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达山脚下时,秦建国开始为何雨柱指引道路。 他们一路七拐八绕,没有碰见一个人的到家。 “天啊......建国,你怎么回事?伤到哪儿了?”秦建国的妻子林小花听见响声,从屋里冲出来。 当她看到秦建国身上的血迹时,惊恐得脸色惨白,双腿几乎无法站立,半倚靠在门框上。 随后,稍晚一些走出屋子的大双和小双也紧跟着出现,她们的泪水如决堤般滚落下来,朝着秦建国扑过来。 秦建国见状,连忙跨步向前,安慰着林小花说道:“你们别担心,我没什么事,这些都是野狼身上的鲜血。” 何雨柱心中暗自感叹:卧槽,古代人果然没有欺骗我,女人真的就像水做的一样,那眼泪说流就流。 林小花这才看见旁边的何雨柱,慌忙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上前说道:“建国,这位是?” “哦……在山里面我遇到了柱子兄弟,幸亏有他在,要不我今天怕是得受大罪。”秦建国赶紧介绍道。 林小花一巴掌拍在秦建国胳膊上,埋怨道:“我就说让你大冬天的别上去,家里面还有点粮食,你说你出点事情,我和孩子怎么办。” 她知道建国是想让自己和孩子过年能沾点荤腥,可是这外面大雪天气,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 “放心,我不去了,下次等开春了再去。”秦建国笑着保证。 何雨柱咳嗽了两声,提起手里面的野狼问道:“秦大哥,东西放哪里?” 别看野狼瘦,估摸着连骨带皮也得有七八十斤重。 “大双,你带着柱子叔去后院。”秦建国安排道。 路上的时候,他和柱子说好了,狼皮他来削制,狼肉让柱子拿去城里面换钱换粮食。 跟在秦大双后面,何雨柱走进后院,还没有开口问要刀具,秦大双就从后院茅草屋下面掏出两把刀。 一把砍骨头的刀,一把剔骨尖刀。 何雨柱挑了挑眉,接过剔骨尖刀,三下五除二就沿着野狼肚子伤口处把整张狼皮给剃了出来,然后手起刀落,迅速剁下大半狼腿,剩下的通通装进篮子里。 等秦建国包扎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大闺女眼睛发光的望着何雨柱的手。 “大双,你看什么呢?”秦建国疑惑问道。 秦大双指着地上的篮子,惊异地叫道:“爸,你知道吗,柱子叔太厉害了,他就拿着刀……” 说话间,那是一个劲儿地夸何雨柱的手,好像那是什么神来之手一样。 何雨柱心里美滋滋的,暗想:这小姑娘挺有眼光的嘛,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优秀了。 听完大双的话,秦建国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佩服道:“兄弟,你这手艺是学了多少年了?” 就他自己,跟在村里面老猎户学了十年,都没有这手艺。 “秦哥,我不是给你说了,我打小就跟着爸学厨,刀工是我们厨子最低入门技能。”何雨柱心里面乐滋滋,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一派淡定。 秦建国挠了挠头,是这样吗? 这时,前院传来了林小花喊声:“建国,吃饭了。” “走,柱子,你嫂子饭做好了。”秦建国拉着何雨柱往前院走。 何雨柱也没有客气,把砍出来的狼腿拎上。 走进堂屋里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木质餐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碗家常菜。 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菜炖冻豆腐、一碗香气扑鼻的咸肉煮萝卜丝以及一碗色泽诱人的炒土豆片。 此外,还有一箩筐黄澄澄的玉米馍摆在一旁。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这些食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歉意。 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人们家里的口粮都十分有限,很少有人会轻易留在别人家中用餐。 而此刻,面对眼前这简单却充满诚意的饭菜,他明白主人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招待自己。 秦建国缓缓坐下,眼神略带忐忑地望向正发呆的何雨柱。 他暗自揣测,火柱子对自家的饭菜并不满意。 可这些菜品虽然算不上丰盛,但确实已是他们家里面最好的东西。 原本那块珍贵的咸肉,本是打算留待过年的时候吃。 然而,今日多亏了何雨柱出手相助,媳妇才破例取出来煮了,就为了招待柱子。 尽管平时自己也会上山打猎,但好坏全凭运气,时常都是空着手上去空着手回来,一个人也不敢太走进去。 偶尔挖的陷阱能抓几只野鸡之类,也大都拿到城里去换钱买油盐。 想到这里,秦建国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这时,秦大双这个性格耿直且热情好客的孩子,连忙开口招呼道:"柱子叔,您快请坐呀!我妈妈的厨艺可是一绝呢,尤其是她炖的咸肉,特别好吃。" 听到这话,何雨柱回过神来,他迅速扫视了周围那几张脸,轻易的就发现了秦建国内心的想法。 "秦哥,嫂子,实在是惭愧!我今天来得匆忙,空手而来,甚至连一口干粮都没带。" 何雨柱边说边站起身来,满脸歉意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