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再理会,自己自顾自吃了起来,从前吃的比这个可精细多了,这也就是酒楼最低一档的席面了,可是却是比以前好吃,这是庆功酒,也有自己的功劳呢。 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膳,吃罢,都满眼期待的看着楚舒。 楚舒叫来沈月,沈月把早就准备好的的碎银,用托盘拿了出来,摆在楚舒面前。 楚舒有条不紊的说道“之前跟我到城里的兄弟,可谓出生入死,一人十两。”众人都开始欢呼雀跃,崇拜的看着这些人,来领赏的人也又紧张又自豪的上前领银子,一个个笑的像个傻子。 楚舒看着只有几人在,询问才知,其余人都是在城楼上,吩咐其余奖赏都放在一旁,一会儿自己去送,众人觉得楚舒待人友善,心下更是满意。 因为在他们有限的生命里,不懂什么叫公平,也没有过什么尊重,他们不懂,但是只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好像从跟着楚舒起成了活在阳光里的人,充满温暖,而不是之前每天忙碌着贫穷卑微着活着,也不知活着为了什么。 楚舒接下来一个一个点名,被点名的都是受宠若惊,因为他们并没有表现很突出,毕竟人很多不认为楚舒能记住自己的名字,也都腼腆的笑着,上前领着奖赏,楚舒看着全部安排到,没有落了什么人,就多带了一些银子,前往城门口。 沈月就要跟着,被楚舒制止了,自己还是不太喜欢别人跟着自己太近,而且沈月也是忙了一天,就让她早点休息。 沈月也是一脸感动,嘱咐着楚舒早点回来休息,倒是不担心楚舒安危,毕竟武力值在那里呢。 楚舒慢慢踱步走到东城门,城门上的瘦猴一眼就看到了楚舒连忙要下来迎接,楚舒摆手,自己慢慢的从楼梯走了上去,城门楼上灯火通明,看着远处在月光下山脉连绵,四周寂静无声,一派安乐祥和。 但是真的安稳吗?再出去十多里的官道上还有数不清的流民,这个世道危机四伏,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危险来临,自己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自己能有更多准备迎来接下来的危机。 对着瘦猴给了一锭银子“ 今天摆了庆功宴,这个是你的十两银子,辛苦了。” 瘦猴颤抖着接过银子,连忙用牙咬了咬,是真的,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可真好看呀,旁边的兄弟也围上前看了看,羡慕不已。 楚舒微笑“都有。”一个一个把银子发了下去,但是奖罚分明,都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发,众人都明白,无人有异议。 楚舒看向旁边被绑的众人露出羡慕的眼神,知道自己这一出有效果,又低声问了问瘦猴这一天一夜这些人的表现怎么样,具体都是什么情况。 听完后,楚舒想了想走上前“虎子兄弟在何处,这十两银子是给你的,多亏了你的昨天的帮忙。” 本来看见楚舒这个骗自己的人虎子心里并不开心,但是被点到名字,还说要给自己十两银子,顿时就要站起来,可是手脚长期被绑已经麻木了,一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楚舒看到忙惊讶的扶起虎子,“这可是我们的大功臣,怎么给人家绑了起来,快给他松绑。” 不提虎子一脸感茫然,就是瘦猴众人也是只觉得一阵恶寒,从来没见过楚舒这么温柔的时候,知道楚舒在演戏,但是也连忙上前配合,对着虎子一阵陪笑,道歉。 虎子现在是一脸懵,但是接过了一锭银子,他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别的了,翻来覆去的摸抚摸着,自认为是他好朋友的铁城,看着虎子都松了绑,忙叫虎子帮忙说说情。 虎子看着昔日的朋友,也是非常正直的向楚舒保证他们没有犯过什么大恶,最多收收往来的城门税,县令一直克扣兄弟的月例,不收的话一家人怕是都活不下去。 楚舒听后义正言辞的道“即便如此,也是不该收取城门税,但是县令确实不对,你们也是虎子的兄弟,现在我掌管县城,你们可以算出以往克扣的月例,我今天就给你补上,不过今后就不用你们再看着城门了,各自回家去吧。” 众人原本听说给补上月历,个个不敢置信,但是又听说不用自己守城门了,这下没有了活计,以后一家子怕是过不下去,因为县城人口确实太少,根本找不到活计,纷纷求情,喊道“小娘子,我们可以不要补上那个例钱,请让我们再继续守城门吧,要不我们一大家子怕是活不下去了。” 虎子这时也已经慌了,要是没有了这份差事,光靠家里的那点地根本不行,也是求情。 楚舒看着很是无奈松了口“那就先让你们再干一月,以后城门税都不许收,而且对着百姓友善一点,你们要是干的好,就可以接着干。” 众人的心像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现在听着楚舒的话,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向楚舒道谢。 “既然以后都是兄弟了,快给他们松绑,以后我会让他们多备些吃食送来,每月底就会发放月例。” 众人拱手“谢娘子大恩。” “算好自己克扣的月例的过来,我给你们补上。”楚舒拿出荷包半天,也没有人上前,只听他们扒拉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来所以然。 无奈,以前的文盲率真是太高了。 让他们自己说一月应多少,实际每个月又发了多少,自己算一算把剩余的补上了,过了半个时辰,都算好了,楚舒也就离开东城门走去西城门。 东城门上铁城看着楚舒的背影,“虎子,你说这小娘子怎么这么厉害?” 虎子看着自己的银子头都不抬“你管那么多,给钱就行呗!” 铁城点了点头,是啊,管那么多干什么,自己就是一个看门的。 走到西城门,刚走到城门楼下,就听着一个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听着这声音应该是年纪不轻的一个男子,想着应该是骂了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