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觉得这脸已经丢到太平洋去了,一把夺过三清铃,点燃赶尸符,怒喝道:“安静为号令,忘掉哎呀!”刹那间,围殴四目的行尸们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停止动作,纷纷扔掉手上的木棍,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齐毓斜倚着门框,看着嘉乐将满身淤青的四目扶起来,忍不住调侃道:“我说四目师侄,你可真行啊!这都能打到自己身上!” 四目此时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打散了架,他望着旁边站着的徒弟,就在吾邪等人都以为嘉乐要挨打的时候,四目却出人意料地一把捧住徒弟的脸,像揉面团一样使劲捏了一下,又用力揉搓一下,咬牙切齿道:“乖徒弟,师傅爱死你了!过来见过小师叔祖,还有各位师叔祖们!” 闻言,嘉乐这才打量起门口的人,看见齐毓惊讶道“小师叔祖,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嘉乐小时候是见过齐毓的,那时的齐毓见谁都面带三分微笑,可骨子里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亲近的疏离感!他只知道十年前小师叔祖就消失不见了,师父和师叔们对此都讳莫如深,他还以为师叔祖已经去世了呢! 齐毓被这话气得哭笑不得:“好你个四目,你们就是这样告诉小辈的?去祖师爷牌位前跪着!” 见小师叔动怒,四目纵使心中有万般委屈,此刻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地去祖师爷牌位前跪下! 嘉乐见状,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喊道:“师叔祖!” 齐毓微微一笑,从空间中取出两套崭新的衣服和鞋子,递给嘉乐:“小嘉乐别怕。我只罚你师傅!这衣服是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的尺寸,让秋生帮选的!” 嘉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手接过:“谢谢师叔祖,还是师叔祖好,您不知道我看上一件师傅的衣服,都求他好几年了,他才送给我!” 齐毓看着眼前的嘉乐,心中感慨万千,十年前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今回来都已经长成大人了:“放心,我会好好教教你师傅,让他知道该怎么带孩子!” “多谢师叔祖,那我先将这些客户妥善安置,而后便去为你们烹制美味佳肴!”言罢,嘉乐便领着行尸们渐行渐远。 “妹妹,都是你师侄的徒儿,怎的感觉你对他们大不相同啊?”黑眼镜望着嘉乐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道! 齐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秋生和文才是后来被林九收入门下的,而嘉乐自幼便跟随四目!这孩子是四目有一次执行任务时带回来的,那时他只说是个父母双亡的孤苦伶仃的小可怜!当时就那么小小的一团!” “小毓儿想必带过他吧!”解语晨从齐毓的神情中洞悉了她对嘉乐的特殊情感,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满满慈爱。再瞧瞧齐毓这张娇小玲珑、精致秀美的面庞,着实难以想象她带的孩子都和他们一般大了! 齐毓颔首道:“嗯,当时差点没把这孩子折腾得夭折了!” 张祈灵:媳妇儿带过孩子?媳妇儿不会带孩子! 黑眼镜:妹妹都还是个孩子,确实不懂得如何带孩子! 解语晨:小哥看着也不是个会带孩子的!以后要盯着点儿! 吾邪:“毓儿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自己的孩子该怎么带吗?”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毓儿,张祈灵更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毓儿!齐毓面红耳赤,指着吾邪嗔怪道:“吾邪,你不再天真了!” “妹妹,哥也想知道!”黑眼镜一脸狡黠地看着齐毓,突然间觉得吾邪甚是可爱! 齐毓的眼神缓缓地扫过众人:“他有那么多舅舅,有什么好怕的,轮流照看就是了!” 黑眼镜、解语晨、吾邪……好沉重的任务啊!灵池里的王胖子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凉风飕飕地吹过!黑眼镜搓了搓手掌:“那妹妹,你是不是有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的孩子才不是那么不识大局的人?他暂时还不想来!”齐毓没好气地踹了黑眼睛一脚! 张祈灵不禁有一丝失落,将下巴轻轻搁在齐毓毛茸茸的脑袋上。 这时嘉乐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花生米,两条烤鱼,还炒了几个小菜,荤素搭配!这厨艺比秋生两人好!连续赶了几天路,这一晚几人在客房很早就睡下了! 张祈灵躺在床上紧紧地拥着齐毓,宛如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轻声问道:“毓儿,我们会有孩子吗?” 齐毓轻柔地抚摸着他那如羊脂玉般光滑细腻的脸颊,柔声说道:“小官,你想要孩子吗?” “不知道!”他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了她的额头,深情地说道,“毓儿,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齐毓嫣然一笑,犹如春花绽放,掐着他的脸,娇嗔地说道:“老公,你不会想用孩子绑着我吧?” 张祈灵将手臂紧了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老婆,我不知道。” 齐毓如一只灵活的小猫,翻身趴在张祈灵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如饿虎扑食般一口咬在他那红嫩如樱桃的嘴唇上:“小官,能绑住我的只能是你这个人!至于孩子,暂时我还不想要,我还想要你带着我多玩一会儿!别忘了怀孩子的时候,你可是要吃素的!” "听老婆的!"说完,张祈灵如同铁钳一般勾着齐毓的后脑勺,让她的唇如磁石般紧紧附在自己的唇上,“毓儿,布置个结界好吗?” 齐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手轻轻一挥,一个结界将两人与外界隔绝!这一夜,齐毓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第一次掌握了两人的主导权,而张祈灵则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一夜的旖旎风光,如诗如画,第二天清晨,张祈灵率先醒了过来。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睡得正香的齐毓,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面容,让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如今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就躺在他的怀中。他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犹如清风吹过湖面,留下一圈圈涟漪。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去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