馿… 马车停了下来。 随后,外面传来了马夫的声音。 “王妃,国公府到了。” 叶倾城听后,站了起身。 “王妃,等等,老奴有个细节,斗胆告知您。” “恩?你说?” “王妃,老奴知道您虽然不想再提被王爷置于冷院的事,但心中难免也会有气。 只是,老奴想说的是,您的自称,要记得改一下。” “自称?” “没错,您是王妃,应自称本妃,而王爷呢?您也不该直呼他其名,这可是女则中的大忌啊!” “呃?好吧!我知道了。” “您看,您又称我了吧!” 叶倾城无奈的笑了笑:“本妃知道了,行了吧!” 花嬷嬷听后,顿时眉开眼笑,满意的点头:“王妃,您现在是王妃,待会进国公府,只要有谁您看得碍眼的,需要责罚的,尽管吩咐老奴。” 噗呲… 叶倾城一听,噗呲笑了出来。 此时她终于明白,秦默寒为何要让花嬷嬷陪着她一起来了。 想来他是想到了,花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对于礼数,责罚很是拿手吧! “多谢,嬷嬷。” “王妃,折煞老奴了,这是老奴的本份。” “恩!好,咱们下去吧!” “是,老奴,扶着您。” 说完。 两人便下了马车。 叶倾城看着面前,那气势磅礴的国公府,为原主叹了口气。 本应是受宠在这气势磅礴的国公府内嫡女,却因为那渣爹,而成了没人疼的小可怜。 要不是她也同样生死,代替她活了下来,怕是到现在原主的怨,还不会消散吧! “王妃,六年没回,您可是想了?” 花嬷嬷见叶倾城看着国公府的牌匾发呆,开口问道。 叶倾城摇了摇头:“此家非我家,此亲不是亲,不知家何处,不知亲何人。” 此刻叶倾城不光是在感慨原主,也是在为自己感慨。 想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一名孤儿,从未有过亲情,不知亲情为何物。 如今魂穿到这里,虽原主有家人,但却是冰冷的,让她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 而一旁的。 花嬷嬷似乎听懂了叶倾城的心声,眼眶通红:“王妃…老奴心疼您。” 叶倾城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无妨,对于我来说,这地方只不过是给了我一副皮囊罢了,母亲不在后,所有的情也随即而逝。” “王妃,咱们进去吧!” 花嬷嬷说着,就去扶着叶倾城的手。 叶倾城点了点头,两人就要跨步进入。 不过这时。 一名老太左手拄着龙拐杖,右手由一中年男子扶着,身后跟着一名妇人,还有两名看似下人,从国公府内,匆匆的赶了出来。 叶倾城和花嬷嬷,两人见状,顿下了脚步。 而此时出来的就是,让原主本来很是敬重,拥有两副面孔的老夫人,原主的那个渣爹,还有那个心思歹毒的柳姨娘。 叶倾城看着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而此刻他们出来后,也是先看了一眼叶倾城和花嬷嬷,然后又看向了马车。 待片刻后。 几人又重新将目光移向了叶倾城, 原主的父亲,叶国相,叶继徵开口问道:“你…你是叶倾城?你不傻了?” “大胆,叶国相,竟敢直呼王妃的名讳。” 叶继徵的话刚落下,花嬷嬷就大声的呵斥道。 “王妃?你真的是倾儿?” “怎么?叶国相,这是身居高位,不想承认本妃?还是心里只有我那个心庶姐,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又或者真的是将我从祖谱中除名了?” “你…你真的…” “哎呀!你真的是倾儿啊,你六年多没回来了,母亲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叶继徵话说到一半。 这时那柳姨娘上前来,很是亲切的拉住叶倾城的手说道。 “大胆,柳妾侍,刚刚老奴才训斥了叶国相没礼数,你们不赶紧行礼也就算了,还敢近身来拉着王妃,成何体统?是不把我们王妃放在眼里吗?” “你…哪来的贱奴,本夫人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不懂规矩的贱婢?” 柳姨娘一听,花嬷嬷说她是妾侍,顿时满脸狰狞了起来。 “女儿?哼?我们家王妃的母亲早就不在了,你哪儿蹦出来的?” 叶倾城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在心中给花嬷嬷点了一个赞。 “你…” “好了,柳氏,不可无礼,这位嬷嬷可是以前蓉妃身旁的嬷嬷,宫里的老人。”这时,老夫人开口了。 说完,又露出歉意的笑容,对着花嬷嬷,笑道:“嬷嬷,柳氏未曾见过您,失了礼数,老身在此代她给您赔个不是了。” “哼,老夫人,该给陪不是的,不是老奴,而是该给我们家王妃陪不是才对。” “是,是,嬷嬷说得对,只是…” 老夫人说完,看向叶倾城,拄着拐杖三两步的走了过来,满脸的慈爱:“倾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