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闲庭信步般地走到拓拔风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拓跋风,你可知罪?" "我……我……" 拓拔风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中的恐惧与慌乱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小王八蛋,你究竟做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拓跋流云见儿子如此不争气,又气又急,忍不住怒喝道。 "爹……我……"拓拔风面若死灰,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 叶修大步走了过来,目光如炬,直视着拓拔风,一字一顿地说道:“拓拔风,你还记得青柳村吗,当年你和欧阳行,司马天,残忍杀害的无辜村民,还有被你们亲手焚烧的家园吗?而我的父母还有我小弟、小妹,正在其中行列!” 拓拔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死灰一般,他万万没想到,叶修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更没想到自己当年犯下的罪行,竟然会在今日被揭露。 “你……你胡说!我根本没去过什么青柳村!更没杀过人!”拓拔风色厉内荏地喊道,但声音中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叶修冷冷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保存完好的玉佩,那是他当年从家中废墟中无意间捡到的。 “这块玉佩,你应该认识吧?这是我从我家中的废墟中找到的,上面还刻着‘拓跋’二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叶修将玉佩高高举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拓拔风见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他没想到自己当年不小心遗失的玉佩,竟然会被叶修捡到。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我……”拓拔风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拓拔流云闻言,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叶修手中的玉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这个孽畜!竟然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拓拔流云怒喝一声,对着一旁的拓拔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拓拔风直接被拓拔流云一巴掌扇倒在地,口吐鲜血,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 拓拔流云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您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拓拔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 拓跋流云望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怒气与失望交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依旧颤抖:“你犯下的错,岂是磕头认错就能弥补的?那些无辜的生命,你如何偿还?我拓跋家,怎能有你这样的败类!” "神玄殿的法令你都当耳旁风了吗?咱们身为修仙者只能同修仙者的修士动手,怎能对凡人下手,更何况是如此残忍的屠杀!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也在给拓跋家抹黑!”拓拔流云越说越气,又是一脚狠狠踢在拓拔风身上。 拓拔风被踢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浑身疼痛难忍,却不敢发出一声怨言。 林寒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拓拔风父子俩这番模样,心中并无多少波澜。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寒风穿透骨髓:"拓拔门主,本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儿拓拔风死!二是你这狂刀门亡!" "本少只给你二十息考虑时间,时间一到,你还未做决断,那么你儿和你这狂刀门一同覆灭!" 拓拔流云闻言,脸色骤变,林寒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悬在他的心头。 他的目光在儿子与门派之间徘徊,心中进行着痛苦的抉择。 二十息的时间,对旁人而言或许只是弹指一挥,但对他而言,却如同漫长的煎熬。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这是一个关乎狂刀门存亡的抉择。 “林巡察使,我……”拓拔流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愿意交出拓拔风,任由您处置,只求您能放过狂刀门。” 说出这句话时,拓拔流云的心如刀割。 作为父亲,他怎能亲眼看着儿子走向绝路?但作为门主,他更清楚,狂刀门的未来不容有失。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他必须做出决断。 "爹,你说什么?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可不能……"拓拔风闻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绝望,他挣扎着爬起来,试图抓住拓拔流云的衣角,却被后者狠狠甩开。 “住口!你这个孽畜!你犯下的罪行,足以让整个狂刀门陪葬!我怎能因你一己之私,而置整个门派于危险之中?”拓拔流云怒喝道,他的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痛苦。 拓拔风指着拓拔流云破口大骂,"焯!老东西,你可真狠啊!和那个贱女人生了个小杂种后,就可以选择把我狠狠抛弃了是吧。拓拔流云你可真行啊!" "难怪母亲会被你活活气走!最后郁郁而终。你就是个不仁不义的冷血怪物!" 拓拔流云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拓拔风在绝望之中,竟然会口无遮拦地辱骂自己,甚至提及了他最不愿回忆的往事。 “你……你这个逆子!”拓拔流云气得浑身发抖,他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拓拔风脸上,“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玩意!” 拓拔风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但他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继续咆哮着:“你根本就不是我父亲!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怪物!为了你自己的地位,你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 "你……!"拓拔流云气的三尸神跳,还要动手之时,却被林寒淡淡地声音打断:"行了,既然拓拔宗主已经作出选择,那接下来,他的命就由本少处理,你搁一旁待着看,不要影响到本少处理问题。" "是,林巡察使大人。"拓拔流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恭敬地退到一旁,目光复杂地看向拓拔风,既有痛心也有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