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千里眼,从很远的地方无意往这边一看,一个大美人正哭的稀里哗啦,诶呀呀,好心疼,赶紧过来瞧瞧。”池梨笑嘻嘻的胡言乱语道。 看着池梨弯弯的眉眼,何挽月吸了吸鼻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又胡说八道。”语气带着属于少女的娇憨。 她真漂亮。池梨心想。 “哦,对了,欠你们的银子,我现在没办法还,父亲将我身上的钱财都拿走了。”何挽月低着头愧疚的抠着手指。 “没事,侯爷为何如此生气啊?” 池梨拉开圆桌下的木椅坐下,她手指了下边上的椅子,看向流彩,示意她坐下。 流彩听话的坐下后,何挽月叹了口气说:“因为我讨厌江温璟,不想嫁给他。” “这样啊,我也讨厌他。”池梨想到江温璟渗人的眼神就浑身难受。 何挽月红肿着眼眶,眼睛却格外明亮,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池梨,似是确定了什么一样松了口气。 “我看父亲的意思是已经答应了,他只是......”何挽月为难道。 “只是什么?” “诶,我也不清楚。”何挽月叹了口气,很是混乱,“父亲同意我嫁给太子了,也许他是真心疼我的?我看不明白。” 池梨同何挽月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忘却了时间。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闪烁陪伴着冷月。 “已经是该吃晚餐的时候了。”池梨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说。 流彩的脸从桌上双臂交叠中抬起来,“睡的好累。” 池梨站起来笑着将流彩拉起来:“走啦,回去吃晚餐。” “妹妹......再见了。”何挽月别扭道。 “嗯,再见。” ~~~~~~~~~ 天气愈发炎热,池梨没什么胃口的喝了小半碗白粥就乏了,索性不再吃了,躲到凉亭中纳凉。 水池环绕着小巧的凉亭,亭中放着一把古琴,池梨来了兴致,想象自己是一名琴技精湛的仙女,潇洒的弹奏起来。 月夜之下,琴声和水流声交织,惊的连叫声不断地昆虫都哑了声。 流彩率先承受不住捂着耳朵跑远了,狗腿子流光又忍了一会儿,看池梨没有停下的意思,也面色狰狞的跑出了亭子。 池梨低着头一个人深深陶醉在琴声中。 一曲完毕,池梨心情舒畅的抬头,琴前站着一道黑影。 他身穿黑衣劲装,头上用一根简约墨色发簪束起长发,额前碎发自然垂落,水灵灵立在那里,就让池梨心生激荡。 当然,如果他没有脸色苍白的捂着耳朵就更好了。 “你...你绝对是他亲生的。”白枕溪咬着牙说。 “还是挺好听的吧。”池梨失落道。 白枕溪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违心道:“其实...还可以,好听。” “耶,我就知道。”池梨站起来往白枕溪身上扑去,双手抓着他的腰摸来摸去。 白枕溪牢牢抱住她,随了池梨手上的动作,腰间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整个人似乎要烧起来。 “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他羞涩的低声说。 池梨心满意足的收回作乱的手,乖乖站好,调笑道:“小白,你怎么不看我呀。”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他偏着头就是不敢看池梨。 池梨却不放过他,直接歪头往右边看,偏要和他对视。 实在躲不开,白枕溪抬眸撞上池梨带着笑意的眼眸。 这下该池梨躲闪了,他实在好看,清俊眉下的墨蓝双眼,眸光温澈,似是盛了一瓢初春的酒酿。 “怪让人心痒痒的,你要和我说什么呀?”池梨夹着声音道。 “说上次未说完的话题,你不是想知道吗?”白枕溪说。 之前白枕溪说过池洮似乎是有什么计划,之后不管池梨如何追问,他就再也不开口了。 “你又愿意说了?”池梨问。 “你说的对,既然要相互信任就应该知无不言。”白枕溪说。 池梨拉起他的右手,一起走向亭子的边缘长凳上坐下。 “你说。”池梨睁大眼睛看着他,却没有松开他的手。 白枕溪的脸红了又白,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四皇子的人探查到一段往事,你的母亲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了二皇子一脉的计划,被灭口了。” “啥计划,想当皇帝,这还用听吗?看都能看出来。”池梨无语道。 “总之,你父亲一直想报仇,我也是前不久才想明白,他似乎一直在无意中给你灌输嫁给二皇子报仇的信息。”白枕溪回忆过往,面色复杂。 这样看来,似乎原剧情里的悲剧,都来源于江温璟登基。 白枕溪原本也是死在江温璟手下吗? 陷入沉思的池梨眉头紧锁,无意识的握着白枕溪的手一会儿用力一会儿松开。 “咳咳!你在想什么?”白枕溪红着脸将手抽出。 “想大事。”池梨严肃道。 “总之,你不要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我还有任务要做,你自己玩。”白枕溪站起来,手在池梨的头上揉了两把。 “好,拜拜,记得想我。”池梨笑的开心,越发显得眉目娟秀动人。 白枕溪点头,一本正经的许诺道:“我会想你的。” 等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之后,池梨才开始认真思考现状以及未来。 剧情因为何挽月重生的原因已经发生变化,江温璟一定会是败者,太子登基,可是太子江知礼真的如同表面一般温和无害吗? 池梨并不会天真的认为,江知礼当了皇帝会同他曾经的竞争对手四皇子江裴玄一脉和平共处,只怕到时白枕溪的结局还是一样的。 所以,想要拯救白枕溪,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太子落败,江裴玄称帝。 “啊,头疼,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这又不是打游戏。”池梨捂住额头吐槽道。 “难不成我要顶着我的buff去找江知礼,对他说,嘿,boy,你不是当皇帝的料,放弃吧。笑了,想到那场面就头皮发麻。” 不如,从何挽月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