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以无比同情的目光望着萧赫,原以为他掉进温柔乡里,没有想到连女人摸都没有摸到。 “那个,那个就是让彼此不做处男处女。” 尚志说完就晕了。 这个无师自通,连狗都不用学,路上见到看上眼的狗,直接上,而他却要亲口传授给萧赫,实在雷倒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莱已经进厨房了,听见什么处男处女的话,觉得刺耳。 她紧绷着脸,严词责问:“你们还烧不烧午饭了?” “烧,烧,现在就烧。” 尚志从板凳上如弹簧跳起来,烧菜去了。 若莱瞪了一眼萧赫,萧赫被他瞪得低头低眉,无处安放自己。 在她面前,他们俩怎么特么是怂包呢! 尚志也不明白。 若莱走后, 没两日,年丰又上山了。 “若莱姐,戴弟姐,”门外传来年丰的声音。他站在门口,朝着楼上喊。 “你来了。”若莱走到走廊上打开窗户回应,接着就下楼了。 年丰又把背篓放在桌子上。 “辛苦了,你又背东西了?” 说着她就拉着年丰到院落,神秘地问他:“你们那天去找师傅,尚志怎么受伤了?” “受伤了?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他哪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你去问候下。” 年丰点头,转身就要去找尚志。 若莱后来问尚志哪儿受伤了,他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样子,说滚下山受伤了。 但那天他们回来,并不见尚志衣衫蓝缕。后来问戴弟,她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撞见鬼了, 秋芬有好几回在深更半夜被吓得尖叫,若莱到她房间问怎么回事,秋芬躲在被窝一个劲叫有鬼。 又想起萧赫那会见到自己装扮的无脸鬼,也是吓得半死,难不成这山是真有鬼? 见不到老天爷,见到鬼也是不错的。 “尚志哥,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年丰到尚志房间,见他躺在床上就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 “好了,别摸啊!”尚志被他摸得咯咯笑。 “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瞅瞅。我们这里盛产草药。” “真的吗?我蛋疼,我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碰到了石头,现在都没有完全好。” 尚志没好气地说着。 那晚也真是背运到家,好不容易单独与戴弟在一起,又是满月的浪漫之夜,正磨刀霍霍之际,他却一脚踩到乱石子上,整个人滚下坡了,还是一丝不挂与大山亲密接触,被石子、灌木丛、树杈刮得遍体鳞伤,差点报废小弟。 如今连拥抱戴弟都不敢,不然涨得发疼。 “我回去问问我爸爸,有草药我给你带上来。” “要是自己熬汤汁就算了,我可不想熬。” “我知道了,我找萧大哥游泳去。” 年丰从尚志房间出来,把得到的消息告诉给若莱。 “他说他是从山上滚落下来,伤了命根子。” “啊?” 若莱瞳孔微微一震,这是怎么滚的?她也想不到,至于能不能见到鬼,就看她的缘分了。 年丰在山上待了两天,第三天就要下山。 早晨离开的时候,若莱带上手机充电宝要跟他一起下山,买些日用品,因为一个月快到了。 洗头的可以用面糊当洗发水,但生理期总不能学古人吧!虽然草灰唾手可得,但没有布带子啊,姨妈巾肯定要买。 “ 好啊,萧大哥也要去,难得你们心心相印。”年丰高兴的吹起口哨。 若莱眼睛眨巴着,真是冤家路窄。 萧赫昨日就跟年丰说了,说要下山,找银行取钱。还要联系跑车的买主。想办法留在若莱身边,她下山他就下山,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 现在一听若莱也去,眼睛都亮了,眉毛上扬,内心欢喜如山上的奔腾不息的小溪。 他们快要出发的时候,尚志拉住萧赫到房间,又临时点拨点拨他。 “萧公子,若莱就是一道硬菜,得需要一些火候。现在下山,是天赐良机。找机会表现自己很脆弱,最好受伤,触发她的母爱,到时候她t收都收不住,只会将你像小baby疼在怀里” 萧赫狐疑望着尚志:“我在山上已经弱爆了,也没有见她母性大发,只见她见死不救。” “那是你之前得罪她,她记仇。现在误会不是化解了吗?你看他给你送了风油精,你吃野果中毒的时候,她救你了,是不是?” 听他这么一点拨,萧赫顿时醍醐灌顶,好像是那么回事。 尚志说着:“我对女人最了解,听我的准没有错。关键时刻使出我说的杀手锏,” “不行,不行,”萧赫连连摆手, “你拥抱她,又不是让你强暴她。没有女人能抗拒男人温暖的怀抱。” 尚志还作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萧赫只差要吐了。 心想,他要是冲动抱着若莱,她肯定给自己一个嘴巴。 这世界就没有一成不变的黄金法则或规则适用于某一个领域。 他们三人同行,年丰和萧赫叽叽喳喳着,若莱一路沉默。 “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留意地形,回来的时候我好容易找到。”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一路下山走的好像不是一条正儿八经的路,若是常年上下山走的路,应该有痕迹,路上都是杂草丛生。 “年丰,你确定下山是这条路吗?” “应该是的,方位是对的。这里上下山走的人少,所以不成路。” “你上山也是走这条路的吗?” “不确定了,我是凭感觉找到你们的 。” “凭感觉?你有第六感还是像狗一样有灵敏的嗅觉,这么玄乎。”萧赫说道。 年丰摸摸脑袋。他好像真是凭感觉找的。 “每次上山或下山,我走的路都不一样,但方向我确定。” 若莱尽可能把两旁道路特征记住,比如遇到哪些花、哪些树。 当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山上所有的树都撞脸,所有花花草草都是一家,根本无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