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听到赵煦的惩罚,所有人都懵了,本来他们还以为赵煦最多不过是扒了张云官服,没想到居然是斩刑,家人也受到连累。 王行之却心头冷笑,这几个月朝堂虽然平和了许多,但文人依旧强势,这几个月赵煦可是没少和他抱怨。 一直在想着怎么打击文人,现在张云罪犯欺君,赵煦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张云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但依旧没说什么,任凭侍卫将他带走。 “官家饶命啊!小人是受人胁迫啊!” 刘通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只不过赵煦已经下令,哪里还容他辩解,被侍卫直接拖走。 “还请陛下三思,张云之罪,罪不至死。” “是啊陛下,张云……” ……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不知死活的跳出来,想要赵煦从轻处罚。 但朝堂上也不乏聪明人,比如章淳,章淳自从几个月前被文人排斥,拜相之后,他就走上了孤臣的路子,赵煦的利益才是他的利益,自然不会求情。 还有就是韩忠彦和刘擎,两人都是老狐狸,自然能看出赵煦是借题发挥,深谙明哲保身,所以也不曾动弹。 三相不动,大部分官员自然也不会动。 张云两人被拉走之后,本以为事情完结。 钱勰却是快速行礼,朗声开口 “官家,臣与蔡大人虽未发现状元郎府邸有财,但却发现状元郎府中,似乎有人新丧,挂着黑绸,白布。” “新丧——” 听到这话,别说是赵煦,就是一群朝臣也有些意外。 “王卿,据朕所知,你并无亲人,家中为何会有人新丧。”赵煦好奇且关心的询问。 王行之心底一寒,感到一阵庆幸,昨日知晓是慕容博算计后,他回府就开始谋划,钱勰与蔡卞看到的,也不过是他临时安排。 这让王行之对这场算计的幕后之人更加警惕。 但现在还要继续演戏,王行之故作悲伤,强装镇定的说道“回陛下,家中新丧之人,是臣府中下人,在汴梁城外被贼匪袭击而亡。” “这是何故?”赵煦面色一正,赶忙追问。 其他人一听,面色也凝重起来,王行之虽未直接挑明,但也说了是汴梁城外。 王行之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陛下,因天气寒冷,臣府中木炭不足,臣便让府中下人去城外小村收一些,不曾想竟然遭遇贼匪劫掠,出去二十几人,只有七人重伤返回,最后还死了两人。” “昨日,臣将新丧之人埋于城外,也顺着调查了一番,结果等臣调查到小云村,却发现哪里一富贵人家,被人烧成白地。” “臣本想继续调查,但却遭到一黑衣人袭击。” “好在一位侠客路过,救了臣一命,臣才逃过一劫。” “并且那位大侠还告知臣,那伙贼匪,似乎来自西山,这几日都有一伙贼匪在汴梁城外肆虐,已经有好几个大户、商旅、小村遭殃。” “臣本想着今日就去开封府报案,却不曾想还没等下朝,臣就被人构陷。” 嘶—— 听完王行之的话,朝堂百官又是愤怒,又是蛋疼,不出意外,这一波搞不好又要出大事了。 但百官更多的是愤怒,他们虽然大部分人不待见王行之,但也是朝廷之臣,对王行之被贼匪袭击,感同身受。 曹评脸色十分难看,王行之是他曹家女婿,居然在汴梁周围被贼匪袭击,府中还死了人。 他出列行礼,沉声道“陛下,贼匪敢在汴梁城外袭击朝廷命官,臣以为应当发兵,剿灭贼匪。” “臣也赞同。” “臣也是……” …… 曹评一领头,杨邦仁紧随其后,接着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站了出来,其中也包括了不少文官。 毕竟,这次王行之运气好,被人给救了。 下次换做他们,不一定能有这个好运。 章淳也在沉思片刻后出列,行礼道“陛下,臣以为诸位同僚所说不错,况且将兵法已经施行几月,陛下何不趁着这次机会,让使用新法的军队试试。” “陛下,臣认为可行。” 章淳话音一落,枢密院的曾布等人以及禁军四卫指挥使眼睛一亮,齐齐出列。 韩忠彦和刘擎见官员出了了大半,也不想犯了众怒,也跟着走出队列。 赵煦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章淳的提议正中他下怀,他故作沉思,便顺水推舟,面色带着愤怒,朗声开口。 “前些时日是江湖中人在汴梁肆虐,现在又是贼匪,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看来这些人是不将大宋律法放在眼里,不将朕放在眼里。” 碰—— 说着,赵煦一拍龙椅,大喝道“捧日左厢指挥使何在?” “臣在——” 林原单膝跪倒在地。 赵煦道“你带领左厢人马,即刻前往西山,务必将西山贼匪一网打尽,另外,巡视汴梁四周,凡贼匪草寇,全部给朕灭了。”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