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关完门之后,孙老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才觉得不对,看向了孙老,这时孙老也面露复杂的看向孟氏,“回屋再说。” 等着二人坐定,孙老很尊重孟氏,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孟氏,二人同舟共济几十年,互相了解彼此的秉性,也是想让孟氏出出主意,发表一下观点,而孟氏却觉得此女不简单,自己的丈夫一辈子就想当官为民请愿,但是郁郁不得志,他已经很大岁数了,再等的话就不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此时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管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倘若她做恶事,孙老就可以去劝解她,拯救要被残害的人,即使最后丢了性命,孙老也是愿意的,她知道她的丈夫一直都是这样固执又善良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抱负,所以孟氏是支持的。 “去吧!这几个月楚娘子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倘若是好的,你就去帮帮她,她倘若是个坏的,你要是能在他手下救了一条性命, 不也是很好?我是了解你的,你是想去的,就不要再等了,更何况这种机会可能这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 孙老还是皱眉不语,但是妻子的话也是听了进去,“再看看吧!” 等着楚舒终于走出巷口,来到热闹的大街,还看到了一群卖艺的人,吹拉弹唱,还有表演口技和说笑话的,还有什么鸟啊猴啊,甚至还有狗,真是什么都有,楚舒看了一会,发现他们好像都是一起的,虽然是不同的摊位,但是有一个中年男子,来回的走来走去, 安排这个又安排那个。 此时楚舒心里有一个主意,现在的百姓多数都是没有文化的,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想要统治他们的思想,也就是让他们有信念,就要像看电视一样,演出来他们才能看懂,而只要把这些人的思想全部向着自己,那将会有战无不胜的队伍,就像是老一辈的人心有坚定的信念,能够打败那么多强大的敌人。 楚舒走到那个中年男子旁,微笑着对着男子说道:“我这里有一桩生意,不知班主可是感兴趣?”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双眼一亮,财神爷上门,立马拱手行礼:“不知娘子想要看什么花式?我们这里的绝活可是天下少有。”使劲的吹捧。 楚舒看的确实不错,但是情景剧就不知道怎么样了,问道:“我有一折自己写的戏,我希望你们能够演出来,而且是三天之内。” 中年男子听此有些为难:“这戏不单单只是写出就算了,还需要小人这里的戏曲先生稍微润色,而且和戏配的衣服,我也要看看我们有没有合适的,没有的话还需去制衣,还有我们需要排练,三日怕是难……。” “五两每月。”楚舒直截了当。 中年男子立马答道:“没问题。” “很好,我只要你们在我规定的时间和日子还有地点去演场戏,我这里可是长期的买卖,其余时间我是不限制你的,放心,我这剧不需要唱功,台词不要太过复杂,繁琐,是要百姓能听得懂的剧,而且衣服也都是百姓的衣服。” 中年男子脸上止不住的笑容连忙说道:“是,是,还请问娘子的戏本可带了来?。” “我还没写完,恐怕点儿劳烦你们戏曲先生跟我走一遭,正好也一起讨论,写的也能快一些,尽量今晚就写完。”楚舒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一点都没有写。 “也罢,娘子稍等一下,小人去去就来。”说罢中年班主就冲着楚舒行了一礼,急急的走向另一边。 不一会儿班主就带来了另一个年纪比他还大的老者:“娘子,这位就是我们的戏曲先生,曹先生。”曹先生也向楚娘子拱了拱手。 楚舒向他点了点头,带着曹先生回了县衙,不过楚舒越走,曹先生心里越是惊疑不定,等着楚舒终于带着他走到了衙门前,心里终于死心了,心下慌乱不已,再看看这娘子好像就是那个楚娘子。 曹先生现在吓的是腿直抖,最关键的是因为自己这些其实是张半仙之前家养的戏班子,而且也来经常来县衙唱戏,这俩地儿的男主人都被楚娘子杀了,自己这一些人也是刚被放出不久,这可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楚舒走到了台阶上,看着身后没有人跟着,心里也奇怪,就转过身看向曹先生:“曹先生这是在想什么呢?” 曹先生现在是有苦难言,也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没,没有,就是突然刚才脚有点疼,现在就没事了,还请娘子恕罪。” 楚舒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但是晾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跑,继续带着人走到了书房,让曹先生坐在一旁,自己拿起了笔,开始写了起来。 此时曹先生其实有一些懵,想跟楚舒讨一些之前的稿子,自己现在在一边润润色,也能快一些,但是没有那个胆子,只能在旁边枯坐着,还是那种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等着楚舒终于写完了第一页,递给了旁边的曹先生。 曹先生恭敬的双手接过,一看才发现这应该就是开头,想来娘子是骗了班主,不过也不敢有怨言,看了下去,他就发现这位楚娘子写的竟然是一伙佃农和地主家的事情。 越往下看,眉头做的越紧,这真的是太过现实,悲凉又无奈,心中怒气渐渐升起,等着看完之后,就下意识的想翻下一页,才想起这是楚娘子写的戏,此时心里也没有想改戏的念头,只想楚娘子快点写完自己想看看那喜儿和大春最后,到底有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个地主老财家的儿子黄世仁最后到底有没有受到惩罚?地主家的真的会受到惩罚吗?现实不过就是百姓忍气吞声罢了。 等着楚舒终于把下面都写完成,递给曹先生,曹先生也连忙接了过去,细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