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寒野,明明我们真正接触的时间那么短,可是你为什么能把我看得透彻,而那个人与我生活二十多年,却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母亲跟我说要学会自爱才能爱别人,被别人所爱,有那么一段时间,在那人离开之后,我在想她是不是也希望我强大,我自爱一点才不会那么缺爱,才不会轻易被人欺骗,可是,好像不是,她教会的我不是自爱,而是缺爱,我不是怕你会伤害我,而是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或者被人爱着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美好到让我……呵呵,现在欲罢不能。” 舒虞很认真很诚恳地给上了这份答案。 她不会怕会被取笑,更不怕这个男人没由来可怜她,因为他肯定觉得那是浪费感情的事,他会做的就是你是老子的女人,以前什么都是鬼,以后就只有他的荣光。 周寒野看她脸上释怀的笑容,不禁也勾着唇角。 “你……妈,大概要被气死了。” 他斟酌了一下没有给那位让他拿钱走人的女人说出不敬的称呼,毕竟再恶劣地对待舒虞,她现在也不在了。 跟一个死人计较,是最没趣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舒虞好奇。 周寒野捏了捏她的脸,“先叫一声野哥,我告诉你。” 舒虞没好气地看他,转过身,却发现自己转不了,最后还是得不甘心地叫着“野哥。” “叫的不够好听。”男人补充道。 舒虞被噎了似的,瞪着这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家伙。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因为你不叫的好听一点,这个答案真不好告诉你。”周寒野一副逗猫的口吻。 不对,胖虎那只猫,比他还高冷。 舒虞见他执意如此,酝酿了情绪了。 “帮你一下。”周寒野说完,就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一路蜻蜓点水地吻到她的红唇。 没有以往的激进狂野,是柔情的。 周寒野拉开点距离,目光柔软且深情。 “乖,叫一声。” 舒虞脸红了,这男人才是真的卑鄙啊。 “野哥。” 娇羞到位了。 周寒野这才挑起她下巴,仔细打量她的模样,更美了,因为他。 “你妈妈大概不想让你恋爱脑,但我把这事办的不错。” 他一脸骄傲。 舒虞彻底是被他这份无赖又狂傲的样子给无语到了。 “你……”舒虞你了半天,竟然没找到反驳的话,反而陷入了某种深思。 周寒野自然也察觉到了,捏着她的脸。 “想什么呢?” 舒虞挣扎开,轻轻一笑,转身看向海岸线。 “在想我会不会成为她那样的恋爱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 “你不会成为她那样。”斩钉截铁,十分确定。 “为什么?”舒虞好奇转头看着靠着栏杆的他。 周寒野叼着根烟,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因为你不是因为爱我而失去你现在的自己,因为我家的老巫婆不会让你因为我受伤。” 舒虞愣住了。 她似乎自己都没想到这些。 现在的自己吗? “现在的你,更强大,更充满魅力,你不缺爱,也不怕去爱,更不会因为我的爱而失去自我。” “你这么说好像我不够爱你啊,不是说真正爱一个人就是忘我的吗?” 周寒野轻笑了两声,他见过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他的父母,所以他对爱情的挑剔和认知早在他懵懂成熟的少年时就有了。 “爱,从来就不是失去自我,那是自我感动,爱一个人,是因为爱这个人而觉得亏欠,所以想完美自己,用最好的自己去回报这份爱,失去自我的爱,不会长久,因为爱从来就不是保值的东西,没有更好的自我出现,如何让爱你的人无时无刻为你着迷,就像你现在,更让我着迷,我的欲罢不能。” 前半段话,舒虞从沈落荷那听过,可后半段话。 她从来没再任何人的嘴里听过,甚至书里也没有这么描写过。 她一直觉得周寒野这种男人,不会去深思感悟这种东西,可现在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些话,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太了不起。是他太了不起。 舒虞痴迷且崇拜的目光,让周寒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丫头。” 舒虞抓住了他的手,不是为了不让他乱弄自己的头发,而是她就只是想握住这只手。 薄茧的指腹,就是这手,在今天,再时隔四年后,再度拿下了冠军。 她曾经本以为对他来说会很难的一个关卡,但他做到了。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呢。 “周寒野,这样的你,美好的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用尽前半生所有的运气来遇见你的。” 事实好像也大差不差。 曲欢是因为她的无意之举靠近她,这么多年,她和曲欢在一起,也是因为曲欢的努力,让她得到了美好友情。 但周寒野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