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拓跋飞鸢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往身后躲去。 身后不远处是躺在担架上的陆封谨,她赶紧走到陆封谨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阿谨,我就说楚月离想要害我,你还不信!你如今信了吗?” “总得有人先出去。”楚月离也看着陆封谨。 他此时虽然精神不太好,一路过来半睡半醒也有些迷糊,但楚月离知道,他是清醒的。 “若是你的阿谨没有受伤,他定会亲自领队伍闯出去,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该与他一般,否则,哪来的资格跟他站在一起?” 拓跋飞鸢脸一红,不服气,却又真的怕楚月离会将自己推出去。 陆封谨的脸也是红的,只是不知道是羞愧,还是什么。 他想要起来。 秦悟吓得忙道:“王爷,你还受着伤,不要折腾,属下去便可。” 却见他话刚落下,前头的楚月离已经迈步,往出口闯。 陆封谨心头一紧,急道:“阿离,危险,回来!” “离姑娘,不可!”兄弟们也将楚月离拦着。 拓跋飞鸢站在一旁,冷笑道:“不过是做戏给你们看罢了,她这种女人,贪生怕死岂会真的愿意牺牲自己?” “若我真的愿意出去,你是不是能答应,回京之后,跪在我国公府大门外,跪上十二个时辰,赔礼认错?” 楚月离回头,冷冽的目光,砸在她的身上。 拓跋飞鸢怒了,急道:“你凭什么?” “那就请拓跋姑娘来闯一闯。” “我……我才不去!都是你的奸计!你就是想害死我!”拓跋飞鸢还在往后退。 她闯过一次,那匹马儿惨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若不是有陆封谨保护,她只怕也死在了乱箭中,但这次,陆封谨伤成这样,已经没可能站起来保护自己了。 她说过,她才不怕死,但她怕疼。 她就是很怕疼! “呵!你若不想去,那就答应,我若去了,你回京后,在我国公府门外跪一天一夜,这事,谨王爷作证。” “不……可……”陆封谨还是想起来,就怕楚月离真的要闯出去。 她不会武功,更不可能懂轻功,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反倒是拓跋飞鸢见他对楚月离如此在意,心里来了气,忽然把心一横:“好,楚月离,你若是真的敢先出去,我就答应你!” 她只要一出去,就会死! 到时候,人都死了,还需要遵守什么承诺? 拓跋飞鸢的心思,谁能不懂。 她是真的想要看着楚月离死在外头,这女人的心思,太歹毒了。 陆封谨瞪了拓跋飞鸢一眼,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干净,单纯,简单,率直豪爽,不像闺阁女子那般藏着掖着心思。 这是他当初喜欢拓跋飞鸢的理由。 可此时再想,却越来越觉得,她所谓的率直豪爽,难道不是刁蛮骄纵、我行我素,从不为别人考虑更不知道关心他人吗? 这难道不是一种自私? 楚月离却已经冷冷一笑,道:“好,一言为定。” “离姑娘……” 楚月离却脸色一正,沉声道:“谨王爷说过,这里一切都听我的,拦我者,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