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了就去治。”白枕溪很会说话。 池梨点头关切的问:“是感冒了吗?多注意休息哟,江小姐。” “谢谢,我很好。”江月咬着牙根说。 “我觉得你不太好,我看你印堂发黑,你跟我来,我好好给你算一算。”小八一边胡说一边去拉扯江月。 江月大声呵斥她:“你个下等人不许碰我,滚开。”喊完她身体僵了一瞬,小心的看了白枕溪一眼,就慌乱的走了。 “我真的受伤了。”小八可怜兮兮的望着池梨心中满是期待。 “给你加钱。”池梨坚定的说,这就是财大气粗带来的底气。 小八笑了,她欢快的跑出去还上道的把门带上了。 门闭上的瞬间,屋内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一齐后退谁也不看谁。 我到底为什么会尴尬呢?自恃厚脸皮的池梨百思不得其解。 “脚好些了吗?”白枕溪打破了这谜一般的安静。 池梨点头:“好多了。” 又安静下来,白枕溪绞尽脑汁的想话题,池梨一拍手打断了他。 “怎么了?”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呢,刚好我无聊了去找找乐子。”池梨有些莫名的兴奋。 “找什么乐子?”是正经乐子吗?白枕溪很想这样问但他控制住了自己。 池梨从白枕溪蹙起的眉头看出他绝对在胡思乱想,她好笑的解释道:“是有人想吸我的血,你别乱想。” 白枕溪立刻明白了,他的手放到池梨的肩膀上轻柔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那多没意思。”池梨将他的手从肩膀上甩下去,单脚一跳一跳的往外蹦。 白枕溪想去扶人,结果门外的小八就像有透视眼一样推开门搀扶住池梨。 一直在门外竖着耳朵偷听的小八满意的笑了,每天一个加钱小技巧。 白枕溪落空的手垂下去,面上没什么表情墨蓝的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小八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冷,她打了个哆嗦扶着池梨快步离开了。 “梨梨,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门口的妇人看到一瘸一拐的池梨连忙上前焦急的询问。 “不然呢?难道我有演瘸子的癖好吗?”池梨眼睛往上抬,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姐,你怎么能这样和母亲说话呢?”后面挂着黑眼圈的少年比池梨还要目中无人。 “谁是你姐,你可别乱叫,卖女儿的钱花完了是吗?”池梨没好气的说道。 被说中心思妇人厚着脸皮笑道:“梨梨,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太困难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哦。”池梨很冷淡。 “你看你现在发达了,你能不能...”池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梨打断了。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我告诉你,我一毛钱都不肯给你。” 池母顿时变了脸色,她尖酸刻薄的目光如寒针似的向池梨射去:“你个小白眼狼,你现在飞黄腾达了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要是不怕丢人我就去登报纸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的贱人。” “你去呀,你有那个机会吗?说实话,这些小说中的卖女儿情节我都已经厌烦了,我现在想试试卖母亲,哈哈哈,有意思。”池梨反派一样的仰着头嚯嚯嚯大笑。 “你是疯了吗?”池梨那副癫狂的样子成功让后面的少年感到愤怒。 “我差点都要把你忘了,加上你,你就放心吧,我绝对给你们两个找个好地方。”池梨认真的说。 两人睁着愤怒的眼睛还想说什么就被池梨叫出来的门卫捂住了嘴往车上拖去,然后她看到她的便宜弟弟吓尿了。 池梨和小八移开了眼睛,真晦气。 没过多久百乐门的老板打来了电话,小八正在给池梨染大红指甲。 “池梨呀,你搞什么呀?送两个废物来干什么?”看不到老板的脸但池梨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生气时翘起的小胡子了。 “老板呀我免费送给你的劳动力,你就偷着乐吧!有什么倒夜壶的活你尽情交给他们就好了。”池梨看着漂亮的指甲心情很好。 老板打电话的目的其实是试探池梨的态度,既然她有些折磨两人,老板没损失自然乐意奉陪。 等再次见到当初趾高气昂的两个人时池梨大吃一惊,无他,根本没认出来。 那日白府门前衣着普通但整洁的妇人脸色蜡黄,她佝偻着腰正在擦桌子。 池梨挽着白枕溪的手臂走进百乐门正好和老妇人对上视线,那人原本安静的擦桌子在看到池梨的一瞬间面目狰狞的往前扑,嘴上喊着:“是你害得我,你这个……” 池梨是知道她要说什的,大抵不过是贱人之类的言语,这些词汇对她构不成任何伤害。 怨恨的妇人咒骂的字眼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枕溪一脚踹飞了。 那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画了半个圈,落地后她吐了满地的血,不愧是小辣椒,池梨摸了摸当初被踹的地方心有余悸。 她那便宜弟弟听到声响跑了过来,池母的脸色还只是蜡黄而男孩的脸色是黢黑和曾经没干过重活白嫩的样子截然相反。 比起池母他可识相多了,他看到池梨连吐血昏迷不醒的母亲都没管直接跪到池梨面前放声哭泣:“姐姐,不对,池小姐,求您饶了我吧,当初卖掉你都是我母亲的主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池梨真想把昏迷的人摇醒,让她听听她的宝贝亲亲儿子说出的话。 常年跟在胖胖老板身边的精明小二很有眼力见的将跪地痛哭的人拽走了,昏迷的妇人也被抬走了,大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白枕溪和池梨坐好后,他有些欲言又止。 池梨歪头笑道:“你背着我干坏事了吗?” “是你背着我干坏事了。”白枕溪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却带着些幽怨。 “啊?”池梨抓心挠肺的想她干了什么,虽然她的确没干过什么好事,但是坏事也没咋干过吧。 白枕溪看着池梨一无所知的神情轻叹一口气,觉得有些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