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受伤了,还伤的莫名其妙,山贼头头当然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可是让他就这么带着兄弟们走,又有些心有不甘。 沈依甜屏住呼吸,虽然她已经将枪收进空间里,但还是随时保持着能把枪拿出来并且开枪的子时。 如果还有人敢来准备桥下手的话,她还是会开枪的。 是那枪本来就是留着防身用的,如果他命都没有了,要枪还有什么用?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那个山贼头头终于是没有顶住心理压力,着人将那个受伤的人抬着,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 虎哥长长的舒了口气,这边的袁都头也同样是舒了口气。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慌,已经丢了个犯人,如果沈依甜和那个兄弟再折进去的话,他这差事也当到头了。 上头不会放过他,沈家也必然会找他麻烦。 适才那山贼受击倒地的时候,他四处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甚至不知道那个暗器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帮助他们。 不过想来大概也就是沈家的人罢了,沈依甜就在脚上,所以暗中保护他们的人才会下死手。 跟着沈依甜过桥的那个官差却是紧紧盯着她的后背,他刚才分明听见了一声响。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直觉的觉得那人到底一定跟这一声响有关。 但现在沈依甜放下手后去看,她手上又没有什么东西。 而且到底是什么东西响才能让一个弱女子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力气发射出来将敌人击倒。 他实在想不到。 山贼走了,沈怡甜他们当然是要继续过桥。是刚才被吓得腿都有点软了之后,她觉得之后的桥比先刚才走的那一段桥面还要更还要更难走一些。 不过好在虽然腿软,但有官差稍稍搀扶着她,也不是不能走。两个人一脚一脚地控制着平衡,终于到了桥的那一端,月娘赶忙上来紧紧的护住他。 袁都头瞧着总算是有惊无险,这才叫众人继续赶路。 再说那些山贼他们灰溜溜的跑了一段路后这才停下来,山贼头头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偷偷带着兄弟们出来。捞点外快还是挑的看起来最没有。威胁的流放队伍下手居然还能有兄弟受伤。 被打伤的那个人这会儿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可是子弹还残留在体内,它稍微动一下,那伤口都是钻心的痛。 他捂着伤口问那山贼头头:“大哥,咱们就这么回去,二当家和三当家一定会罚我们的吧。” 山贼头头哼了一声:“两个女人罢了,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如果不是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谁会服他们的管?” 受伤的山贼和其他几个连连点头:“可不是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居然要被两个女人安排,真是丢人。” 话音刚落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哼,就知道你们这群人不,居然敢偷偷下山打劫,还对流放队伍动手。” 声音刚刚传来,山贼头头和那几个山贼就齐齐变了脸色。 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忽然一个人影急急蹿了过来,对着山贼头头的心口就是一脚。 “还用等到回山寨?现在老子就废了你们。” 话音落,刚倒下的山贼头子也被提了起来,然后一只手被拧着向后一拐,他的手就脱断了。 “啊!”山贼头头喊的撕心裂肺。 “们自己废一只胳膊,然后跟我讲一讲,为什么会想到要下山来打劫,还劫的流放队伍,你们活不起了吗?连流放的老弱妇孺也要劫?” 岁岁满脸愤怒,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一个都毒打一顿。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山贼头头惊呼之后终于看清了来人。 其实也不用看,岁岁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们就听出声音了。 别看岁岁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可她的嗓子可是出奇的豪迈。就算不刻意压低嗓子,她的声音也不像那娇滴滴的小姑娘。 为此,山寨里还有许多人说她其实是投错了胎,合该是个皮小子。 岁岁阴阴一笑:“我怎么会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问,怎么,你是觉得我和二姐整天在山寨里耳聋眼瞎了,瞧不见你们的小动作?” 她随手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弯的诡异,不像是大虞国的东西。 “告诉你,你们有什么歪心思二姐清清楚楚。她不说出来,不过是想要给你们点时间让你们自己想明白。可我不一样啊,我这个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谁看我不服我就打到他服。 怎么,小彪子,你是不是对我不服啊。” 她用匕首拍了拍山贼头头的脸:“让你管着十几号兄弟那是器重你,可不是让你带着他们胡作非为的。这个事情四十八寨的兄弟们都心知肚明,怎么,你跟我玩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彪子的一条胳膊已经被她卸掉了,这会儿却还是不服气的瞪着她。 “就是不服,你们两个婆娘居然想管我们这么多兄弟。达叔他们糊涂了被你们愚弄,我们可不会。” 他瞪着通红的双眼,也不知道那双眼睛是疼的通红,还是因为凶狠才迸出血丝的。 然而,他这红着眼睛的样子在岁岁看来却并没有气势。 反而她还觉得有点可笑。 “你觉得不服我,可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你甚至都不能反击。你看不起我,却又打不过我。 哎呀呀,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我要是你啊,我就找块儿豆腐撞死。连最看不起的人都打不过,还活着干什么?” 她的匕首就贴在彪子脸上,却不伤他。 彪子知道她这匕首有多锋利,当然也不会自找苦吃,只咬着后槽牙恨恨的看着她。 “不用这么看我,我卸了你一条胳膊已经够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发落你,得问二当家。” 岁岁笑了笑,冷眼睨了下旁边的几个山贼。 瞧着其中一个心口正汩汩淌血,眉头又微微皱了皱。 “丢不丢人,一群大老爷们儿打劫些老弱妇孺,还把自己给弄成这样。” 她嫌弃的啧了一声,这才看向自己刚才来的方向。 “达叔,你过来吧,再不管的话这小子恐怕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