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滚滚星河流动,皎洁的月光混合着星辉洒落在太湖之上。 微风清扬,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波涛,在明月繁星的倒映下,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曼陀山庄此时也恢复了宁静,王行之坐在太湖边上,看着绝美的画卷,一时间也失了神。 “行之兄,今夜是你大喜之日,何故独自一人在湖边静坐,这不是让新娘苦等。” 突然,伴随着一阵打趣声,青年带着一位侍从,来到王行之的身侧。 “兄台见笑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众人皆知我娶了位绝色佳人,却不知佳人早已心有所属,我不过一替身而已。”王行之苦笑,或许是投缘,见到青年,他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些酸楚。 “行之兄既知不是良人,为何还广发喜帖成婚。”青年皱眉,在王行之身旁坐下。 他身后的侍从站在两人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王行之脸上带着一抹诧异,随后拱手询问。 “行之兄客气了,我叫宋煦,汴梁人士。”青年轻笑着回应。 “宋煦。” 听到这名字,王行之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以国为名,以煦为字,作为读书人他深刻知道什么是忌讳。 再加上宋煦一身贵气,又来自汴梁,身份立刻呼之欲出,除了大宋官家,再无他人。 不过,宋煦既然要隐瞒身份,王行之自然不会拆穿,他也不想拜来拜去,装作不知道身份,有些话才好开口。 王行之目光幽幽的看向太湖,轻言询问“宋兄,可知江湖?” “江湖——”宋煦坦然道“我倒是听说过,江湖人士身怀绝技,个个身手不凡,你的事难道与他们有关?” 王行之点点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家本是书香世家,但我的姐姐所选之人,却在江湖上……” 听着王行之倾述,宋煦眉头紧锁,时而愤怒,时而不满,但同样他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江湖。 “宋兄,你可知,其实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江湖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快意恩仇,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王行之低声细语,脸上带着些许嘲弄。 “行之兄此言何意?”宋煦皱眉道。 王行之轻笑道“江湖人虽然不普通,但他们同样是人,所贪与普通人并无不同,无非是权钱色欲,他们所寻找高深武功,也不过是为了实力更强,从而满足心中的欲望。” “但是,他们肆意妄为,却忘记了他们在朝廷眼中,也不过是地上的蚂蚁,哪怕个人武力再高,也挡不住战阵的冲击。” “所以,我觉得他们可笑,本末倒置,不知报效国家,反而肆意妄为,触犯国家的律法,挑战国家的底线。” “也只有咱们大宋君主仁和,他们才得以放纵。” “就是周边小国的一些江湖人,也敢来大宋耀武扬威,称王称霸。” “在宋之前,哪里有所谓的江湖,即使有非凡武艺,也得小心隐藏,生怕犯了当政者得忌讳。” 在他身后的侍从吓得直哆嗦,额头直冒冷汗。 “你直说大宋皇帝懦弱就好了。” 宋煦嘴角直抽,心头暗自吐槽,但他却觉得王行之说得没错,好奇的询问道“那行之兄,江湖人士身手不凡,若是朝廷打压,难免引起江湖人士的不满,到时候搞不好会造成叛乱。” 王行之轻笑道“其实这事简单,以江湖人制江湖人,朝堂可以特意设定一个衙门,招揽正直的江湖人,让其专门负责江湖事。” “亦或是,招揽江湖人进入军队,以他们的实力,不说为将,但作为斥候,先锋,绝对是最佳人选。” “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满足他们心中的欲望,他们自然也能为我所用。” “行之兄高见。”宋煦眼睛一亮,很快想到了江湖人的好处。 “宋兄说笑,这也只是我一家之言,还上不得朝堂。”王行之谦虚的笑了笑,他既然猜出了宋煦的身份,自然要让宋煦看到自身的才华。 “行之兄高才,煦从不夸大。”宋煦轻笑,脸上带着一抹不规则的红润,激动之下抓住王行之手臂。 王行之侧目望去,发现宋煦露出的手臂上,有些轻微的红疹,他一眼就看出宋煦是朱砂中毒。 这一瞬间,他恍然大悟,在古代朱砂可是房屋修饰之物,在宋朝朱砂的使用更是达到了巅峰,不仅房屋修饰,就是一些器皿,也用朱砂染色。 现在,他既然猜出了宋煦的身份,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他看着宋煦,沉声开口“宋兄弟,你可知自己已经身中剧毒。” “剧毒——” 宋煦一脸懵逼,有些不敢相信。 “王先生,这可不能乱说。” 宋煦身后的侍卫面色骤变,厉声开口。 王行之轻语“不瞒两位,我自幼身体不好,因此对医道也有所研究。” 说着,他掀开宋煦的手臂,指着红疹说道“两位请看,宋兄手臂上的红疹就是中毒表现,这种毒素不致命,但会时常头痛、头晕,严重者甚至会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