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无赖吗?陆政祥?” 阮苏荷用手掌推开他,小声撒娇道。 “我不是,我这次有先问你,不算无赖。” 陆政祥眼睛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地说出来。 “你确实问了,但是我还没同意!你就,你就……” “可是,上次你只说要问你,没说要等你回答。” 陆政祥一本正经地跟她理论着。 好好好,在这和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她哪里知道这句话还有这个Bug。 “你,就是强词夺理!” 阮苏荷这会心情完全从刚才的甜蜜蜜中出来了,想要和他理论理论谁对谁错。 “苏荷,你今天真好看。” “怎么,你说这话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 或许她这会在气头上,陆政祥说一句,她都能找到漏洞怼回去。 “以前也好看,但是不一样的好看。” 陆政祥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拉着她的手笑着回答。 阮苏荷感觉他是那种有不锈钢直男,又懂点撩人的技巧。 这会呆头呆脑的,在她眼里就很有吸引力。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很晚了,快洗洗睡吧。” 阮苏荷看了一眼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多了,连忙催促着他收拾收拾。 洗漱完之后,两个人头躺在了床上,唯一不同的是位置不一样了。 之前都是两个小萝卜头睡在床铺最中间,今天晚上两个小萝卜头的位置从中间变成了左边,她们躺进了同一张被子里。 “你出去。” 事实是,阮苏荷刚躺下没多久,他洗漱完穿着背心就钻进了阮苏荷的被窝。 “苏荷,我累了。” 陆政祥是个会说话的,他也笃定阮苏荷不会就这样把他赶出被窝。 他说完话,就规规矩矩躺在阮苏荷的身后,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阮苏荷看他这么老实,后背还有伤,还是心疼地没有把人支出去。 月亮已经挂在了夜幕中,晃晃悠悠闪着柔弱的光跳进窗户来。 银银月光洒在两人的面庞上,好像罩了一层柔纱,梦幻无比。 大概是因为背后的怀抱过于温暖,阮苏荷先进入了梦乡。 两个人呼吸都变得有规律了起来,屋子里的呼吸声大大小小此起彼伏,好像是合奏的夜光曲。 天亮得很快,最先出现的是鱼肚白,有一点点柔和的亮光。 阮苏荷因为长时间的早起跑步,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一到点就醒,再也睡不着了。 反正陆政祥在屋里,她也不怕两个小不点醒来看不见她会着急。 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出门跑步去了。 最近几天,她确实感觉到自己跑步,身体变轻了许多,也灵活了不少。 胳膊和大腿以及腰腹都有特别明显的尺寸变化。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大清早在这里狂跑步?” “这你都不知道?那不就是陆团长家的那个胖子嘛?” “你确定是她?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瘦?” 有人甚至不敢想这个像一道闪电的姑娘是阮苏荷。 众人的议论声全都飘散在了风里,阮苏荷一个人在自己规定的八公里跑道上,呼呼地跑,耳朵边除了风声没有其他的,全都安静了。 是按照往常的样子,她最后跑到自家门口,开始拉伸起来。 等她拉伸完,她就听见屋里有人开始说话了。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铁蛋一睁眼就看见陆政祥胸前裹着的纱布,十分担心地问道。 “一点小伤,一点小伤,不碍事,不碍事。” 听到陆政祥这样解释,铁蛋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疑惑了。 两个小不点还要上学,醒了之后就没有继续赖床。 “都醒了?过来吃早饭吧。” 阮苏荷紧赶慢赶,赶在她们刚醒的时候,把早餐做完了。 虽然,陆政祥负伤,但他还是坚持要送两个小不点去上学。 在他的认知里,阮苏荷突然瘦这么快,估计是因为他出任务,家里没有人帮忙,给阮苏荷活生生累瘦的。 现在他觉得只要他在,他有时间,接送孩子这件事绝对要包揽在他的身上。 “咚咚咚,咚咚咚。” 阮苏荷还在院子里给菜地浇水,就有人粗鲁地敲着大门。 “来啦。” 阮苏荷不太清楚是谁来访,但最基本的礼仪她还是有的。 走到门口打开大木门,阮苏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来人是潘月梅和那个智商为负的傻子儿子和媳妇。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陆政祥呢?你叫他出来。” 潘月梅看见门口只有阮苏荷一个人,扯着嗓子开始满院子地喊了起来。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阮苏荷第一时间是鄙夷的,这种时候潘月梅拖家带口的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们来还要和你这个有病的婆娘说一声?” “你想什么呢?还不快点请我们进屋喝水~好好招待我们。” 潘月梅一副自己是长辈,就要小辈礼貌牵着自己去内屋。 算盘珠就差要蹦到阮苏荷的脸上了。 她知道,这次潘月梅过来当然就是有备而来,至于准备了什么,还要等陆政祥回来才能知晓。 “进,快进屋。” 这个时候阮苏荷很淡定的邀请这帮人进屋。 等到潘月梅和小叔子还有小叔子的小媳妇在屋里的木制沙发上坐着。 她去厨房沏了一壶好茶端了上来。 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她现在立刻想要买几斤瓜子,然后隐身在角落里,悄悄摸摸当一会吃瓜群众。 “路上奔波累了吧,快来喝点茶润润。” 她拎着茶壶给三人依次倒上了茶水,然后乖乖坐在一旁,打算洗耳恭听。 “苏荷?” “中午还是我去接……” 陆政祥送完孩子回来,兴致勃勃地掀开门帘想要和她说自己的打算。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好久不见的母亲、弟弟、弟妹。 “你们来干什么?” 陆政祥秒变脸色,整个人明显都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