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目前庞夫人无法前来,其他女人又怎能替代他深爱的妻子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有些伤感。 这种伤感并非源于内心的空虚寂寞,而是因为他不得不面对这位美丽动人的莫盈可,他真的担心自己会难以控制住内心的冲动。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手提包放在客厅的书柜上,随后慢慢走向厨房。此时,莫盈可已将包好的饺子放入锅中,热腾腾的蒸汽弥漫在空中,让人心生暖意。 庞凤刚又回到客厅脱掉外衣,并去卫生间洗了手,准备吃饭。 他不敢奢望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他也非常感激莫盈可的付出,一个失去丈夫的单身少妇,她也需要生活的色彩,也需要得到有家的安慰,但是他不会妥协,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清纯和固执,他决意要恪守到更长的时间。 迷惑的心悸不是没有,然而毕竟他的坚持还是蛮刚毅的,虽然他不好意思断然回绝,可是他也不想冷酷地伤及到莫盈可的真心和无邪。 尽管这几天莫盈可仍在想和他靠得更近,也在不懈的努力着,都没有因为她的进攻而就范,但是会持续多久呢,他实在有点保不住自己了。 “过来吃饭……” “好嘞。” 酸菜馅的饺子那可是真好吃,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庞凤刚已经吃了几十年了。尤其到了冬天的时候,酸菜更是成了这个季节的主打菜。 更有意思的是,每年过年的年三十晚上,大家包的年夜饺子大多都是酸菜馅的。 不过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想吃酸菜馅的饺子也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一年四季都有成袋的酸菜出售,随时想吃都可以买到。 然而对莫盈可来说,能够如此细心地准备这顿饺子,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不愧是个有心的女人! 今天的莫盈可和平时很不一样,她不再像往常那样活泼,而是变得异常沉稳,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她似乎一下子变成了这个家的主妇,那种踏实感从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散发出来,让人感觉无比安心。 这样的变化让庞凤刚不禁感叹:“看来以后不用再担心莫盈可了,她已经长大了。” “怎么样?”看到庞凤刚吃了第一个饺子,莫盈可就问。 “挺正宗的,酸菜味好,是成袋的吗?” “不是,是一个东北饭店自己腌的,以前我也常去那儿吃饭,都挺熟的,我跟他们要了一棵,本来是要给钱的,人家不要。” “真有你的!” “不过……你吃到这样的饺子会想家的,还会想你的她吧?” “有点,不过有你在,就没那么强烈了。” “我听说你把那个偷油的家伙给放走了,而且还不追究他的责任,甚至给他安排了工作?现在单位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他们都说你这个人非常善良呢!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真的很高兴,觉得能交到像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值得了。一个人要是有颗慈悲的心肠,那肯定是个大好人啊!和好人待在一起,自己也会得到福报。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仁义之士,绝对不会做坏事的。而且,你心也太软,遇到事情总会先考虑到别人,心胸宽广得很,绝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男人。”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变成圣人一样了。不过……人嘛,还是要心眼儿好一点才是。” “你没看新闻吗,林森浩的案子判了。”莫盈可突然说。 “结果呢?” “执行死刑。” “我就说嘛,他不伏法天理不容啊!”庞凤刚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找什么借口呀?还不如直接说自己杀了人呢!如果真是那样,倒还算有点男人骨气,别人或许还会感到惋惜。可他呢?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假装无辜,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想要逃避法律制裁。他难道不知道,如果当初黄洋发病时,他能够主动承认是自己下的毒,并及时采取相应的治疗措施,也许结果会完全两样。但现在呢?等到人死了,公安机关也侦破了这起案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原谅吗?不可能!他曾经有过很多次机会,但却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放弃。难道只有他的生命才是生命,而黄洋的生命就可以被随意剥夺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稍作停顿,庞凤刚又说,”死刑判的对,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这个社会需要正气,图财害命也好,妒忌杀人也好,情杀也好,斗殴致死也好,唯独后者还可以量刑,毕竟混乱之中下手都无忌,失手的成分会浓些,除此之外都是不能容忍的。” “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呢。” “人死不能复活,生命对一个人又是何等的可贵,谁也没有权利把它剥夺了。” “就吃饺子行吗?我没有做菜,天天做也吃不了多少,还挺费时间的,等吃完饭,我们唠嗑时喝点葡萄酒也不妨碍,你说是吧?”莫盈可向庞凤刚解释道。 她知道庞凤刚喜欢吃饺子,但又担心他不喜欢只有饺子而没有菜的晚餐。 “简洁最好,就听你的。”庞凤刚随口说道。然而,他的话却引起了莫盈可的不满。 “你这样说,就像你跟自己的老婆说话,让我会受不了的,也会让我产生幻觉,还是像领导跟下属那样说话,我倒有点适应了。”莫盈可抱怨道。 她觉得庞凤刚的语气太过随意和亲密,让她感到难为情。 “你太有意思了,”莫盈可继续说,“你想要我对你亲热点,反过来又叫我庄重一点,到底你是怎么想的都把我搞糊涂了。过些日子,你的老婆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对庞凤刚的要求感到困惑和不解,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矛盾的期望。 “那还不好办吗?” “我总不能还住在这里,我……又会一个人独居了……” “你可以跟你父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