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的时候。 罗石提醒前面的女孩。“少爷,再好的节目,也会很快被人看厌,单靠酒水,是很难留住客人的。” 人的新鲜感也就那么几天,要想长久营利,就要有客人戒断不了的需求。 尤其是在几乎百分之九十的酒吧都这么做之后。 莫晚想了想讲:“我相信除了毒品,还有其它能留住客人的办法。” 意思是除了毒品,其它都可以。 罗石看作出让步的女孩。“世界上赚钱的生意就这些。” 应该说,毒品是这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之一。 莫晚没接话。 罗石讲:“我手底下的人,他们也是要生活的。” 他说这些,最终目的是要赚钱。 要想赚更多的钱,就要做大做强。 莫晚看着终于说出意图的罗石。“罗先生,我没考上理想的大学,许多事也得重新计议。” 她有时间重新计议,他没有。 在这道上混的人,随时都有被他人取代的风险。 罗石望着女孩半会,最终讲:“少爷,你的车到了。” 莫晚看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再看妥协的罗石,犹豫的想说点什么,就看到旁边巷子吵吵闹闹的。 巷子那里是酒吧的侧门,平时不开放,只有工作人员有钥匙。 现十几个人相互推搡,场面严峻,随时有打起来的可能。 那些客人不知道是玩嗨了还是抽嗨了,面对阿龙这些体型魁梧健硕的保安,也一个个没带怕的,恐吓、威胁,叫嚣的挺疯狂。 阿龙也没惯着他们,在他们动手动脚的时候,直接把他们揍了顿。 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青人,被揍得抱头乱窜,最后拉着哭哭啼啼不愿走的女人跑路。 女人很纤瘦,头发乌黑发亮,裙子轻柔飘逸,看着像是富裕家庭的孩子,跟那些黄毛不像是一个世界的。 莫晚漠然的看拼命挣扎,向行人伸手求救的女人。 女人喊得撕心裂肺,路边行人也均冷漠的没有动作。 这是扶南的中心城市,位置不算偏僻,但人们看到这种情形,多数人怕惹祸上身,选择冷眼旁观,甚至都不敢帮忙报警。 似乎,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女人眼见要被几人拖回车上,极度恐慌的她,抓住沿途能抓到的东西就死死抱住。 几个青年刚被人揍了顿,他们打不过人高马大的打手,还对付不了她一个文弱的女人吗? 他们一个拽头发一个拽衣服,直接把女人拖走。 莫晚被女人拽得身体一晃,要不是早有准备,大概会被她拽倒。 罗石看着绝望的女人,对身前的女孩低声道:“少爷,你该走了。” 红门的少爷向来骄贵,她嫌求救的人哭得难听,嫌地上的血弄脏了鞋,所以她身前永远是层层保镖守护,永远是被人抱着走出污秽。 她像开在地狱的花,干净又无情。 罗石刚在女人扑过来的时候没阻拦,是想看看在红门被灭后,她是否也有一点底层人的感同身受。 现在看来,少爷就是少爷,不会因为身处泥潭,就生出多余的善心。 莫晚在女人快要被拖上车的时候讲:“挺吵的。” 挺吵的。 冷漠淡然的话,像是陈述,也像是嫌弃。 并且,她说完就抬腿走了。 罗石看上车的女孩,再看扒着车门做最后挣扎的女人,看了眼身边的阿龙。 莫晚坐进车,系安全带的时候,看带着人走向女人的阿龙,想到上辈子杀死自己的人。 上辈子她唯一一次善心大发,不仅要了她的命,还让她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善良对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缺陷。 莫晚在车子开动后,收回视线。 她拿出手机,看还挂在头条的新闻。 新闻内容是,金边市两个月前上台的市长和她的孩子,被发现死在臭水沟里。 她上位的那天,发表了大力禁毒的言论,并扬言要在三年内打掉所有的黑恶势力,还扶南一片光明。 非常伟大的想法。 但禁毒、反黑,在扶南是难上加难的事。 不过因为这个市长被害,政府加大惩治力度,形势相对会要严峻些。 莫晚刚才救那个女人,不全是因为没用的善良,而是不想给自己和酒吧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这女人可是下一任市长的女儿。 莫晚关掉手机上的资料照片,再次看向窗外。 - 与此同时的十四分部里。 “长官,根据王伟雄的口供,缉毒队的同志查实了一些信息。”梁成建风风火火的进去办公室,把一打资料放办公桌上。“这是他们后天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周队说,这次交易预估有十吨可卡因。” 战承锋从电脑屏后抬头,看梁成建拿来的资料。“让他们注意安全。” 梁成建问:“我们不去吗?” “这是缉毒队的事,我们不便插手。”战承锋对他讲:“上面要我们把王伟雄移交回国。你找个时间把人给周队,让他们负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