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夏还是做出了一定的让步。 贵族有举荐人才的资格,而且各国的人才体系,一般都是按照举荐制度来的。 还没有用呢,厉夏没有资格拒绝。 厉夏想要自己培养人才,但这不是三五年可以完成的,这期间国家不可能不发展,也需要人才去管理。 贵族那些子弟,人品无法确定,但是比普通人多一些见识以及学识,不可能让一些一辈子没出过镇子的百姓,去有大格局一类的吧。 所以厉夏给了每位贵族三个名额,让他们可以直接去稷下学宫,如今稷下学宫刚刚建立,也确实缺人。 到时候厉夏在考量一下,结束之后就会用。 廷议结束之后,厉夏原本打算回去的。 毕竟廷议进行了大半天,他也有点累了。 同时还跟贵族又对上了,即使已经了解了贵族的性格,他依旧无法做到大度,完全的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还没有回去,他又想到了什么。 “孙夫子最近做什么呢?孤过去拜见一下。” 如今蛮族的威胁迫在眉睫,不尽快解决的话,厉夏哪有什么心情去休息啊。 可是现在几位将军都在前线,他没有军事人才可以咨询,突然想到了孙夫子,好像也只有孙夫子可以请教一下了。 小冉略做思考,很快就回答了起来。 自从经过前几次事情之后,厉夏就特别重视情报,尤其是王都的情报。 既然已经决定,把白泽卫负责方向转为情报方面,小冉除了担任厉夏的丫鬟以外,也负责一些情报问题。 一般的情报只收集不上报,厉夏不可能每天都关心一下王都所有人的情况吧,这监视的力度太大,掌控欲太强了。 只有重要情报才会上报,一般情报都是厉夏询问的时候才会说。 “孙夫子最近在忙着稷下学宫的事情,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小冉没有修饰,直接简单的回答了起来。 厉夏可不是想要监视大家,他只是好奇,想要在采访的时候提前准备一下。 既然如此,厉夏也不客气,带领着卢统领以及部分护卫,直接前往孙夫子那里。 “臣下拜见大王!” 得知厉夏突然到来,孙夫子没有托大,立刻过来迎接。 “快快请起!” “不知孙夫子还习惯不,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或者说不喜欢的地方。 都可以和孤说说,孤一定会让人帮你安排的。” 厉夏也是很客气,对于这位老人也是很重视。 毕竟这位老人,可是支撑起了炎国将军的半壁江山,而且还是大半壁。 除了管元焕和太尉他们,还有不少投靠过来,都是孙夫子的弟子或者记名弟子,也担任着部分中级将领的官职。 所以别看他无官无职,但是影响力可不容小觑。 不是厉夏不想给他高官俸禄,实在是孙夫子不想要,毕竟他是平山国的人,是萧云秀的属臣,算是陪嫁过来伺候人的。 当然了,只要厉夏愿意,萧云秀肯定会同意的。 矛盾点就在孙夫子不愿意入炎国,按照他的说法,他已经年纪大了,大限就要到了,他不想晚节不保。 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他要是投靠炎国,在炎国做官的话,都免不了被人说闲话,作为百家的夫子,他们也最看重名声。 都已经快死了,不想有那么一点点污点。 因此厉夏这只能随他的便,只要他开心就好。 不管是不是炎国人,那也是为了炎国服务,只要是为炎国奉献就行,厉夏容得下他的二心。 当然了,这种二心也要看对象是谁,吴上卿他就容不下。 “多谢大王关心,在这里还算是习惯。” 这里距离平山国也不远,没有所谓的饮食或者气候差异,所以他还算是习惯。 更何况有名气加持,他也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客套了两句之后,厉夏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毕竟自己这个时候过来,要说没事那就有点虚伪了,所以厉夏也没有装模作样,是真心的请教了起来。 “大王恕罪,臣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稷下学宫的事情,所以对现在的局势不太清楚,所以还请大王稍微说一下。” 现在情况都不知道,孙夫子可不敢随便给建议。 更何况他现在的消息渠道也没有,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不知道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厉夏把炎国如今的情况说了一下,也没有让其他人代口,而是亲自给孙夫子讲解这件事,可见他对孙夫子的重视。 “情况大概是这个情况,如今炎国面对的问题很多,不知道孙夫子可有什么教孤的?” 孙夫子并没有立刻给出解决办法,而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他是泰斗又不是神仙,不可能张口就来的。 不断的在心里分析着当前的情况,同时也在快速的思考着解决方法。 厉夏也没有催,就坐在旁边等待。 至于厉夏所带来的护卫,一个个守在旁边也不说话,一时间庭院里竟然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蝉在不断的嘶吼。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厉夏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原本就是趁着廷议结束之后来的,如今这么一等,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既然孙夫子不开口,厉夏也不着急。 如果不是看着孙夫子一遍遍的抚摸着胡须,厉夏都以为他睡着了呢。 也不知道是厉夏通过了他的考验,还是说真的刚想出来,他突然停下了手,开口说道:“有了,大王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话,臣下倒是可以给大王提一下建议,希望可以对大王有所帮助。” “孙夫子请讲!” 厉夏脸上一喜,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次来找孙夫子,果然没有来错。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是看到孙夫子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厉夏也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信心。 别看厉夏表面很淡定,但是炎国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可惜他不擅长军事方面的事情,又没有人可以商议,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孙夫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