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嗤了声,“就你这种刚来的也有资格去凑热闹,不自量力!” 姜楠筝没搭理她,她看到里面的人开完会要出来了,赶忙站起身,面带微笑,微微弯腰打招呼。 走在最前面那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医生,目光往她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问旁边的院领导,“这是新来的?” 那领导也不认识姜楠筝,打量了下,朝她做了个手势。 姜楠筝赶忙上前一步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您好,我叫姜楠筝,平时在医疗站上班,我们梁组长说有省里的专家组过来,所以让我来学习学习,开开眼界!” 那女医生点点头,“你领导倒是对你不错,那你明天跟着吧!” “好的,谢谢!” 姜楠筝等人走远了,看了眼鼻子都要气歪了的两人,哼了声,走了。 晚上她没回去,而是去了林晓晓的宿舍借宿一晚。 “听说那可是省城中心医院的教授,能被她关注到了,你运气真好!”林晓晓给她倒了一杯水。 姜楠筝接了过来,喝了几口,“什么运气好啊,我都在那守了一下午了!” 她从他们进去就在门口走廊椅子上坐着等了,怕错过,水都没敢多喝。 “那这份好运气该是你的!” 姜楠筝往床上一躺,“梁组长让我过来学习学习,我想着既然都来了,那就争取一下。” “诶,我怎么听说你跟徐砚修处对象啊?我也只是听说。” “欸哟,我困了!”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真是怎么聊都能扯上对象,要疯了! 林晓晓见她要睡了,也没继续说,伸手拉了下绳子,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招待所里! 徐研修还在忙,因为过于专注,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注意到。 直到手边多了一杯水,顺着往上看了一眼,“林设计员,你怎么……” “我看您房间的门只是掩着,我就进来了,我听说您总是工作到很晚,所以特地给您泡了杯茶,这是我爸爱喝的,可以提神醒脑!” 徐砚修收回目光,声音清冷的道,“不用了,谢谢,我没有喝茶的习惯!” 他说着又专注于眼前的设计图,好一会儿见人还在那站着,“还有什么事吗?” 林薇薇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了!” “出去吧,麻烦顺带把门关上!” “是!”林薇薇应了声,然后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往里看了一眼,才把门给带上。 …… 第二天早上,李默给他送早饭,看了眼那没动过的茶杯子,“师父,你不是不爱喝茶吗?” “是!” “那这……” “倒了吧,通知他们,吃了早饭,就回去!” “行,我知道了!” 李默应了声,端着那杯子出去了,正好在门口碰到了林薇薇,她也看到了那杯她昨晚泡的茶,不过,什么也没说。 …… 姜楠筝吃过早饭,就在医院门口等着了,远远看到专家组的人过来了,就跟在院领导屁股后面迎接去。 还是昨天那女医生,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她,还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也回了个笑脸。 然后上午她就跟着去查房,开会,下午开设专家义诊,跑前跑后忙了一天,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了。 她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路才回到宿舍,这会儿天已经要暗下来了,好在她存了点粮,之前顺道买的,这次耗子慈悲没把它给造了,她吃了两块,洗洗,然后往床上一趟,没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 徐砚修回到家门口,看到屋里没亮灯,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睡。 而他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锁着。 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开了灯,里面倒是很干净整洁,回了房间就发现不对劲儿,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还有那行李袋也不见了。 他转身往外走。 春苗婶从自家窗户里探个脑袋出来,朝他喊,“徐工,你回来啦?” 徐砚修点点头,“春苗婶,知道姜楠筝哪去了吗?” “你是说姜医生啊?她搬走了!” “搬哪儿去了?” “那我没问!” 徐砚修又转身进去,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这女人,不声不响就搬走,也不知道打个招呼,要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谁惯的毛病! 他关上门,这几天虽然去外面说是参观学习,但是他自己的工作一点儿都没少,这会儿回到家,疲惫感就上来了。 洗了个澡,擦了擦滴着水的一头短发,然后关灯往床上一躺。 只是空气里那似有似无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让他尽管很困,却又根本没法专注的入睡。 在经过一番挣扎后,他坐起身,拿着手电筒出门去了。 想起那天晚上,他怕那女人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 他先去了趟医疗站,确定没人,又去找了梁卫民。 然后去了宿舍! 姜楠筝正睡得香,被人吵醒,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开门,然后还被训了顿,“你都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万一是坏人呢!” 姜楠筝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除了你还有谁大半夜的敲门,你是坏人啊?” 徐砚修探了个脑袋往里看了眼,“怎么搬来这里了?不住家里了?” 姜楠筝掰着手指头,“这里虽然环境差了点,但是自由,也没人说!” “谁说你了?” “还有春苗婶她们,嘴碎得要命!”姜楠筝说着听到某人还在笑,更气了,“你笑什么?好笑吗?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以后怎么找对象!” 某人收起了表情,妥协道,“行了,以后我不说你了,赶紧收拾收拾搬回去,这房子不安全,危房,再下一场大雨说不定就塌了。” “呸!乌鸦嘴,我不搬,你回去吧!”她说着要关门,却被伸进来的一只手给挡住了,“听话,我是说真的,没骗你!” “塌了再说吧!”她拿开他的手,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你回去睡吧,那办公室里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她说完,将绳子一拉,房间暗了下来。 徐砚修烦躁的挠了挠额前的头发,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回到家后,躺床上也不知道多久才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他到厨房里翻了翻,视线落在那半篮子鸡蛋上,又叹了口气。 好在他给她留了钱和票,要不然这女人真的能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