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好像记得爆炸之前有一个人影将她扑倒。 那个人好像是她的上司! 丧尸王!!!! 她被压在身下已经这么惨了,对方应该也被炸没了吧! 是吧! 也好,终于不用天天面对那张死人脸,她自由了! 嘿嘿嘿! 打着美好算盘,独自开心的尸尸,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声。 那四个人类本来已经出了大坑,怎么又倒回来了? “狐白毅你给我站住。” 踉跄往前狂奔的人,哪里还听得见他人的声音。 他只不过才昏迷了一会,他们居然就将人葬了。 她不是死人,她还好好活着,他们怎么敢? 狐白齐气急败坏,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你们快拉住他。” 埋尸四人组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还没回过神,便被近前的人撞得差点摔倒。 好在还有一个人反应及时,“白毅你干什么去?” 拉住他的是狐白霄。 “你们太过分了。” 狐白毅气愤的一个肘刀向对方袭去,狐白霄侧身躲过袭击的同时也放开了人。 他趁机脱身,跳下了大坑。 到了坑底环顾一圈,他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才砌的方格,湿润的泥浆在一点点变得干涸,浆液缓缓下流,像是干涸的生命慢慢流逝,即将走到尽头。 他腿一软半跪在地。 “小雌性!” 她本就痛苦万分,还被封固在黢黑的地方,该有多害怕无助。 “对不起!”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几步到了跟前,徒手挖了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白毅你疯了!” 几人没想到狐白毅如此疯狂。 “你冷静点,小雌性已经没救了,就算你将她挖出来也无济于事。”面对他人的劝阻,当事人无动于衷。 而里面的尸尸不乐意了。 那个叫小白的,是个善良的人类,能处。 其他人,都坏蛋! 追出来的一大群族人,跟在纳兰身后都到了后山。 雌性除非是回归兽神的怀抱,否则是不允许踏足葬坑的。 纳兰站在警戒线外冲着狐白齐大喊,“老二,小三呢?” “他下去刨坑了。” 听见此话,不少雄性兽人纷纷跑上前查看。 纳兰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臭小子死脑筋,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埋都埋了,挖出来也是个死人,真是胡闹。” 要是她能进葬坑,一定将人揪出来好好修理一顿。 气死她了! 这小子一醒来就问小雌性,一点也不顾及一身的伤和关心他的阿母。 眼里、心里只有小雌性。 气鼓鼓的纳兰又冲着上方大喊,“老二你个傻子,快点将你弟弟拉回来啊!” 一个倔,一个憨,她生的都是什么不省心的崽儿。 兽神不公啊! 狐白齐没有理会自家阿母的叫嚷,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小三要是这么容易劝,也不是小三了。 还不如让他自己死心。 不过他还是随几个兽人一起到了坑底,阿父可是交代过,要是小三太过分,直接打晕带走。 有人试图上前劝阻,被狐白齐拉住。 “让他折腾吧!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雌性。”还没捂热乎就没了,放谁身上都得难受。 更何况还是小三这个倔脾气。 大家都很同情他的遭遇,可是部落有部落的规矩,但凡回归兽神怀抱的兽人,就没有被挖出来的先例,不知道,族长知道了会如何惩罚他。 其他人因为狐白齐的劝说没有阻止,却也留在原地等待结果,一个明知故做的结果。 只有南皮实在看不下去,也蹲了下来帮着对方一块挖。 都是兄弟,一块玩到大的好伙伴,狩猎的好搭档,看到对方拖着虚弱的身体还不顾一切,他又于心何忍? “南皮,你怎么不劝说?反而还帮起忙来了。” 人家白毅的阿父可是族长,受罚时也能从轻发落,他在这添乱,要是被族长狠狠的惩罚,谁也替不了。 南皮才不管这么多,受罚就受罚吧! 也不是第一次! 其他兽人还想调侃几句,却只见他俩已经刨开封好的洞口,将里面架子上的人拖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了无生气的小雌性。 没想到小雌性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和狐白毅正四目相对。 现场的气氛陡然寂静,落针可闻。 尸尸粲然笑了笑,阳光真好,果然作尸久了更加渴望光明。 小雌性不但没有死,还冲他们笑得那么甜,衬托着他们更像无情的刽子手,肆意剥夺无辜的生命。 不由得惭愧低下了头。 而狐白毅截然相反,他喜极而泣,高兴道:“小雌性,你没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他说着,一把将对方抱了个满怀。 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语! 见到她不开心? 又哭什么? 尸尸眨巴眨巴朦胧眸子,不理解!又笑又哭是要闹哪样? “痛!” 抱这么紧,想勒死她不成。 狐白毅赶紧松开怀中的人,上下打量,“哪里痛!”可话出口他就后悔了。 眼前的人全身血渍,差点爆裂而亡,恐怕就没有不疼的地儿。 他真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对不起!” 站在坑底的十来个汉子,愧疚只维持了短短几息,反应过来全都瞪圆了眸子,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见为实的画面。 怎么可能? 就算封入洞中的时长较短,对方却也确实服用了三阶兽血,本该爆体而亡的人,现在却却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身上的血渍也没有再渗出血丝,显然最艰难的阶段熬过去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你,真的是小雌性,是白毅救回来的那个小雌性?” 有人不确定的问道。 “你傻呀,白毅抱部落时咱们都见过,这不是一模一样吗?这还用问。”这兄弟真的是脑子锈逗了。 “可是,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阶勇士都受不了三阶兽血的狂暴力量,她一个无品无阶的柔弱小雌性是怎样在这恐怖能量中活下来的? 让他们这些自认为强大的兽人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