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海和阳光的脸通红一片,“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我们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冉冉平静补充道:“但你们每次端咖啡都这样尝试,就是不只是没有经验的问题了。” 定军山不再调侃,他怕这两个年轻小伙子忍不住羞愤自尽。 “我来分享一下我打探到的,其实大致内容和恶童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有些出入。” “什么细节?” “恶童你说那些人告诉你骆果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对吧?” 冉冉摊摊手,“他们没有直接这样说,但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定军山皱起眉头,“那我就不知道是哪一边在撒谎了,我打探出来的和恶童刚好相反,骆果是有工作的。” “并且还是那种早出晚归很忙的工作,我采访的两位女士都说平时很少有机会看到骆果。” 沈定海下意识更相信冉冉,同样也就更相信冉冉打听出来的消息。 “军大哥,你确定那两个人说的不是骆果因为照顾孩子才忙的看不见人影吗?” 阳光对此表示反对,“如果一直忙着带孩子,才不会看不见人影,街上的人应该能经常看见骆果才对。” 瞥见沈定海疑惑的目光,阳光解释道:“可不要以为带孩子是一件只需要一直闷在家里的事。” “带孩子非常累的一点就是,你不仅需要满足孩子的生理需求,你还得带孩子玩……” 阳光一说起这个话题好似有擦不完的辛酸泪,“我曾经帮忙带过哥哥姐姐的孩子,也就是我几个侄子嘛,真的非常累。” “他们不仅精力旺盛,还一会一个想法,一眨眼功夫没看住,他们就会像一条泥鳅从你手里溜走,再想抓回来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你手里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三个人都被他这一通牢骚听呆了。 阳光刚“退烧”的脸又红起来,“总之带孩子是件非常非常累的事,并且!要让孩子健康成长,户外活动是必不可少的!” 定军山点点头,“我也可以确定我没听错,那两位女士说的就是因为工作。” 沈定海搞不明白了,“那到底谁在撒谎呀?” 冉冉很快想明白,“很可能谁都没撒谎,一般情况下人都不会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没必要。” “这里是排除了那些恶趣味人群的情况。” 沈定海脸上的困惑更甚,“如果谁都没撒谎的话,那不就更奇怪了。” 冉冉解释道:“我的意思的,两方都在表达事实,只是他们说出的只是他们自以为的事实。” “毕竟他们又没上帝视角,看到的并不是事情的全貌。” 冉冉看向定军山,“我觉得你打探到的消息更贴近现实,这一点阳光已经解释过了,至于那四个人为什么要那么说…” “一个很可能的解释,他们是男人。” 在座的三个男人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激灵,“这是什么说法?” 冉冉挑挑眉,“男人,自然只能站在男人的视角看问题。” “向我透露消息的四位,本身都是有工作在身的男性,并且我可以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他们对骆库的敬佩。” “他们觉得骆库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是非常惊人且厉害的行为,他们甚至可能觉得同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男人怎么能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呢,因此当他们看见因为要照顾孩子而起大早去买菜的骆果时,下意识会将骆果代入他们的男性视角。” 冉冉摊摊手,“他们会觉得,骆果已经照顾孩子很艰难了,肯定是没有精力同时兼顾工作的。” “在这样的想法下,他们就产生了骆果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的结论。” 沈定海恍惚着点头,“很有道理啊。” 冉冉又冲着定军山道:“而你询问的两位女性可以注意到骆果的职业状态,也正是因为她们是女性。” “女性能站在女性的视角上看问题。” “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是一直以来的约定俗成,可现在世界已经发生变化了没错吧?” 冉冉冲着沈定海眨眼睛,沈定海忙点头,“是的!” “女性现在拥有寻找职业的机会,她们的天地不再只局限在那个小小的家,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等待她们探索,而向外探索的女性也确实在不断变多,这是现状。” “可约定俗成的‘主内’责任仍然被世俗认为需要女性肩负,这也是现状。” “买菜做饭、洗衣打扫、照顾婴幼儿,在她们已经拥有自己的职业、自己的事业、属于自己的更多身份后,这些事还是一如既往落在她们肩上。” 冉冉定定道:“这是不对的。” “无论合理的家庭责任应该怎样分配,但现阶段大部分家庭的模式是不合理的,这点没有争议。” 她一席话直接把在座三位男性说得没话说了。 冉冉在心里暗叹,重新绕回到原本的话题。 “这就是那两位女性承受的困境,同样也是骆果承受的困境,所以她们能相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