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谁来?” 舞女舔舐着嘴角残留的殷红鲜血,再次嫣然一笑。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所有人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舞女竟然如此凶残,仅凭一双手便凭空摘下了一个人的脑袋!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没给那壮汉半点反抗的机会。 这哪里是什么舞女,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 “郎君,他们欺负人家!”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舞女突然泪眼破碎,羞答答的缩进了男人怀里。 直接将周围一干人等尽数当成了空气。 “欢姐,下次下手轻一些。” “与其直接摘掉那废物脑袋,不如将他折磨致死,我也想仔细瞧瞧,那废物究竟是怎么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化为一滩浓水的。” 抚摸着怀中的美人,男人嘴角上扬,戏谑一笑。 “讨厌!” “人家都被欺负了,郎君却只是看着,也不帮帮人家。” 说话间,这名舞女随手一指,修长如青葱般的手指轻点在身旁另一名看热闹的人眉心。 下一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人的身躯竟然诡异的颤动起来。 他的双眼瞪得老大,嘴巴怒张,喉咙颤抖,似乎极度痛苦,想要求救。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隐隐约约间,众人甚至听到了那人肚子里传来一阵‘哗啦啦’水流晃动的声音。 并且声音越发的清晰,而那人的表情也变得越发痛苦。 终于…… 砰! 一声闷响! 众目睽睽之下,这人的身躯骤然爆裂开来,一股恶臭的血红色脓水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没有骨骼,没有内脏,整个肚子里除了喷溅的脓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随着身体炸裂,仅剩的一张人皮也耷拉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仅仅只用了五秒! 五秒的时间,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溶解到只剩下一具人皮! 这般手段,简直比摘掉壮汉的脑袋还要骇人听闻! “这般诡异手段,只能是化尸散手!” “不好,他们是凉州九幽阁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如遭雷击,迅速退避三舍,哪里还敢有人靠近。 凉州九幽阁,门中的女弟子哪个不是貌美如花,蛇蝎心肠之辈! 据传,九幽阁的少阁主云游四方,拜入各大宗门修炼,修习万宗绝学,提升境界。 身旁时常跟随着一阴一阳两名侍女,均是元婴境修为! 如今看来,定是眼前这三人无疑! “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人群中又一位壮汉故作镇定的抱拳拱手,只是声音却还是禁不住有些发颤。 “好说,在下一介浪子,苏阳。” “如你们所见,九幽阁阁主,是我老爹。” 一句话,掷地有声,震耳欲聋! 在场所有人顿时如坠冰窟,看向男人的目光再不敢有半分轻蔑。 果然是九幽阁的少主! 难怪那小子口无遮拦,有恃无恐! 身旁两位元婴侍女时刻保护人身安全,在一众只有筑基境的天骄之中,他当然可以大肆嘲讽在场之人一句: “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只手取走两人性命,元婴境的恐怖,令在坐众人彻底没有了叫嚣的底气。 甚至连相互之间交流的心思都没有了。 任凭苏阳和两名侍女继续旁若无人的酣战,其余人则纷纷退避。 是有多远跑多远,生怕那句话惹得这小子不高兴,挥手让身旁的妙龄侍女将他也溶解成了一具人皮。 …… “他妈的,什么狗屁香尘峰,乱石嶙峋的,连条正经的小路都没有,爬了一路的山坡,累死你爹我了!” 半山腰处,武坤骂骂咧咧的拄着双腿,一瘸一拐的向峰顶攀登。 眉心处的烙印,闪烁的速度越来越频繁,大脑传来的钻心刺痛,如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武坤直觉眼前发黑,有几次险些摔下山崖。 “妈的,臭老娘们儿,逼着老子来这狗屁香尘峰,这笔账老子给你记着,非让你这贱人哭天喊地的还回来!” 五块怒骂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忙抱住身旁的树干,连喘息了几口气这才缓过劲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武坤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了香尘峰的主峰,看到了映入云端的“香尘峰”三个大字。 等等! 不对劲啊! 不仅如此,武坤恍惚间还看到无数人头攒动,甚至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女人欢愉的叫声,还有床榻摇动的身影。 顺着声音又走了没多久,武坤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眼睁睁看见不远处的一座八人抬的轿子上,三具白花花的身体缠在了一起! 卧槽! 武坤顿时眼前一亮! 哪儿来的疯子,大庭广众之下现场表演! 现在的小年轻,玩的都这么花了吗! 好奇心趋势下,武坤加快了脚步,在无数人诧异的注视下,径直走到了那个毫无任何门板遮挡,只有帷幔随风飘摇的八抬大轿前。 “兄弟,你这现场表演,收费吗?” 武坤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奇问道。 此话一出,瞬间令周围围观群众脸色煞白,险些当场吓尿。 这又是哪儿来的夯货,不知道那三人是九幽阁的弟子,杀人不眨眼的存在吗? “怎么,小哥你也有兴趣?” 苏阳停下了动作,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武坤。 怀中的两位妖艳侍女更是嫣然一笑,抿着唇瓣向武坤勾了勾手指。 “官人,陪奴家一起玩耍呀?” 稀罕了嘿,还有这种好事? 武坤双眼瞪的老大,瞬间来了兴致,不由自主的想要攀上轿子。 可转瞬间,他只感觉灵台澄澈,瞬间清醒过来。 卧槽,险些着了这三人的道! 回想到刚才鬼迷心窍就要登上轿子,武坤身子陡然一沉,瞬间警觉! 上赶着的可不是买卖! 大庭广众之下现场表演也就罢了,谁知道那两个女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病! 这要是不明不白染了病。 妈的,老子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多谢兄台好意,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五块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然后脚底抹油,当即就要跑路。 此刻再看苏阳三人,笑容却是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