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这句话尸尸听懂了。 吐是不可能吐的。 吃进肚子就是她的。 “不,不要!” “你快吐啊,不然你会死的。”狐白毅急得都快哭了。 她是珍贵的雌性啊,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呢。 还是他见了一眼就喜欢上的小雌性啊! “不,不会,死!” 听对方咒她去死,尸尸不开心了。 他才要死,他全家都要死。 她是高阶丧尸,才不会死。 她很强大的,即便没有了锋利的尖牙,她还有强大的精神力。即便精神力几乎耗光,她也不是随便谁可以欺负的。 她高阶丧尸的骄傲不允许! 她忘了刚才饿得半死不活的自己,她只感觉现在她又行了! 可惜得意的某尸,得意不过三秒。 痛! 好痛! 肚子传来一阵绞肉般剧痛。 怎么回事? 作为一只高阶尸,怎么可能会有腹痛这回事? 老天开什么玩笑! 疼得冷汗涔涔的小脸都扭曲了,弯腰抱着肚子。 “呜呜呜!疼!” 她脑袋中唯一想到的是,这是只身带剧毒的变异兽。 她中毒了! 呜呜呜! 这个人类说对了。 它的血喝不得。 好厉害的毒! “哎!让你别吃了,你们雌性身子弱根本消化不了三阶兽血,你不知道吗?”狐白毅又气又心疼。 连忙将对方横抱起来,“我带你回部落找巫医,你忍着点,很快的!” 狐白毅不顾身上血痕累累,抱着人飞快的离开了这片林子。 不断奔跑的步子留下了一个个血脚印。 “尸尸好疼!” 她惨白着小脸,额头眉梢都是汗水。 显然痛到了极致。 强忍着血脉激发后带来的虚弱症,孤白毅抱着人,飞奔在满是荆棘的丛林间。 不断消耗的能量和体力,让他血肉中像无数针刺同时扎入。 他不能再跑了,他必须休息! 可是现实不允许。 怀里的小雌性比他更痛苦,且命在旦夕,他怎么能为了这一点点疼痛而将她放下? 双手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他踏着沉重的步伐无所畏惧的向前,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每一次抬脚都像针扎在他心脏处,让人窒息。 怀中的人还在扭动挣扎,她小脸更加的惨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啊!疼!” 作为丧尸界的半个天花板,就算断胳膊断腿被削掉半个脑袋也没有这么疼过。 细若蚊吟的声音让狐白毅听得心揪着疼。 也不知道是身上的疼还是心上的疼,哪个更猛烈? 全都燃烧着他的理智,摧毁着身体承受的极限。 快了! 快了! 心中信念支撑着他踏上了熟悉的小道。 这条路从小走到大,经历了无数次,却从来没觉得它如此漫长。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看见了部落的大门。 守门的族人眼尖看见了他狼狈的样子,赶紧快奔上前帮忙。 “快快快!白毅受伤了。” 狐白毅抱着尸尸跌跌撞撞进了巫医的住处,着急大喊:“巫医,巫医,救救她!”巫医放下手中的草药,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只见狐白毅怀中的雌性,十分痛苦,一直喊疼。 而狐白毅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身都是伤口,有些较大的伤口还在渗血。 两个人都惨不忍睹。 看清对方面容的巫医,眉头紧皱,“她不是我们部落的小雌性,白毅你上哪儿捡来的。”尽管疑惑,她还是将对方安置到病床上。 “巫医,你一定救救她。” “她这是中毒了吗?”巫医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她一边询问,一边伸手拿起放在架子上那根雕刻精美的权杖。 紧接着,她闭上眼睛,口中念起一段神秘而古老的咒语。随着她的吟唱声,一股柔和的白色光芒从权杖顶端缓缓升起,并逐渐凝聚成一团明亮的光球。 这团白光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轻轻飘荡着,向着床上的人慢慢飞去。 它宛如一只温柔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床上之人的身体,带来一种宁静和安详的气息。在白光的照耀下,原本面色苍白,痛苦不堪的人似乎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反应。 蜷缩着在床上的尸尸,死死抓住狐白毅的手臂,不肯松手。 “她误食了三阶巨齿熊的血。”狐白毅不敢说实话,只道了结果。 “什么?” 在场众兽人不可置信,眼前的小雌性误食了三阶凶兽的血? “你怎么能让小雌性喝三阶凶兽的血,要命啊,这比中毒还危险。”巫医谴责的目光看向狐白毅。 狐白毅着急又愧疚地问道:“那怎么办?有办法解吗?” 他也心疼,奈何小雌性太凶猛,他阻止不及。 巫医摇摇头:“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雌性没多久就被凶兽血液中蕴含的狂暴力量撑爆了,连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