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们联手欺负我,你就真的眼瞎,什么都看不见吗?你没看到我身上到处都是伤?” 拓跋飞鸢红着眼,可一想到楚月离那咄咄逼人的话,她就硬生生将所有眼泪逼了回去。 她绝对,不在这些狗男人面前哭! 她是大漠雄鹰的女儿!生来就与一般姑娘不一样,她绝对不能哭! 只是,如今看着陆封谨,她心里还是十分的怨恨: “陆封谨,我为了你远走他乡,什么都不要,可你呢?你到底为我做过了什么?你连我被欺负,你也不敢哼一声,你这个王爷的身份,到底有何用?” “鸢儿,你若有理,谁敢欺负你,我绝不轻饶!可你……” “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楚月离做什么都对,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你回去找她好了,你缠着我做什么?” 拓跋飞鸢一把掀开马车的门帘,竟直接从上头跳了下去。 “鸢儿!”陆封谨追出去的时候,便见拓跋飞鸢将其中一个侍卫,从马背上赶了下去。 她夺了马儿,一甩马鞭径直走了。 “鸢儿,你要去哪里?”陆封谨看着她衣裳上还有血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也急急忙忙上了马,赶紧追过去。 拓跋飞鸢的骑术不差,毕竟从小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等到陆封谨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策马进了闹市,在大街上停了下来。 因为,撞到人了。 陆封谨追上来时,便听到拓跋飞鸢在跟人争执:“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是你家的孩子自己冲出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说他吓到我的马儿,害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呢?” “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不讲理!你撞伤了我的孩儿,还恶人先告状!” 地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看起来,倒也没有受什么伤,但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正在哭闹。 陆封谨正要过去解围,却听到一道明朗的笑声,忽然响起:“这位不是传说中的大漠之花,拓跋姑娘?” 大漠之花? 这称谓,就连拓跋飞鸢也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大漠之花,听着,倒也挺顺耳的。 “你是?”拓跋飞鸢打量着对方。 眼前的男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绣了流云滚边的金丝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银色祥云图案的锦带,气度非凡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拓跋飞鸢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拓跋姑娘将本王给忘了吗?那夜宴会上,本王与姑娘曾有一面之缘。” 本王? 当今世上,敢以“本王”自称的男子,还能有几人? 拓跋飞鸢再看他,顿时想起来了:“你是宁王?” 宁王,当今皇帝的第三个儿子,陆尚风,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虽不及陆封谨的俊美,却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陆尚风颔首,笑道:“正是本王。” 再看一眼一旁那对因为他的身份,吓得瑟瑟发抖的母子,他的目光才又落在拓跋飞鸢身上。 “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对母子伤的?来人,如此刁民,罪不可数,送去大理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