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柳晗的声音沙哑,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陆心怡站在旁边,心头一阵酸楚,轻轻拍了拍柳晗的肩膀。 “晗晗,别这样,徐明会好起来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被抓走,他就不会冒险去救我,也不会受伤。” 柳晗闻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不,不是你的错。终究是因为我和徐明连累了你,才让你经历了这些。” 陆心怡看着柳晗自责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晗晗,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从不后悔这一切。若不是徐明,她早在死杨家那些人手里了,更别说我能活到现在了。” “而且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最后一句话陆心怡是默默在心里说的。 杨阔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山,逃离了青云宗。 不过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他现在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青云宗完了……杨家也完了……”他低声喃喃,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如今孤身一人,失去了青云宗的庇护,也再无地方可去。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去京城,舅舅刘鹤那里! 杨阔母亲姓刘,出身京城刘家。 哪怕是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当年杨阔母亲怀孕,生第二胎的时候难产死了。 加上本身刘鹤就看不上杨贺,以及自己姐姐因为给杨贺生孩子死了。 刘鹤从此就基本不和杨家来往了。 “京城……刘家……”杨阔心中暗暗权衡,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决意。 青云宗覆灭,杨家也已不复存在,他如今无路可走,不如前往京城投奔母亲的家族。 舅舅刘家虽与父亲断绝关系多年,但如今他别无选择。 只要刘家肯接纳自己,凭借京城大家的势力,或许便能有机会重新筹谋,报仇雪恨。 想到此处,杨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没有再犹豫,心中做下决定。 京城刘家大宅,一个保安急匆匆地跑进内堂,恭敬地向刘家家主刘鹤行礼,禀报道:“家主,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您外甥的年轻人,名字叫杨阔。” 刘鹤一愣,放下手中的书卷,怔怔地看向保镖。 外甥? 刘鹤脑中一阵恍惚,旋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姐姐唯一的儿子,杨阔。 他放下书卷,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挥手道:“快,快带他到大厅,我这就去见他!” 刘鹤急切地起身,匆匆迈步走向大厅,脑中浮现出姐姐的音容笑貌。 自从姐姐过世,他与杨家几乎不再联系,如今外甥突然到来,着实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多时,刘鹤走入大厅,远远便看见一位年轻男子站在厅内,身形略显憔悴。 刘鹤认出了那张与姐姐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头一酸,眼神柔和了几分,轻轻唤道:“你就是杨阔吧?” 听到声音,杨阔抬起头,眼中迅速泛起一层泪光。 他看着刘鹤,提前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爆发,仿佛多年来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哽咽道:“舅舅!求您……求您替我做主啊!” 杨阔的突然哭泣让刘鹤微微愣住,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他急忙上前,伸手扶住杨阔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发生了什么事?” 杨阔伏在地上,泪水如泉涌,整个人像是被悲痛击垮一般。 刘鹤轻轻拍了拍杨阔的肩膀:“你慢慢说?” 杨阔抬起头,眼中满是恨意,却隐忍着不去多说细节,只低声哀求道:“舅舅,求您替我做主!如今我孑然一身,除了您,再无别的依靠。”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的杨阔,刘鹤眼中满是愤怒。 他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扶住杨阔的肩膀,语气中透着关切以及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阔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舅舅,舅舅一定会为你出头!” “舅舅,有人要杀我啊!我无家可归,只有您了啊!” 刘鹤的脸色骤然阴沉,双眼中燃起怒火,拳头紧紧攥起,显然已被彻底激怒。 他狠狠地拍了拍膝盖,愤愤道:“杨贺无能!姐姐死了不算,现在竟然连她唯一的骨肉都保不住吗?真是废物!” 杨阔听到这话,忍不住哽咽得更厉害,双手捂住脸。 “舅舅,杨家没了……连父亲也……也不在了……整个青云宗,全都毁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完全变成了啜泣。 刘鹤一听,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身子微微后仰,半晌才勉强找回声音,低声道:“你说什么?杨家和青云宗……都没了?”他的目光呆滞而震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不可思议。 杨阔含泪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和绝望:“是啊,舅舅,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您了!” 他紧紧抓住刘鹤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舅舅,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刘鹤看着杨阔绝望的模样,心中涌起深深的愤怒和心疼,点头沉声道:“阔儿,别怕!既然你到了刘家,我一定会护着你,绝不让那些胆敢伤害你的人好过!” 杨阔在刘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满腔的愤怒以及委屈涌上心头,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恨意。 他看着刘鹤,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愤怒:“舅舅,这一切都是徐明!是他……是他杀了我杨家满门!不止如此……我师门青云宗为了替我报仇,也被他一人屠尽,全都……全都没了……” 刘鹤听完,看着杨阔,眼中透出一丝怜惜与心疼:“杨贺那家伙,我再看不上,再不喜欢,那也是我姐姐当年选的人!我可以骂他,可以打他,但别人……谁都不行!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视我刘家亲人如草芥!” 他眼神一冷,仿佛下定了决心。 此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