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 零队其他四人正站在1202门口,等着他们。 云昭走上前,从电表箱下面一个凹起点,摸出家门钥匙,“我忘记告诉你们了,钥匙我放在这。” 房门打开后。 大家都被她这空空荡荡的家给震惊了。 除了一副旧木头家具,家里什么都没有,四处空空如也,简直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谢途微微皱起眉头,未等他开口。 “我去买!” 云昭深怕他们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抢着开口:“那天任务仓促走得急,等会我就去挑选家具。” 才刚在谢途面前,说过自己超级有钱,接下来就展现出家徒四壁。 打脸来得太快。 云昭强调:“只是客厅空了些,房间里的家具都买好了,我还定制了其他家具。” 兔子:“……好吧。” 大家将箱子堆在空旷的客厅墙面。 “那云昭,我们先走了,明天见。”队友们打完招呼,告辞离开。 车上时几人闲聊,觉得老是一口一个‘云向导’,显得特别生疏。 商量来商量去,觉得不如直接叫名字。 谢途走在最后,说了声,“早点休息,明早九点半记得别迟到。”然后替她关上门。 随着房门关闭,屋子里仅有她一人。 地面很干净,木头桌椅也被人擦拭过,显然她不在家时,赵婶过来帮她打扫过卫生。 终于回到家。 云昭马上放松了下来,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间,拿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换了身轻便的休闲装出来,便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一楼六户人家都住着哨兵。 从零队打开单元门进来时,就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 看见是云昭回来,身边跟着一群高级哨兵,大家便没有露面。 云昭开门,门外是程东树的弟弟,程东青。 程东青挠了挠头,打招呼,“云昭姐,你回来啦。” “嗯。”云昭点头。 幸好小青鸟回精神领域了,不然听见他问这废话,估计又要骂他一顿。 程东青的脸上表情纠结,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那个……昨天我们出去狩猎变异动物时,贺祥受伤了,现在人在医院……” 他话还没说完,云昭脸上就变了。 “很严重?” 云昭不等他说话,匆匆返回浴室,拿出她放在洗漱台上的通讯仪。 刚洗完澡,她的头发还在滴水。 云昭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将房间关上,“医院在哪?你带路。” 程东青跟在她身后,跑向电梯口,连忙说:“云昭姐你别急,祥子只是受了些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但他精神方面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哥出去外面执勤了,我们也不知该找谁。” 医生说可能要请基地的向导看看。 但费用很贵,他们请不起。 他们都知道贺祥与云昭关系最好,小时候老是黏着她,跟在她屁股后面到处跑。 所以看见云昭回来了,程东青立刻上来通知她。 云昭得知没有生命危险,放缓了脚步,“去医院看看再说。” * 程东青领着云昭来到外城区医院。 一间普通病房里,摆放着十六架病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各种难以言喻的混杂气息。 楼道和病房里闹哄哄的,一些伤者躺在病床上低声呻吟,家属焦急的围在身边。 贺祥的病床在病房过道中间。 他右手臂和右大腿缠着绷带,绷带上隐隐有着渗出的血迹。 贺祥的母亲刘婶坐在床尾,脚下摆放着装满野草的旧箩筐,一边守着儿子,一边低头编织草鞋。 瞧见云昭出现。 原本昏昏欲睡的贺祥,下意识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老实喊道:“云昭姐……” 刘婶听见声音,抬头看见发丝还在滴水的云昭。 连忙放下手中的草鞋起身,“昭昭回来了啊,你这孩子,怎么不先把头发绞干,晚上睡觉头疼了怎么办。” “婶子,我没事。” 云昭睨着病床上的贺祥,淡声问:“怎么回事??” 看见她就心虚,明显心中有鬼。 “还能怎么回事。” 刘婶气道,“他们外出好几天,第一次撞上变异野猪,没那个实力非要逞强,眼见野猪快跑掉,他竟然一个人冲上去拦。” 刘婶越说越愤怒,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揍一顿。 当年镇上的搜索队出事,她大儿子死在了六号污染区里,再也没回来。 她一个女人,靠着邻里邻居接济,辛辛苦苦将两个孩子养大。 小儿子现在能帮忙承担些压力养家了。 但这莽撞的样子,她宁愿孩子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一名哨兵。 刘婶深怕贺祥步上他大哥后尘。 对着云昭说这些话时,眼眶都红了。 贺祥慌张地安慰母亲,“妈我下次不会了,这次是太过焦急,当时没想那么多。” 搜索队在山里连续转了五日,只遇到一些小型变异动物,后两日更是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