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街道办。 何雨柱都是老熟人了，一到地方，就先给门卫大爷发支烟，随便聊几句，然后推着自行车进去。 别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反而是跑来街道办。 那是因为，现在这年代，有辆自行车那就跟后世有辆跑车一样的拉风。 每家每户，谁有了自行车，管你是新的还是二手自行车，那都要去街道办登记。 每当街道办有什么庆祝活动的时候，那就需要免费把自行车骑出来溜达溜达，这也算是街道办的政绩。 当然了，遇到邻里邻居娶媳妇的时候，去街道办求着帮忙组个车队，从女方家到男方家转一圈。 车头绑着红绸布，那场面，别提多威风了。（ps：其实也就是后世的婚车队。） 想前些年，贾东旭结婚的时候，还是易中海出面，仗着他八级钳工的级别在街道办借了辆自行车。 要不，谁家娶个农村媳妇还能用上自行车。 “柱子，你这是骑得谁自行车？”张干事捧着个暖手瓶，满脸好奇。 这车她看着一点都不眼熟，肯定不是南锣鼓巷那家的。 何雨柱从包里面掏出自行车证，笑着说道：“张姐，这自行车我赚的，这不，我刚从派出所出来就来你们这登记了。” 一听这话，办公室的王主任和张干事两个人都震惊了。 何雨柱忍住笑意，把自行车证递到王主任手上，“王主任，麻烦你帮忙登记了，我还赶着回去吃午饭。” 王主任看了又看，十分确定证上写的是何雨柱的名字，忍不住的大笑出声，“柱子，你小子有本事，这么年轻就拥有自行车了。” “王主任，那不是我运气好，遇到了孙经理他需要我去做宴席，要不，我也买不到自行车。”何雨柱面上一片憨厚老实。 对，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 现在国家物资紧缺，飞鸽自行车才出来没两年，不仅仅有钱还得要关系才买得到。 王主任抓住了关键词，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问道：“柱子！你接下来要做的竟然是鸿宾楼老板的家宴吗？” 何雨柱用力地点头，表示肯定，并回答道：“没错，王主任，就是孙经理家里的。” 听到这个答案后，王主任的脑筋迅速转动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说： “柱子，这次可是个绝佳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如果明天的宴席能够大获成功，那么从今往后，咱们街道办事处举办任何宴会都会优先考虑请你来操办。” 原本，因为手上握有何大清这张王牌，其他临近的街道办事处常常会主动找上门来，请他帮忙牵线搭桥、介绍资源。 然而，随着何大清的离开，王主任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惋惜。 但如今有了何雨柱，他手中掌握的资源再度变得丰富起来。 王主任转过头来，目光望着身旁张干事那惊讶得合不拢嘴的脸。 他哈哈大笑，朗声对张干事说：“小张，赶紧去拿个本子过来，把柱子这辆车登记到你们那一组。” 听到这话，张干事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欢喜。 她手上管理的自行车车队里，几乎都是一些破旧不堪的老式车辆。 但这又能怎样呢？毕竟她到街道办的时间比较晚，和周围的街坊邻居们也还不够熟络。 事情办妥之后，王主任亲自送何雨柱走出门口，并压低声音问道：“柱子啊，以后要是有啥好东西，可别忘了咱们！” “王主任，您放心，不用您说我心里也有数着呢！”何雨柱连忙点头应允。 从街道办出来，何雨柱骑上车，沿着南锣鼓巷径直回大院，路过公共厕所的时候，外面那一坨一坨的冻的梆硬，正有人在拿着铲子用力敲。 何雨柱都没眼看，用力往前一蹬，心里面有点犯恶心，幸好他上次去乡下的时候，看了点木头在空间搭建了个厕所。 要不然他每天也得跑旱厕去感受特有的味道。 推进院里面，何雨柱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人喊住了。 “柱子，你这车谁家的？借我用用。”二大妈她们几个满脸期待、双眼放光地凑到跟前。 “柱子，你千万别听她们胡言乱语！要是待会儿把人家的自行车给弄坏了，你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是快点儿还给人家吧。”三大妈挺身而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此时，何雨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这五六个人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三大妈，您尽管放心好了，这辆车就是我何雨柱本人的。” 说话间，何雨柱还特意将自行车证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并当着众人的面晃了几下。 看到这一幕，赵桂兰仿佛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般，惊得大叫起来：“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呢？” 要知道，他们这个大院子里，明面上都自家最富裕，中海没有个几十块钱工资，就他们两夫妻，用都用不完。 但即便是这样，她家都还没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而何雨柱一个整天工作都没有的街溜子，又凭什么能拥有自行车。 见状，贾张氏眼中满是幸灾乐祸，跳脚跟着附和道：“何雨柱，你可别是出去偷别人家自行车？那可是犯法的。” 最后几个字，贾张氏还故意拖长了语调，恨不得让隔壁大院的人都能听见。 这不，除了在厂里上班的人，其他在家闲着没事的都跑出来了。 许大茂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扯开嗓门大声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与此同时，贾张氏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她一边用手指着何雨柱，一边嘴里还不停嚷嚷着，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敌意，根本没有给何雨柱任何解释的机会，便一口咬定是何雨柱偷走了别人家的自行车。 而另一边的阎解成，则试图凑近去摸摸那辆自行车。 但被阎老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并呵斥道：“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儿瞎掺和捣乱！” 阎老西可不像许大茂那样年轻气盛、头脑简单。 贾张氏口口声声说何雨柱偷了自行车，他压根儿就一个字也不信。 毕竟现如今自行车都是有正规登记手续的，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又不可能都是睁眼瞎或者傻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