩不出,内冥势力又有谁敢牵头?一旦噢尔雅人占领流沙,那内北冥势力将很快会被对方一一击破,再无半点取胜的可能。 “不错,有勇有谋!方得始终。” “谢,父皇!” 楚辞微微躬身,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容不得他半点回避。 “听说你在黑域杀了很多人?” 楚南天淡淡的看向楚辞,有些似笑非笑。 “父皇,在儿臣的封地,想对儿臣不利之人,都该杀!” 楚南天能知道此事,楚辞并不意外,他知道,那件事不管做得多么隐秘,以楚帝的权势,以及那些大家族的实力,迟早都会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杀的,都是些什么人?杀了这些人,又会面临怎么样的后果?” 见自己儿子如此杀伐果断,楚南天心里很是复杂。 “父皇,那重要吗?” 楚辞看向楚南天,有些无语,他一个被封北冥的王,还会在乎那些大家族的想法?至于后果,应该是那些大家族想的事,他何必去操心? “嗯!” 楚南天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朕肤浅了,是朕肤浅了!” 他身为楚帝,那是没有办法,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自己这个儿子却不一样,他没有那些顾忌,那些大家族,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