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18岁以前只认真的喜欢一个人,那就是谢芝叶。 她那时候是怎么对他来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概就是黏着他、使唤他、经常对他说“好喜欢你”这样的话。 但她又不是真的喜欢池京越,应该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她就像林钰说的,对他多笑笑,散发一下友好信号就行了吧。 说实话,她对于大师说的话仍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大师说的神乎其乎的,还什么“桃花命”、未来会有很多段感情,简直跟瞎吹的一样。 但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对他笑笑她也没损失什么,就先这么做呗。 不管了,万一有用呢。 “不好了,”隔壁宿舍的同学推开她们的门,一脸慌张,“你们宿舍的常乐然在宿舍楼下面闹事。” 宿舍里的三人睁大眼睛,对视一眼后决定还是去看看。 一到楼下,她们就听见常乐然那熟悉的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当初说好了要喜欢我一辈子的,你的一辈子就这么短吗!” 她一边说还一边上手,用手去抓站在她对面那男生的胳膊。 那个男生,应该就是常乐然每日哭着叫的“卢恒”,她的前男友。 两个人的故事金枝玉也早就在她的哭诉里了解得一清二楚、透透彻彻。 她们是高中同学,高一的时候两人互相喜欢,高二的时候正式在一起。 甜情蜜意的时候两人约定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但卢恒应该只是说说而已,这话只有常乐然当真了。 高考结束,卢恒向常乐然提出了分手,但常乐然并不同意。 填报志愿的时候她通过别的渠道得知了他要报S大,因此也偷偷地跟着报了S大。 入学一个月以来,她每天都锲而不舍地以骚扰为名挽留卢恒,逼迫他和自己复合。 很俗套的恋爱故事,唯一不俗套的大概是常乐然这个人。 说实话,金枝玉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心理方面有疾病了。 “你说啊,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还说会一直喜欢我!” 卢恒已然一副崩溃至极的表情,他就站在原地任她抓。 “求求你了,常乐然,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跪下都行!” 常乐然哭得更厉害了,“什么叫放过你,是你,是你先招惹我,说喜欢我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她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一把扯过卢恒的衣服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一巴掌后强吻了他。 嘶—— 围观的人已经惊呆,表情都很精彩,但其中最精彩的还要属卢恒的脸色。 他似乎已经心如死灰,仿若一具尸体。 金枝玉现在确定了,常乐然可能脑子真的有一点问题。 “你要是不跟我复合,我就亲到你同意复合为止!” 说着说着,她又要给卢恒来一个激情满满的舌吻。 见这画面实在太辣眼睛,本来在看热闹的宿管阿姨实在忍不住,走出来把她拉开。 “行了,你要亲也别在这儿亲啊,多伤风化啊。” 常乐然一把甩开宿管阿姨的手,“别管我,我就要亲,这是我男朋友。” 卢恒用力擦了擦嘴,“我不是你男朋友,我们分手了。” 常乐然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吓人,“你认真的吗?卢恒。” 卢恒直接下跪,还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乐然,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能让一个人当众下跪,可见他的崩溃程度非同一般。 如果他对面的是正常人,也许他真的就被放过了,可惜他对面的人是常乐然。 “卢恒,你想让我放过你,下辈子吧!” “我说,”一个嘴角含着笑意的男生走了出来,“这位同学,一直纠缠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卢恒见到来人大喜过望,连忙躲到他的身后,“闻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闻洛,”宋莱阳凑到林钰和宋莱阳的耳边,“他是现在的学生会主席,至于他和卢恒是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 金枝玉再次刷新了对宋莱阳收集信息能力的认知。 “你是谁,把我男朋友还给我!” 闻洛仍旧笑眯眯的,“我叫闻洛,今年大二,是卢恒的学长兼舍友,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哦,对了,今年我刚升上学生会主席。” 常乐然瞪了他一眼,“你是要拿学生威胁我吗?” 闻洛故作惊讶,“威胁你?这位常同学,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还是说,常同学是想用这句话转移矛盾吗?” “什么转移矛盾?我和你有矛盾吗?” 闻洛:“我和你没有矛盾,但你似乎和我的舍友之间,有一点误会呢。” 常乐然不耐烦起来,“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在这插嘴吧。”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闻洛话锋一转,“可你对我舍友进行骚扰,同时也造成了对我的困扰呢。” “我这位可怜的舍友,由于每天都在被你纠缠,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经常做噩梦。” “他每次做噩梦都会大喊大叫,很影响我们宿舍的睡眠情况。” “来,卢恒,你给大家表演一下,你做噩梦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卢恒面色难看,“闻、闻哥,真的要我表演吗?” 他歪头,笑容看似和煦,看着却有点吓人,“嗯。” 卢恒只好当场哭嚎起来,“啊——放过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求求你了——” 他的表演太过传神,人群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闻洛装作擦眼泪,“哎呀,我的舍友是多么的可怜啊,常同学,你这是给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啊。” 常乐然的表情却丝毫没受到影响,“这都是他自找的,要是他不跟我分手,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闻洛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卢恒,“阿恒,看来你这位前女友心理素质比你强大很多啊,难怪你怕成这样。” 卢恒瑟瑟缩缩地躲在他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常乐然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