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启唇轻笑,不屑瞥了一眼墨菲斯道:“你只要回答想不想获得【永生】就好,我是谁并不重要。” “别忘了……自你开始杀人的那天起,一切就已经注定无法回头,不是吗?” 没错,这个人说的没错…… 自打开始吞噬人类的那天起,一切就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墨菲斯顿了顿道:“帮我……求你帮我……” 该隐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他的目的已然达到,抬起右手张开嘴径直咬了上去。 手腕的血管,已经被刚刚长出来的獠牙咬穿了。 鲜血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一抹极其甜腻的玫瑰香气淹没了整间屋子。 墨菲斯瞳孔一缩,在闻到花香味后便已经控制不住身形变回了原本的一滩蠕动肉类模样。 那是对于【永生】的极度渴望。 始祖大人看着眼前的美景忽然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任由甜美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又滴落在异变生物体的口中。 品尝到美妙滋味的墨菲斯突然从沉醉中苏醒过来! 此刻,他能明显觉察到自己体内的细胞开始不断分裂进化,以至于都能听清楚自己骨肉膨胀的响动。 看着自己不人不怪物的躯体,墨菲斯嘶吼着绝望了。 “你是……你是……”可惜还没等到说出那个禁忌的名字,他就因为承受不住始祖大人的血液爆体而亡。 粘稠的血液只是溅射到了少年脸上一两滴,该隐拿出纸巾表情有些厌恶的赶紧擦掉。 很可惜……这个梦魔混血种是个劣质品,根本就承受不住吸血鬼的力量。 同一时间里,所有星球驻地上监控异变生物体的检测站都发出了极其刺耳的警报声。 这声音只是刹那间,就打破了宇宙中上百年的宁静。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专门被用来做实验的混血异变生物们,也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地开始不停冲撞着囚禁自己的囚笼。 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渴求,仿佛想要挣脱暗无天日的束缚。 就连正在返回克诺齐星球的第五军团星舰,也同样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可当拉斐尔与其他人赶到囚禁异变生物体的地牢后。 看着眼前如炼狱一般的骇人景象,一股恐怖的寒意从肺腑侵入了所有人的骨髓。 世界上第一位完美的人形异变生物体,此刻已经爆体而亡了。 它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诡异,既不像人类也不像异变生物,却又好像把两者融合了一般。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目光哪怕是死亡也始终死死地盯着地牢门口的方向,仿佛有什么东西让它无法释怀。 卡尔定了定神,上前几步直接上手检查了一番惊讶道:“看样子……他好像是要进化……”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才会爆体而亡。” 所有人听到【进化】两个字都相当震惊!因为这具异变生物已经足够完美了,却还是想进化自己。 “怎么办?老大。”拉斐尔甩了甩手有些头疼的说:“教团那头已经通知要把这家伙送去了,现在却死在咱们这里……有点不好交代。” 拉斐尔心里也清楚的很。 可眼前死亡的异变生物体明明很在意自己的模样,而且它已经进化为了人型,为什么还要不惜死亡再一次进化呢? 还是说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想拼死搏一搏。 “把尸体送去。”拉斐尔默然的说:“其余的事就由教团自己看着办,我们不需要给出任何解释。” 因为警报声很大,不少学生们也醒了正聚集在地牢大门处窃窃私语。 卡塔恩做为教团的人,在看到拉斐尔几人从地牢里出来后立马就上前大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那个异变生物体死了?” “它可是要送去教团为了人类更美好的未来做研究的!你们军方难道无能到连个异变生物体都看管不住吗?” 拉斐尔没有说话径直越过卡塔恩走了过去,在看到人群最后一脸乖巧少年的时候,才稍微收起了阴鸷的神情继续朝前走。 卡塔恩一看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要离开,直接上前喊道:“第五军团总指挥官大人!难道你们对教团就没个合理的解释吗?” 教官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自己的学生说:“卡塔恩!就算是解释也不需要给你解释啊!快闭嘴,跟我回去休息。” 陆闫州这次毕竟是与卡塔恩分配到了一个小队,他也上前与教官一起拉着吵闹着要说法的人。 白继晨听不下去,直接回头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第五军团的人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与交代,那个【东西】是自己求死的……可能它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宁死也不想变为实验体而已。” “都回去休息吧,很快就要回克诺齐了。” 卡塔恩还想继续说话,但这次教官没给他机会直接捂了嘴把人拖走。 其余学生不太关心军方与教团的弯弯绕绕,便赶紧回去休息了。 该隐蹙眉,看着人们的一举一动觉得有些诧异。 这次如果不是拉斐尔奋力一搏的话,那眼前这群人现在已经都变成异变生物体的口粮了。 难道他们觉得拉斐尔做这些事是理所应当的吗?还是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有人跟在后面擦屁股。 不管哪一点,此刻的始祖大人都有些小情绪。 就连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吸血鬼都不开心,那亲亲口粮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想到这里,该隐立马行动起来。 他左拐右拐闻着淡淡的气味直接找到了正在开会的几人,不想打扰便坐在地上等待着。 三个多小时后,卡尔他们才从会议室里出来,谁都没注意到角落里已经睡着的少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拉斐尔最后一个从会议室里出来。 他揉着有些疼痛的额角准备回去稍微休息一下,但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往角落看去。 只见乖巧的少年正靠着金属墙壁抱着双膝低头在角落里睡觉,那小模样就好像是等待着亲人归家的幼兽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