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莱,你想什么呢?”戴弟问着。 若莱惊醒了,“没有什么,我来收拾这些,你去菜地重新摘菜吧!” 戴弟哦一声,不情不愿地拿着篮子。 心里窝着一肚子气,凭什么若莱像领导似的,对她指手画脚,吩咐自己做这做那。 真烦死人,到那里处处受人派遣,受人指使。 山上山下都是如此。 若莱却毫不知情,在忙活着地上的汤汤水水。 年丰问:“若莱姐,你打算把这些肉怎么处理?” “给小鸟蚂蚁吃吧!我想山上的祖先们肯定同意我这样做!” 它们也是众生。 “那我知道哪里蚂蚁小鸟多,”年丰像孩子,捧着一大碗肉到山上了。 “好,记得用筷子把肉夹碎点!” 年丰在山上喂小鸟蚂蚁这些儿童游戏的事情,乐趣无穷,第二天也不走了, 接着又发现别的好玩的事情,接连两天都没有走的意思。 若莱寻机报仇的时机都没有。 她想清楚了,这山上是不可能大开杀戒的,将报仇的血腥指数降到最低,小打小闹,出出心中的恶气就罢了。 不然她咽不下一这口气。 也不知道尚志他们使了什么法术,年丰跟那个家伙走得近,要不跟萧赫一起游泳,要不跟尚志做搭档,一个锅上一个锅下,默契程度赛过自己和戴第。 不仅如此,年丰两边切换自如,上顿和尚志他们搭伙,下顿又到若莱桌子上蹭饭。 真看不出,小小年纪两边通吃。 她不会让其他人牵涉进她与萧赫之间的恩怨当中。 只是这小子夹在当中,她不好下手。 她答应他,他在的时候,她不能和萧赫闹矛盾,面上还要和和气气,刀子眼也不能使。 这小子一天天待着不走,她的仇也没法报,等师傅出来了,那更不能报仇了。不看佛面得看僧面。 仇得每日只得在山上闲逛排遣。 这日,若莱午休下楼。 年丰在堂屋的桌子上玩着瓶里的蜜蜂 ,一抬头看见若莱从楼上下来。热情打着招呼:“若莱姐,睡醒了?, 萧赫这会儿也开卧室门,他无缝衔接,打着招呼:“萧哥哥,你也睡醒了!” 好像他们俩正从一个卧室出来似似的。 若莱本来还想跟他多说两句话,见萧赫和他热络着,知趣地离开了。 “我们去游泳。”年丰最近教会了萧赫游泳,两个人成就感都爆棚,萧赫更是欲罢不能,没事就拖他下水。 若莱望着他们的背影,转身见尚志正悄悄上楼。 不用说又是去找戴弟。 尚志隔三差五,不是在饭前送蒸蛋,就是午睡后送冰镇水果。 饭后大家午睡时,尚志跑到山上冰镇野果,把上午摘的野果,搁在某个阴凉的泉水中冰镇一个时辰。 待戴弟醒来,若莱下楼闲逛大山时候,就悄咪咪地送上去。 这局面越来越不利了。不仅年丰被拉拢了,迟早戴弟也被尚志拐走了。 “尚志,又给我们送水果了。” 尚志抬头笑着望若莱,又被抓包了。 几个时辰前,他送蒸蛋被若莱撞上了,他改口说送给楼上的姐妹们的。 他笑呵呵下楼要递上水果给若莱。 “记得师傅临走时候说的话。”若莱没有接水果,提醒他。 尚志不住地点头,“明白,明白。” 戴弟似乎也对他有点意思,只是碍于若莱的面子,缩手缩脚,在碰到的间隙和他说上两句就离开。 尚志就纳闷了,山上的女人还没有进尼姑庵,一个个跟尼姑似的。 若莱就是灭绝师太,好像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若莱说完就到山上去了。 这山对若莱来说就是宝藏,每天的景象都不一样。现在山上一片蝉声,山上却寂静得很。 如诗歌所言:“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在这宁静的山林之中,只有若莱的念头在山此起彼伏。 今天她无暇思考诗歌。 她见戴弟和尚志在一起就让她想起她的的同学路露。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异性稍微待她们好点,就以为那是一罐蜜糖,钻进去,岂不是如飞蛾见蜡烛,最后都伤得遍体鳞伤。 但她眼睁睁见他们赴汤蹈火,却一点也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她斜躺在树上,思考一直思考悬而未决的问题。 她最近明白,两大修仙派,说的“如来”“god”其实是一个意思,都是对源头的称号,跟另一派说的“道”是一个意思,并不是人格化的神人。 所有没有人能逃出如来的手掌心,都在道的运行之下。 只是这个道是如何运行的?如何影响人的命运的,她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 科学已经走到AI时代,医学进步也是日新月异,早已经渗透到DNA里研究。 它们都有一套函数、编程什么的,破解所在领域的奥秘。 那么人的命运呢?似乎还停留在张九龄诗歌里说的“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