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自行车到县城的火车站需要好几个小时,来得及不?” “来不及也得来得及。”陆政祥淡定地微微摇头,表示无碍。 阮苏荷虽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却没有再次反驳,作为金牌销售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学会聆听,并肯定甲方。 “好,那你早去早回,锅里还有几个熟鸡蛋,就算赶时间也要吃点垫垫肚子。” “我去拿。” 阮苏荷说完话还没有迈开脚步,铁蛋就抢着跑去厨房了。 不一会,铁蛋就用自己贴身的手帕包着两个鸡蛋走了出来,没用跑是怕把鸡蛋摔到地上。 “爸爸,鸡蛋你拿好,我等你回来。” 他将自己手里的鸡蛋努力举过头顶,抬头的眼睛里闪着亮光,笑着对陆政祥说。 铁蛋的这笑,在阮苏荷那原主记忆里少之又少,阮苏荷因为这纯粹的笑容有些失神。 “谢谢铁蛋,我尽量早点回来,不让你晚睡。” 陆政祥接过铁蛋手里的鸡蛋,转手就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如果我太晚还没回来,就不用等我,大门的木插销天黑就插好,以防万一。” 他说完冲着一大两小三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阮苏荷看着两个小不点的眼睛追着他的背影看去,就等着他的身影在远处的路口消失之后,才将院里的大木门关上。 “我现在就把木插销插上,你们爸会翻墙,不用担心。” 她关门的时候觉得还是不要等天黑再插插销,现在就插上保险一点。 “这会子有风,你两去客厅玩,我去做点吃的。” 她现在抓住一点可以让铁蛋乖乖听话的说话方式,必须夹带一点命令的语气。 铁蛋虽然有些气鼓鼓的,但是依旧牵着若若的手走向客厅的方向。 阮苏荷看着两个小不点进入客厅之后,悄悄跟上去把客厅的门虚掩起来。 她站在厨房里时,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个头两个大,毕竟作为2024年的新时代女性,很少自己动手做饭的,上班族当然不是点外卖就是在饭店或者餐厅吃饭。 自己最拿手的就是煮泡面,而且是高配版本,要加蛋、加肠、加菜。对了,还有一道菜-西红柿炒鸡蛋她最拿手。 阮苏荷看着厨房里的瓶瓶罐罐,搓了搓手打算就炒西红柿炒鸡蛋。 说干就干,她记得还有两个番茄,从菜篮子里翻出来洗了洗切成片,打散鸡蛋备用。 余光又瞄到了黄瓜,想着干脆加个凉拌黄瓜,凉拌菜最多就是加加调料,没什么技术含量。 不过主食难到她了,吃面条的程序太多,蒸米饭又没有电饭锅,虽然在某音上刷到过可以用蒸笼蒸米饭,但没有实际操作过。 想是这样想的,但阮苏荷的行为已经跑在了想法的前面。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淘洗起了大米,试试有什么不可以,厨房的灶头有一大一小两个铁锅,刚好一个可以用来炒菜,一个用来蒸米饭。 说实话,她还是很聪明的,凉菜最好拌,她切好黄瓜片,撒上调料,淋上热油,香味扑鼻而来。 接着开始炒鸡蛋,鸡蛋炒散之后提前盛出来。再炒西红柿,等到西红柿变软一些就可以把鸡蛋放下去,然后撒上调料,翻几翻便可以盛出来了。 阮苏荷不确定自己炒出来的菜能不能入口,夹了一筷子尝了尝。 【还不错,还不错,味道尚可,还需精进,多练几次一定会有长进的。】 吃到自己炒的菜,味道还不错,她内心有点小雀跃,忍不住地肯定自己并且打气。 稍微等了几分钟,米饭也好了,目测水倒的有点多,米饭不是颗颗分明的,不过,她要求不高只要能入口就行。 “好香。” 若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厨房门边悄悄站着,小小的脑袋探出门框边一点点,小嘴巴咂吧咂吧,明显小馋虫被勾出来了。 “若若,你饿了?我做好饭了,你和铁蛋去客厅把桌子擦擦,我这就把菜端过去。” 她猜测铁蛋就在若若身后站着,只不过不好意思露头,说完话,她洗了洗手直接在腰间的围裙上擦干,端着两个菜去了客厅。 走进客厅,她就看见被擦得锃亮的餐桌,心里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孩子,找对方法还是很好哄的。】 阮苏荷把两盘菜放好,又返回去端了蒸米饭的盆、小碗和筷子。 她不知道陆政祥什么时候能回来,提前盛出来一碗饭,预留了小份菜在锅里温着。 这顿晚饭两个小崽吃得很满足,她看着两个空碗,感觉两个小不点还有一点意犹未尽。 “以后会天天给你们做饭的,我一定会把你俩喂胖。” 阮苏荷能看懂他们对热乎饭菜的渴望,有些心疼地开口承诺。 “很好吃,妈妈做的饭很好吃......” 若若软软萌萌地点着头,笑着回应,却被铁蛋往后拽了拽手。 她知道,铁蛋的戒备心比较重,这会还是很抵触若若喊她妈妈,她还是才可以理解的。 阮苏荷回了若若一个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端着碗筷回厨房清洗。 她应该感谢自己没有看到若若呆愣的表情,因为她那个笑容太丑了,满脸的横肉挤在一起确实很不美观。 时间流逝得很快,没多久夜幕已经降临,今晚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好像是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 陆政祥回来的时候,两个小不点已经熟睡了过去。 阮苏荷之所以分辨出他回来,是听见墙角有脚步落地的声音。 “还顺利不?” 她披着外套,掀开门帘,借着屋里的灯光,对着陆政祥走过来的方向询问。 “到火车站的时间卡得刚刚好,掐着点买的火车票,给。” 估计是因为赶路,导致陆政祥说话的气息不稳,多了几个深呼吸。 阮苏荷接过他递过来的火车票,手指尖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手背,有点微凉,让她瑟缩了一下,好像走了电流一般酥酥的。 一瞬间她的耳朵尖不争气地染上了红晕:“那个,厨房锅里给你温了饭,你去吃点。” 说完话她快速放下帘子,转身进了卧室,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的皮,小声懊悔。 “没骨气,你个没骨气的,不就碰个手而已,你脸红什么?耳朵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