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一行介绍大家。 若莱看不惯尚志直勾勾的眼神,早已被她暗暗地贴上色狼的标签。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眼。”若莱走上前痛骂尚志一顿。 别人打狗看主人,她是看主人打狗。恨屋及乌,连同尚志一起当作仇人。 尚志只得低头不语。心里也也不敢腹诽,更没有勇气找主人求援。 萧赫原本懒散地坐在太爷椅子,低头玩转着打火机。 忽抬头问戴弟:“戴弟,你还是跟我们搭伙。尚志可是厨子,一日三餐都有美味。至于她吗?呵呵,一顿饭都不会烧。你自己权衡吧!” 话音落,他就意识到不仅自掘坟墓,还割心挖肉。 这几日他见若莱无微不至照料着秋芬,嫉妒得眼冒金星。 她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精心照料他? 不还是流浪汉的命令。他一句顶旁人一万句。 更主要,若莱偶尔见他人影,歌声不仅戛然而止,还横眉冷对。 而流浪汉一上山,她就春风满面迎上去。 萧赫的心都在抽搐。今天想出气,但出完气,胸口又堵得慌。 若莱对戴弟说:“你没有看见色狼正虎视眈眈吗?你和他们在一起就如同进入虎穴。” 尚志想杠,但就莫名其妙惧怕那个若莱,在她面前,不自觉矮化几分。 再说,他的主人萧赫也不敢冒犯她。 唉! 戴弟望着一行,请他定夺。 一行发话了:“呵,你们早斗上了?”说着,眼神一一扫过三人。 又言:“斗可以,别损害我这里的物品就行。戴弟,你自己决定和谁组团。我还要下山招徒。” 说完就走人。 “师傅,你还要招几个徒弟?”若莱追上去问。 “我还能招几个徒弟?就一个,再多一个,这个地方都要被你们斗翻天了。我不住了?” 一行脚步不停往前走。 若莱跟着后面,有点歉意地说:“师傅,你都看出来了?” 秋芬来后,跟她说师傅有神通,能看人过去。 想必她自己上山报仇一事情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出什么?”他扭头,还是温和地望着若莱问道。 若莱水盈盈亮晶晶眼睛的眨巴着,说:“我和萧赫是仇人关系,不是情侣关系。” “是吗?” 若莱点头老实交代:“是啊!” 一行眼神波澜不惊地说:“福祸相依,爱恨相生。” 变化是永恒的。 若莱当下明白师傅的意思,万物阴阳互化,人的情感也如此,但对于萧赫,她永远不会爱恨相生的。 她眼神更加坚定果断。 新仇加旧恨,一并了断,不能天天光顾着游山玩水,报仇的事要提上日程。。 萧赫在卧室的窗户上见若莱一直紧追着流浪汉不放,然后两人还站得近,面对面对视着,心紧绷得像上弦的弓,细胞与细胞间渗出苦水,眼中满是狠戾,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流浪汉有什么好的,为何她就对他和颜悦色? 仅仅因为他有一座山吗?他一无所有? 不能追问,刨根问底,就如同拿刀子在自己身上解剖。 他闭眼躺平在床上,感受刀剔骨的肉疼。 等若莱回来的时候,尚志已经和戴弟聊上了。 “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尚志献殷勤地说。 “要吃肉,你能搞到肉吗?”若莱接话,又拿锥子的目光盯着他。 尚志立马闭嘴。上山已经不容易了,还要下山? 再说,下山也不一定能买到肉。这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 师傅在上山的时候,跟他说,山上生活跟苦行僧差不多,没有肉。当时他拍着胸脯说,当和尚他都愿意, 现在他是明白了,师傅不是出家人,不过和出家人差不多了,被动戒荤戒色了。 若莱趁机说:“我看你想吃豆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戴弟,你还跟他们一组吗?” 戴弟自然靠近若莱了。两人一同上楼去了。 萧赫出卧室,见尚志像仰头的公鸡一路目送着她们俩上楼,便说道:“喜欢她?喜欢就追,我支持,大胆地追,顺带瓦解他们的势力。” “我看你好像也喜欢若莱?你怎么不去追呢?” “我是反其道而行。” 尚志笑了,男人还骗男人? 他一眼就看穿,他又不是情场上的菜鸟。 楼上传来阵阵笑声, 果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若莱把戴弟领到了楼上房间,先到秋芬房间,向她介绍了秋芬。 戴弟问道:“你们都是师傅招来的徒弟?” “我是上山报仇的,报杀父母之仇。”若莱咬牙切齿地说。 戴弟一听,脸色吓得苍白,瞳孔睁大数倍,眼里云集着恐怖。 这,这,这里能待下去了,有一天刀光剑影,血溅墙壁,她如何是好? 小时候看的武打电视剧场景一一闪过脑海。 她这个弱女子裹挟在双方的厮杀中,万一躺平也中招怎么办? “若莱,你就别吓唬戴弟了。”秋芬冲着若莱斥责着,但语气轻微,倒不像指责,更像是一种爱宠。 然后又对着戴弟说:“你安心呆在这,若莱心肠可好呢!她一直照顾着我。你认识她是福气呢!” 若莱傲娇地仰头,扬起唇角一边,那亮亮的眼神一下子晕染在脸上,又俏皮又可爱。 她笑着说:“这是我和萧赫私人恩怨,和旁人无关。你可以和他们友好相处。我本来也是想好好和尚志说话的,谁知他当萧赫的舔狗,不得已,才恨屋及乌了。” 戴弟点头,这样就不会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