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饷银钱高,有一些人其实很是意动,但是并不了解情况,想着先打听打听,不过看着这个娘子二十两银子说给就给,应该并不是多坏的人,最起码讲信誉。 虽然这里的盗贼收复了,但是还有别的地方也有很多,楚舒一路走过来也全部都收拾了一下,也下令,派了两支队伍,一南一北,全部扫荡。 这次楚舒对着被绑着的人问道:“你们又是为什么做的山匪?做了有多少年了?” “小的实乃是官逼民反,活不下去了,才上了山,当了草寇,小的也就是做了没几个月?” “哦!我这边给你们分田分屋,还免税收,你们倒是不满意去做起贼了?” “不是,不是,是在娘子之前就做了!快要一年了” “ 那你刚才就是在说谎吗?那我来了之后,为何还要做?” “小的确实听说了,但是毕竟是做了山匪,要是被知道了,就怕直接砍了头。” “没事,我不砍你,都送到矿场去。” “是。” “娘子饶命,饶命啊!” “放心吧,那里的环境还行,能让你吃饱穿暖。”带他走的士兵实在受够了他的吵闹,安慰着。 不过此时上云法师说道:“还是快些赶路吧!前面应该有一个村庄,去那里躲躲,一个时辰之后怕是又要下雨,”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下起了雨。 “没想到法师竟然还是阴阳家。” “不敢,不敢,略懂略懂。” “那五行八卦周易?” “也是略懂略懂。” “法师真是太过谦虚。” “都是皮毛罢了,哈哈哈。”看着这得意洋洋的表情,楚舒真看不出他多谦虚。 最后就带着这个自称是上云法师的人回长平县。 可是刚回自己的小院落不久,不速之客就上了门来。 “楚舒,快给小爷开门。” “哎呀!这位公子不要大声喧闹,我马上去回禀娘子,请稍等一下。” 门口的侍卫更是拔起了刀对着来人。 楚舒听到后走出院落:“让他进来吧!” “是。” “再去买一只烧鸡回来,送去东厢房。” “是,啊?东厢房那不是住着一位僧人。” “就是他要的,给他就是。”没错,那个上云法师非要跟着楚舒,硬是住了进来,不过楚舒也看他行迹太过可疑,就近也好监视。 “是。” 这时门也被打开。古途也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过来吧!”楚舒带人走去书房,关上了门。 “正好我还有事要找你商议,文崇府的水患你听过吧……”还没等楚舒说完,古途就打断了楚舒的话,“你说话不算数,我真是看错了你。” 楚舒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又拿出舆图,铺在桌面上,这是自己重新画的,相对最全的舆图,指向雁门关:“雁门关北扼大漠,南控中原,倘若骑马也就三日直达长安,步兵的话最多也就八日。” “然而老皇帝不懂得什么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是越用越疑,沙坪将军一族怎么死的你也应该知道,否则的话当初也不可能那么听我的话。” “你回去又能如何?能把你家人带离京师?不可能的,你们府外面的暗哨怕是能下一盘棋了,你回去最多就是多一个人质罢了,我说的可对?途古。” 镇国公姓途,他的名字自然也是姓途,这人编个假名也不费一些心思,只是把名字颠倒了一下,为人还是太过年少气盛。 途古听完后,也是泄了气,坐在另一面的椅子上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可是太烫,又全部喷了出去:“烫!烫!烫!”用手对着嘴里扇着风。 楚舒看着舌头都疼,不过目光看向了门口,这时有一个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拿着自己的葫芦递给途古:“快喝,快喝。” 途古拿过来直接喝了一口,可是又喷了出来,这次脸色变得通红,恨恨的看着和尚:“你这个老秃驴,你竟然喝酒,而且还这么烈。” 但是上云却是一脸心疼,急忙夺回葫芦:“哎呀,我的酒啊,你怎么糟蹋东西,这可是我求了楚娘子好几日才给自己得了这么五两的长平酒。” “真是不识好歹,你要不是破军星,我都懒得理你。”上云小声嘟囔着。 这句话途古正是恼怒非常,并没有听见,但是楚舒却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也没有声张,不动声色的让二人落座。 “上云法师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楚舒看着坐下后反倒一言不发,只一直看着途古的上云法师有些疑惑。 “啊!没事,只是来看看!你们聊你们的,但我不存在便是。” “既然是无事的话,麻烦出去,我们有要事要谈。”楚舒断然回绝,左手敞开面向门口,示意上云法师离开。 上云法师这个脸皮厚的终于有了一丝尴尬:“万一我能帮上忙呢!总是赶我做甚!” “哼!你这个老秃驴是谁呀!我们谈论的是密事,万一你透露出去怎么办?”途古看着这个喝酒的和尚就十分不顺眼毫不客气的怼道。 “你说说你也是大家族出身怎可如此无礼?就你这张破嘴,也怨不得你这一生坎坷艰难,多灾多难。” “你咒我,你个老秃驴。” 途古倏的一下站起身抓着上云法师的脖领,上云法师直接就给了途古一拳,自己也转身跳到身后,两人就在书房里互打了起来,楚舒看着被打掉的书籍,眉心微蹙:“再打的话,你们两个就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互看一眼,齐齐松手:“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