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装作啥事也不知道,一副疑惑的模样看向严太太,问道:“严太太,你怎么啦?” 满面怒容的严太太像是根本没听见许倩的话,并不答话,而是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两人的正前方,一男一女临窗而坐。 女人身着性感一字抹胸短裙勾勒出女人万般韵味,露出傲人的事业线,神态极其妩媚,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嗲声嗲气。 男人的目光像是黏在女人的脸上,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有说不出的诱惑,贝齿轻咬,跟带着钩子似的,勾得他心花荡漾。 女人端起高脚杯,“来,严总,我敬您一杯,感谢您支持我的工作。” 截胡与东升签约,就像往江晚禾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刘楚琳的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搁以前,她还会顾忌着江晚禾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处处忍让着。 可现在,她一点面子都不需要再给。 别人的客户,她未必考虑会截胡,但江晚禾的客户…… 周郁川可是发话了,就算没办法截胡,也得想办法搅黄。 总之,绝对不会让江晚禾好过。 严总举杯与她碰杯,顺势摸上她的手,色眯眯地道:“只敬一杯酒,这谢礼不太够诚意吧。” “不知道严总觉得什么样的谢礼才够诚意呢?”刘楚琳向他抛了个媚眼,“只要严总愿意继续支持我的工作,您想要什么样的谢礼,都好说。”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眼前的女人看似挺正经,可桌底下,脚尖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撩着他的腿,他被撩得心痒痒的,“是去你家,还是去酒店?” “不如去我家吧。” 这声音! 严总吓得一激灵,在抬眸的瞬间也松开了刘楚琳的手。 刘楚琳见严总面色不对劲,心里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正转身要看清楚来人是谁,可对方动作很快,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猛地向她的脸扑去。 猝不及防被人扑了一脸红酒,刘楚琳抹了一把脸,愤怒的声音格外尖锐,“谁呀你?你有病吧你!” 回应她的却是两记重重的耳光。 刘楚琳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死死地盯着严太太。 她之前调查过严总的家庭基本情况,查实他老婆在几年前就带着孩子出国读书,一直长期居住在国外。 因此,刘楚琳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疯女人不过也是他在外的那些莺莺燕燕,无意撞见她与严总动作亲昵,争风吃醋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打我!” 刘楚琳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顾不上形象,扑上去要还击对方两记耳光。 可她的手还悬在半空时,便被严总死死攥住。 男人哪还有刚才含情脉脉的模样,而是一脸愤怒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刘楚琳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倒退,细腰重重撞上桌角,尖锐的痛感迅速蔓延,疼得她用浓妆描绘出来精致五官扭成了一团。 严总把严太太护在身后,眼神凶狠地警告道:“她是我老婆。” 刘楚琳瞬间懵了。 这女人,是严总的老婆? 她不是陪着孩子在国外读书吗? 她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没等刘楚琳反应过来,听见那女人冷声质问严总,“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吗?” “老婆,你听我解释……” 严太太用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断了严总的话。 “加班?”严太太微眯着眼睛盯着男人,嘲讽道:“严总平日里总是说自己工作忙,需要经常加班,原来都是忙着跟女人在床上加班。” 刘楚琳惊恐地看着向来傲慢得不可一世的严总捂着被打的脸颊,脸上没有一丝丝不满,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全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儿都表现得十分卑微。 “是她!”严总突然伸手指向刘楚琳,“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我一时没忍住。” 刘楚琳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男人竟然是个妻管严,而且还是个毫无担当的下头男。 严太太的目光落在刘楚琳的脸上,没有说话,但压迫感十足。 “她是哪个公司的职员?” “嘉……”严总也不敢隐瞒,只能如实道:“嘉禾集团的业务经理。” “她叫什么名字?” 严总咬咬牙,把心一横,“刘楚琳。” 刘楚琳一颗心如同绑了重石沉湖。 原本还想着借严总继续吐气扬眉,可现在…… 严太太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勾/引她老公的女人,别说吐气扬眉了,怕是她多年努力都要打水漂了。 这些有钱人最喜欢玩的手段就是封杀,把人逼得走投无路。 “严太太,那我们现在还去吃饭吗?”看完热闹的许倩适时出来刷存在感。 刘楚琳的目光看向许倩,觉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很快,刘楚琳就想起来许倩是谁。 江晚禾,她是江晚禾的闺蜜。 电光石火间,刘楚琳明白过来了。 十有八九,她是被江晚禾那个贱人给下套了。 “许小姐,让你见笑了。”这种不光彩的家丑多少让她脸上无光,“抱歉,实在没心情与你共进晚餐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好吗?” 许倩笑得甚是善解人意,“没关系的,我们改天再约。” 目送严总两夫妻离去,刘楚琳迫不及待要问个清楚,“我知道你,你是江晚禾的好闺蜜。” “哟,没想到刘经理还是挺有眼力的,认出我来了。” 刘楚琳极力压抑着怒意,“你是故意约严太太来这里吃饭的吧?”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所谓的凑巧,十有八九是有人刻意为之罢了。 许倩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刘楚琳,“那你是想听我说是,还是说不是呢?” “没必要隐瞒着她,直接告诉她,我们就是故意的。” 刘楚琳见笑意嫣然向她们走来的江晚禾,恨得牙齿都要咬碎,“江晚禾你个贱人,竟然敢设计陷害我!” 江晚禾拿起严总喝剩下的半杯酒泼向刘楚琳,“看来刚才严太太的酒还没泼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