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溪是想看池梨的眼睛变成红色的样子,结果无意中看到了她悲伤变蓝的模样,这意外之喜让他一部分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但是想要看池梨变成红色眼睛的想法却愈发强烈。 本来白枕溪是打算给米树加薪的,但是想到池梨哭红的眼,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变愤怒的方法,米树的想法并没有办到,所以白枕溪打消了给米树加薪的想法,而是为了弥补给了池梨。 米树在不知不觉中痛失一笔奖金。 池梨眨了眨因为哭泣而酸涩的眼睛,又坐在办公位上嘿嘿笑。 米树:“?” 他是有听到白总办公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池梨鬼哭狼嚎的哭声的,他当时的愧疚感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他想,米树,你出卖同事,你真不是东西。 米树已经做好了如果发奖金,他就分给池梨一半,说实话,他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同事了。 结果眼圈红红的池梨一出来就开始嘿嘿笑,米树安慰的话语没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池梨,你怎么这么开心?”是精神出问题了吗?米树没有把后半句问出口。 池梨朝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白总给我加薪了,哈哈哈。” 米树:“?”他娘的,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一个傻子加薪,米树想不明白。 他是真的觉得池梨有点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中了邪一样他看着七彩头发浑身散发着魅力的池梨,觉得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你是有什么加薪秘籍吗?”想不通那就虚心求教。 池梨沉思片刻道:“额,硬要说,抱着白总的腿求求他可能会加薪。” 米树将抱白总大腿这个离谱的行为记到了脑子里,离不离谱无所谓有用就是好办法。 要怎样池梨才会生气呢? 白枕溪想不出来,他现在连睡觉都睡不好,晚上做梦都在想办法惹池梨生气。 白枕溪手一扬将一大把现金哗啦啦的扔到空中,池梨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她又跑又跳的去捡钱,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将所有现金捡好,期间白枕溪一直冷漠的注视着她。 看她将钱都捡好了,白枕溪墨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嘲讽,轻声道:“钱是假的,我耍你玩的,你一辈子都只能是穷人,哈哈哈。” 白枕溪哈哈大笑,池梨原本欢快的深粉色眸子开始变化,白枕溪想,要看到红色的眼睛了。 结果池梨的眼睛突然喷出火来,那两道火足足有三米长,火焰在空中狂舞,像是两条橙红色的巨龙,气势磅礴。 池梨面目狰狞,眼睛喷着火先将地上的假钱烧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她抬头,眼睛喷着两条火龙,向白枕溪跑去,一边跑一边愤恨的大喊:“白枕溪,你敢耍老子,老子要把你烧成灰。” 白枕溪想跑,但身体动弹不得,只能惊恐的看着巨大的火焰席卷而来。 “卧槽!”白枕溪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一摸额头,满头的汗。 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 白枕溪倒了杯水喝,去浴室洗澡,冷水哗啦啦的冲刷着身体,那股仿佛身临其境般滚烫的热意这才褪去。 他洗好澡又躺回床上,心想,要不然算了吧,美少女战士什么的真是太恐怖了。 思绪混乱,迷迷糊糊中,白枕溪又睡着了。 破天荒的,白枕溪起晚了,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一觉睡到了十点。 他是在一道夸张地大笑中清醒的,起床收拾好,果不其然,池梨在餐厅拽着做饭的阿姨转圈圈。 “哈哈哈哈,真的很好吃,这是我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饭。”池梨大笑着拽着已经五十二岁发色泛白的阿姨绕着优雅的老管家转圈。 老管家和阿姨笑的脸上的褶子像朵花一样,可见他们被哄的有多开心。 白枕溪在楼梯上冷漠的看着他们,很想说,池梨在骗人,她每次在食堂吃饭时都会说一句那是她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饭。 你们不要再和她玩了,她是个坏蛋,昨天还在梦里想要把他烧成灰。 很想大声说出来,但是,大家都好开心,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他沉默着感受着逐渐加快的心跳,感受着这个姑且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传来的从未有过的温度。 笑意浮现在他俊朗的脸上,他咬唇忍住笑意,竭力保持着与从前同样的沉稳走下楼。 听到声响,池梨停下动作抬眸:“白大帅哥驾到统统闪开。” 老管家一扭臀一摆手,附和道:“闪开!” 白枕溪:“?”求求你们不要让我这么尴尬。 白枕溪努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耷拉着脸坐到餐桌前。 “怎么没喊我,上班迟到了。” 白枕溪矜贵的拿起刀叉插了一个小番茄吃掉了。 “因为管家叔叔说你好久没睡这么久,都不忍心叫你。”池梨回答道。 李姨点头:“是呀,我和你张叔把梨梨带的两个煎饼给吃了,不然就凉了。梨梨吃了我做的菜,直夸好吃呢!” 梨~梨~,白枕溪在心底偷偷喊,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泛着酸意。 池梨深粉色的眼睛蕴满生机,漂亮极了:“白总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做梦梦到有人要把我烧成灰。”白枕溪意有所指的看向池梨。 池梨皱眉,誓要与白枕溪同仇敌忾:“可恶,是哪个混蛋?竟然敢在白总的梦里胡作非为。” “呵!”白枕溪冷呵一声,讽刺意义十足。 池梨总觉得那是在嘲讽她,应该是错觉吧。她笑眯眯的也拿了个小番茄吃。 “这个时间没去上班,米秘书肯定很辛苦。”池梨突然想起米树,可怜的打工人。 “阿嚏!”在公司高层孤军奋战的米树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目光中含着坚定,白总这个时间都没来,这一定是白总给他的挑战,想看看他一个人能不能处理这些工作。 绝对没问题,我一定不会让白总失望的。米树喝了口咖啡继续奋笔疾书。 至于池梨,米树压根没发现她没来,就算她来了也和没来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