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下,柳眉心里轻松多了,大领导也是男人,是男人都有弱项,看他飘忽的眼神,似乎对自己有感觉。 “张主任,有事您指示。” 张森清清喉咙,点上一支烟。 “你在镇里担任妇女主任?” “是,当几年了。不但是妇女主任,还是镇里工作区的区长。” “工作忙吗?” “就那样吧,也忙也不忙。中心工作下来,忙的不亦乐乎,好几天回不了家,平时不怎么忙。” “女同志,一直工作在乡镇一线,很难得,顾不了家,照顾不了孩子,你们的辛苦我清楚,我也在乡镇干过,知道乡镇干部的苦衷,尤其是女干部。” “张主任,你也是乡镇干部出身啊,怪不得看您 这样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对工作很内行,体贴基层干部,思路清方向明,有您这样的领导,是百姓的福,基层干部的福······”柳眉恭维道。 张森很是受用,哪一个男人看到漂亮女人崇拜欣赏的眼神,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扯远了,我是县委办主任,主要负责县委内部事务,和基层联系的少。” “张主任以后肯定会和基层经常联系的,您不光是副县级领导,以后是正县级,厅级领导。” “哈哈哈-----柳眉,你真会恭维人。我问你,要是有机会,你是继续呆在老鸹庙工作呢,还是到一个新的岗位上。” 看来好事来了,泼天的富贵来了,柳眉大眼睛 一骨碌,按说应该谦虚一番,到最艰苦最需要的地方,但老鸹庙那鬼不拉屎的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张主任,按说我在老鸹庙多年,和村民熟悉,业务熟悉,老鸹庙偏远,有能耐有关系的人能逃离都逃离了,老鸹庙缺干部,缺有能力有担当的干部,我应该一直坚守在那里,直到群众都致富奔小康,但是,我有一个情况------” 柳眉说到这里停顿了。 “继续说嘛,我为什么不在办公室里和你谈话,就是怕你有思想顾虑,不愿说真心话。这不是组织谈话,不要把我当做领导,只当是你的大哥哥。小妹妹给哥哥说心思,你放开。” “既然这样,我就不喊你的官称了,叫你森哥好嘛?” 张森一笑,这个女人真会套近乎,森哥,猛一听,像小情人叫哥哥一般。 “可以,不过出门不能这样叫。” “好的,森哥。有一句话,做女人难,做漂亮女人更难。我在镇里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多年的工作有目共睹。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他们不看工作。上一次推荐科级干部,本来提拔我是板上钉钉的。可是镇里有一帮人,平时不干活,专门挑拨是非,说我的拟提拔人选是和王占伟睡出来的。还在镇政府大门口贴海报,那张海报上的图片是我和王占伟一起去视察村里庄稼长势,王占伟的眼睛里飞进了飞虫,我给他擦眼睛的。当时有好几个人在场,谁知道有人给拍下来了。以此做文章。我看到那张海报,死的心都有了,提拔不提拔无所谓,女人的名节比生或死都大。要不是有人劝说,母亲那些天一直跟着我,只怕再也不能见到你们了------” 柳眉说着,眼泪唰唰的流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任何一个男人看了无不动容。 张森抽出面前的纸巾递过去。 柳眉接过,轻轻的擦拭,然后哽咽着说:“森哥,你说这样的环境,我能安心工作吗?镇里干部冷嘲热讽,村里干部群众指指点点。我早就想逃离,逃离老鸹庙那个鬼地方。可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往哪里去,谁能相信我的清白,呜呜------” 柳眉掩面而泣。 张森把玩着手里的茶盅,点上一支烟。 忽然说出了一句很不得体的话:“你和王占伟有没有那回事?” 柳眉双肩耸动,哭的更凶。 “森哥,你要我以死证清白吗?” 说着,站起身子,就往窗户边走。 张森赶紧上前拉住。柳眉挣扎,软绵绵的身子倒在他的怀里。 真软,柔若无骨。想多抱一会儿。这里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忙把她的身子扶正。轻言道:“柳眉同志,我不是来说你和王占伟事情的。” 柳眉想想,还不知道张森找自己到底干什么,不能演过火了。 擦擦眼睛,坐在桌前,给张森续上茶水。 “张主任,刚才想起了伤心事,一时激动,让您笑话了。” “没事,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时间不早了,有个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张森停顿。 柳眉梨花带雨的眼神望着他:“森哥,你说吧,不管是工作上,还是个人私事,用得着妹子的,您一句话,我死都愿意。” “是这样,兆兴办事处招回来一个大项目,县委要加派办事处的力量,考虑到项目落驻在老鸹庙,要抽调一名老鸹庙的 干部去兆兴工作,你是科级后备干部,兆兴负责项目的有女老板,你去那里比较合适,你的意见呢?”